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很是得意,他难得自己出趟门,把路上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想了个遍,按他身体的状况,马车必要坐,随行人员也免不了,齐钰打算从香梨香杏里挑一个,也好一路照应他,暗卫和侍卫,江总管那边会替他安排,可是临出发前,本来站在马车前的香杏却换成了一名低着头的内侍。
江禾抱歉地道:“香杏忽然身体不适,香梨又有差使,奴才自作主张从蕊珠宫重新挑了个人,请您恕罪。”
齐钰不是特别在乎,香杏不舒服,肯定不好出远门,江禾挑的太子那边定也知情,应是能靠得住的,齐钰和善地道:“没关系,不必在意。”
齐钰踩着脚凳登上马车,内侍怕他站不稳,特意在后边扶了他一把,照顾得周全,出发后也不进到他的马车里来,这内侍会驾车,就在外面为齐钰赶车,有何吩咐唤一声即可。
车厢里够大,齐钰裹着厚实的斗篷,伸直了一双腿,舒舒服服地躺下来,他开始体会到带内侍的好处,除了沉默寡言了些不太热闹,竟挑不出一丝错,若是叫了宫人,他可能还不好意思如此放纵,自己一个人,想怎么舒服怎么来。
孕期觉多,齐钰闭着眼睛,小睡了一会儿,朦朦胧胧间有人进来了,圈住了他,齐钰包子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乖乖扒着对方的手臂不动了。
到了含烟开的成衣铺,马车停了下来,开门没多久的含烟眼见突然来了辆马车,出来瞧热闹,可是等了半晌,车里没下来人。
含烟小心上前掀开车帘,想问问里边的人有何需要,就见到皇帝陛下穿了一袭玄衣,怀抱着一只睡得流口水的包子安静地坐在车里。
含烟忍不住掩唇,又觉得自己太失礼,正要轻声询问,慕容骏已不耐地朝他丢了个眼神,让他不要打扰。
含烟红着脸将轿帘放下,自行退到一边。
之前在宫里,他只是听说皇帝日日都宿在皇后的蕊珠宫,还赏赐各种各样珍贵的东西,含烟就觉得这已是盛宠了,如今亲眼得见才知,与皇帝为了皇后睡个安稳觉,能委委屈屈一直憋在马车里相比,翻牌子、赏赐又算得了什么呢?
含烟轻轻一叹,好友得宠至此,他真是既高兴又羡慕。
齐钰这场觉没睡多久便醒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宫里,习惯性往身边人怀里蹭了蹭,想腻歪,一抬头蓦地发现这是在马车里,而抱着自己的竟是——
“太子,装内侍有意思吗!”
齐钰鼓着腮帮子,说好的让他独自出行呢!
……等等,好像、似乎,太子从没说过让他自己过来。
好吧,他可算明白了,这就是太子的圈套!
齐钰嘴上嘟嘟囔囔表达不满,然而身体却诚实地瘫在对方怀里不肯起来。
慕容骏任他埋怨,心里却道装内侍有何意思,当然是抱甜甜有意思。
齐钰睡得脸颊绯红,又磨蹭了许久,才由慕容骏扶着下了车,含烟就在不远处等着,见了齐钰揶揄一笑,齐钰赫然撞见含烟,耳朵尖红得要滴血,显得他与太子躲在车里有多猥琐似的。
“含烟,你好呀!”
齐钰硬着头皮朝含烟打招呼。
含烟也不提方才之事,主动为二人带路。
铺子里已收拾得一干二净,含烟明知他们不会用这边的茶盏,仍周到地上了热茶。
齐钰新鲜地望着四周,铺子里把衣裳都挂出来了,各种样式都能看见,客人时不时也会进来,但多是转一圈,简单看了几眼就又出去了。
他们坐下来的片刻工夫,已来了三位客人,可是都待不了多久便离开了。
齐钰了然于心,问含烟道:“你这里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啊?”
“是。”含烟很是惭愧:“我不善打理,这么多衣裳,却没卖出去几件。”
……还被贼弄坏了好多,含烟有些心疼。
“别担心。”齐钰安抚般拍拍他的手:“咱们可以一起找找问题。”
含烟很感激,他与齐钰亲近,习惯性想握住齐钰的手,原本坐在齐钰身边,一声不吭的皇帝,突然向他s,he来一道冰冷的目光。
皇帝在瞪他!
含烟一哆嗦,手乖乖收了回来,垂至身侧,鞠了个躬道:“多谢您指教。”
齐钰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解道:“含烟,你干吗这般客气……”
齐钰兀自拉过含烟,他方才已仔细想过了,这店不停有人进来,说明店面的外观、位置应是不错的,客人进来看了几眼就走,则说明他们没找到中意的衣裳。
含烟顶着皇帝要杀人的目光,诧异道:“怎么会,我把衣裳都摆出来了,怎会没有中意的?”
齐钰道:“问题应当就在此处,你是全摆了,但刚进来的客人,第一眼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清楚,就失了兴趣。不若你把主要的衣裳摆几件出来试试。”
含烟深觉有道理,想了想道:“可是这么多,摆哪几件好呢?”
齐钰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进来的几位客人,道:“我发现,来这儿的布衣女子居多,你多摆几件漂亮的布裙在显眼处试试。”
含烟受教,赶紧道了声好,心里记下来。
齐钰托腮想了想,又道:“光就是摆,似乎也不大行。这些裙子摆着,哪能看出来上身会是何样,要是有模特,给模特穿上就好了。”
奇迹钰钰衣柜里的衣裳保证不会有任何品质问题,卖不出去肯定就是展示问题了。
含烟瞪圆了眼睛,小心地问:“这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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