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孩儿正值该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倒忘了这一点了。
想到这里,白骄正色道:“我也不瞒你,那灵果对繁育后代有着大用。今后就是你看上了哪个女人,也不准喜欢,就是喜欢也不准同房。否则,我可不管什么杀人不好,定会第一时间取出灵果。而一旦灵果没了,你也就没了。听明白没有?”
“你想多了。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不会去耽误谁,谁我都不会喜欢。”这是肖涟的真实想法,因此虽然白骄说话很不客气,肖涟倒也没生气。
“那可说不准,都说饱暖思□□,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现在你不欠债了,保不准就想这事了。”白骄酸他。
肖涟和他打交道也有几回了,也看出白骄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实际倒不至于多坏。因此倒也没有感觉被冒犯。但是被这么酸,也着实叫人不酸回来就好像输了一样。
他还嘴道:“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的话,你那么有钱,出手就是金子,岂不是坏到骨子里了?”
白骄怎会甘心口头上落下风,当下道:“咱俩不一样。你突然有钱,自然受不了诱惑。我生而富有江海,财富对我来说如喝水一般自然。”
说到喝水,白骄突然想起了喂肖涟喝药的事。
又端起了药碗,不等肖涟再开口还嘴,就喂了一勺药叫肖涟试试温度。
肖涟艰难地咽了下去。“温温的,可以直接喝了。”
喝完这碗药,白骄还神奇地拿出了一枚蜜饯,叫肖涟吃了冲冲苦味。
肖涟嘴里塞着蜜饯,不好说话,就看着白骄。
这家伙,现在不只是一个债主,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除了嘴毒些,倒也没那么坏。
药效见效很快,没多久,肖涟就困得眼皮一眨一眨的。
朦胧间,只感觉身后的枕头被抽掉,然后自己就被塞进了被窝里。
“睡吧。”
困意袭来,肖涟沉沉睡去。
肖涟的身体本就外强中干,又被这一番毒打,更是伤了元气。
纵有白骄的好药喝着,他也昏昏醒醒的,缠绵了大半个月才感觉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刚能下地,肖涟就去找白骄辞行。
“这阵子谢谢你劳心劳力地照顾我,不过我身体既然好了,就不便多停留。今日特来向你辞行。”肖涟拱了拱手,对白骄的照顾很是感激。
这阵子他养伤,不用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日子特别滋润。不过,他也是穷苦惯了的,真叫他享福,反而不习惯,总觉得浑身都躺软了。
还是赶快走吧,免得在这儿染上懒病了。
谁料白骄却不同意,道:“你还知道我照顾你花费了心血。你伤及根基,眼下只是外强中干。我也不拦你,你若非要走,恐怕只有三五个月好活,不过也够你安排好后事了。”
自然不是这样,但白骄到底恶趣味,想吓吓这个总是不顾及自己的小孩儿,好叫自己出一口恶气。
果不其然,肖涟迟疑了:“可我一直在这儿,不事生产,还老是麻烦你。”
白骄啧了一声,道:“你真没成算,你走了才真麻烦我。别忘了灵果还在你身上,你不c,ao心自己的身体,我还c,ao心我的灵果。都几回了,你受伤累得我来回抢救灵果。我可是白老大,哪有时间天天做护花使者?”
肖涟气他这说话的腔调,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骄扬扬眉,道:“叫你在此住下的意思。你不是说你不事生产是个大麻烦吗?我给你找点事,保准比你天天划船赚得多。”
肖涟却迟疑了,他划船不只为糊口,还为向来往客人探听母亲的消息。
囿于白老大的竹楼间算什么事呢?他只不到两年时间,禁不起这样消耗。
“可我还想划船找人。”
“找谁?”
“我……一个女人。”肖涟不知为何,无法在外人面前说出那是自己的母亲。
白骄听闻此言,磨了磨牙,道:“说你年纪到了你还真思春。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我不准。”
第14章
肖涟心头升起一股怒意:“那是我长辈。”
“莫唬我,你不是只有一个爷爷?哪有什么长辈。”白骄不信。
肖涟低下了头,“她和我失散多年。”
肖涟模糊一下母亲的经历,只说了比较明显的外貌特征。
“她是我一个出家的长辈,曾在清莲庵修行,而今已经不在那里。外貌上,她左手手背满是烫疤,那是为了护着我不掉进火盆,才被炭灼的……”
明明可以为了他牺牲,使他免于火烧,为何又狠心把他抛进水里,母亲。
肖涟闭了闭眼,忍过鼻子那阵酸意,接着说了起来。
随着肖涟的陈述,白骄心中逐渐浮现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尼姑的模样。
他心里逐渐升起一股诡异的念头。
白骄不禁审视了一下肖涟的眉眼,而后他暗暗诧异:肖涟居然是十六年前那个小孩儿!
当年那女人分明狠心把小孩儿扔到水里要他死,居然还有过为他奋不顾身的时候吗?
白骄十分不理解,对于龙族来说,他们对新生儿无比看重。根本不会有人加害小孩子,更别说是自己的亲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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