李常齐抓过围巾,直接往顾以珩脖子上套。
“顾哥,能不能别这么嘚瑟,你穿的厚点也不丑。”
顾以珩被这话说的一愣,春心还没来得及荡漾,就感觉自己被命运扼住了喉咙。
李常齐气他大冷天的不好好穿衣服,故意使劲,勒的他直翻白眼。
他忙伸手扯过围巾,费劲的说:“我戴我戴,我自己戴!你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围巾从李常齐身上转到了顾以珩身上,虽然在寒风中一条围巾挡不住多少寒意,但聊胜于无,至少顾以珩抖的不像刚才那么厉害了。
主席台上郑老师终于发泄完了自己的不满,接下来就是他们这一队人上台念检讨。
走在最后面的沈望伸着脖子往前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
他摸着下巴,十分奇怪,“刚才那条黑色的围巾我记得不是在李常齐脖子上吗?怎么现在成了顾哥围着了。”
伴随着跑c,ao音乐的响起,c,ao场上的同学们都开始动作。同时,主席台上,老师把话筒递到了顾以珩的手里。
顾以珩拍了拍话筒,确定能出声,又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派头,这才开始自我检讨。
“敬爱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在这萧瑟的秋风中,我和我同住宿的同学们……”
“闭嘴!”郑老师拿着话筒出声打断了他,“让你念检讨,你以为演讲呢?还给我问上好了?!还大家上午好,你敬爱的老师被你气成这德行了,能好吗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顾以珩把检讨书念成演讲稿,同学们还觉得没那么好笑,结果郑老师多这么一嘴,一个c,ao场的人都绷不住了。
顾同学向来知错能改,被郑老师一提,他立马道歉,“是是是,对不起老师,我重新来。”
他又清了清嗓子,接着念:“我错了!我为我所犯下的错误感到深深地忏悔!我不该在半夜熄灯后不睡觉,我不该在宿舍里用卷发木奉烤r_ou_吃…”
他才刚念了几句就又被打断了,不过这回打断他的不是郑老师,而是正在跑c,ao的同学。
一说到卷发木奉烤r_ou_这种疯狂的事,同学们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哇哦’覆盖了音响放出的跑c,ao音乐。
检讨被打断了,顾以珩干脆就不念了,开始和同学们互动,那场面活像跨年晚会抽幸运观众。
“一个一个问!别急别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怎么用卷发木奉烤r_ou_?简单啊,就把卷发木奉c-h-a上电,把r_ou_贴上去烤就行了。对了,记得卷发木奉外面得包一层锡箔纸,不然粘。”
“卷发木奉在哪儿买?就tb上,同学过来留个qq,回去我给你发链接啊。”
……
这场闹剧最后是以‘郑老师咆哮着说谁再不安静就记过并且抓了几个最活跃的真的记了过’结束的。
因为后来顾以珩的互动,其他人的检讨也没念成,郑老师直接把惩罚改成了让他们打扫两个星期的厕所。
这次说的打扫厕所,不单是在午休时间,而是直接放了学校高二年级楼男清洁工的假,让他们几个人代替男清洁工打扫卫生。
中午一点,同学们都已经吃完午饭回到教室里趴着小憩了,教学楼里一片静谧。
除了厕所…
“卧。槽!这他妈也太臭了!原来没被打扫过的厕所是这个味!”
“我他妈…这个坑也太恶心了,这人拉完屎怎么也不冲。”
“卧。槽!这屁。眼儿得多大才能拉出来这么粗的屎撅子,怪不得冲不下去!”
李常齐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些粗俗又一点都不夸张的话。
他,堂堂太子,扫厕所。
呵呵。
顾以珩揉了揉鼻子,随手拿起一个拖把,身子往前倾了好几次,都没能迈出打扫厕所的第一步。
他也是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打扫厕所这种事对他来说也不容易接受。
“顾哥,托您的福,咱们这两个星期都交代在厕所了。”
李常齐都被熏的神志不清了,连这种y-in阳怪气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其他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平时也都是不会骂人的乖乖学生,今天被厕所一熏,屎撅子冒都出来了。
顾以珩拿着拖把干笑,“真是对不住啊,当时场面太过于热闹,我一时沉浸在被追捧的自豪感中不能自拔,这才忘乎所以,犯下滔天罪行,还连累了你们,真是太对不住了。”
沈望鼻子里塞着两团纸,说话听着囔囔的,“算了,光荣事迹您干都干了,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快点打扫吧,下午还要上课呢。”
他们几人中,还是家庭普通的人居多,打扫公共厕所这事儿虽然挺让人难以接受,但被熏了这么一会儿,他们也都没那么抗拒了,纷纷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只是打扫厕所而已,谁在家还没清理过厕所呢?
李常齐看了一眼手里的扫帚,内心的苦苦挣扎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他是平民。别的平民能打扫厕所,他也可以。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他正准备去扫隔间中被丢到纸篓外的纸,手上的扫帚就被抢走了。
顾以珩跟他带着同款口罩,那双一直被笑弯了的眼睛难得有些y-in沉。
“放着我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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