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衡之!”顾拥雪怒火攻心,“混账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殿内寂静,只有风从窗外吹入,悠然吹开了轻盈的纱幔。
顾拥雪翻身下床,推上殿门,殿门上竟下了数道禁制,高深无比,若他完全恢复,怕也无法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开。
这禁制上的纹路,分明出自魔界!
顾拥雪心中诸念急转,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亓衡之怎会与魔界扯上关系?难道……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亓衡之与夏与秋站在y-in阳玄镜前,瞧着朝阳殿中的人,“我那小师弟既比我矮,又没我好看。”
“……”夏与秋默了一下,道,“也没有矮很多吧。”
亓衡之抚上y-in阳玄镜的镜面,喃喃地道:“我若把他关在这里,关一辈子……”他顿了顿,又道,“那样他一定会很恨我。”
夏与秋情不自禁地看了他一眼。
亓衡之上有魔君诸多性格特点,可是,又很不同。魔界之主向少情绪外露,亓衡之的肆意与不遮掩却近乎单纯。
不过抹去记忆,幻化了一个投身,难道,这投身便会与正主差别如此巨大吗?
“不管了!”亓衡之眯了眯眼,道,“谁叫他和我抢小师弟。”
“君上说什么?”夏与秋皱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抢他,是因为我的小师弟。”亓衡之风轻云淡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顾拥雪才把他抢来的吗?你误会了。”
夏与秋:“……”
先前他说宋沉轩坏话的时候,他可一点儿也没看出他对宋沉轩的心思来。
y-in阳玄镜中,顾拥雪推不动殿门,便干脆在床边坐下,闭目行气。
亓衡之目光灼灼地盯着镜中的人。
夏与秋心念一转,便道:“君上若想知道顾拥雪是否对你变心了,可用‘问情’一试。”
“问情。”亓衡之转头看他,“你有?”
夏与秋点头,直接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个瓷瓶。
亓衡之接过瓷瓶,转身就出了偏殿。
夏与秋没过多久就在y-in阳玄镜中瞧见了亓衡之,他并没有避嫌,反而还仔细地观察镜中这位魔君的化身。
亓衡之才推门而入,床边的顾拥雪就被惊醒了。
迅疾出手!顾拥雪拗住亓衡之的手臂,把他整个人往地上摔。
亓衡之猝不及防,摔懵了。
顾拥雪掏出捆仙索就把他双手绑住了,冷冷道:“回去再收拾你!”
他把亓衡之提起来,就欲带他出门。
夏与秋一挥衣袖,朝阳殿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顾拥雪试着推门,门上禁制重重,仍与先前一般无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拥雪瞪着自己的小徒弟,神情凌厉无比。
亓衡之正待开口,夏与秋就传音道:“顾仙长,好久不见。”
顾拥雪抬头,面色微变:“是你?”
“是我。”夏与秋悠悠地道,“顾仙长将故人之子送来,夏某感怀于心,今日请您与高徒来此做客,实在是有件事想请顾仙长帮忙解惑。”
亓衡之顷刻间便明白夏与秋的用意了,他立刻装成是被夏与秋胁迫,道:“师尊,都是他让我把你弄来的,我不是有意的!”
顾拥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明显没那么好糊弄。
夏与秋又道:“那日在碧水山庄中,我曾送了仙长一池鲛人泪,鲛人泪尽数化珠,想必是顾仙长与令徒有情。我很好奇,您到底是和哪一位徒弟有情呢?”
“此事与你何干?”
夏与秋道:“仙长可能不知道,琰浮州开了盘口,赌你这两根姻缘线的真假,夏某亦有下注,实在很想知道自己是输是赢。”
“我与小徒结契之事天下皆知,夏公子找这样的借口,莫不是将别人都当成了傻子?”
夏与秋亦想吐槽亓衡之,自从知道亓衡之是魔君,他就一直在观察他。谁知亓衡之这些日子不是喝酒就是赌博。
酒是从顾拥雪那儿偷来的酒,赌则是坊间为顾拥雪这次结契而设下的盘口。
“人间无聊,我总要找些事情消遣消遣。”夏与秋淡淡道,“顾仙长是否忘了上回你我打赌,你叫我输了往后再不能做人偶,我当然信守承诺……”
顾拥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夏与秋好赌,若真是一时起兴,也不是不可能。
顾拥雪把绑住亓衡之手脚的绳子给解了,只是仍不给他好脸色看。
夏与秋隔着y-in阳玄镜又道:“我找仙长来只有一事,很简单,仙长喝下那瓶药就足够了。”
亓衡之立刻将那瓶相思毒给掏出来了。
熟悉的瓶身瓶塞,顾拥雪一眼便认出这是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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