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男人, 加起来估计有两百五十斤, 就这么砸在他身上。
然而他稳住了。
他胸口撑着温岳,左手臂兜着男孩儿,艰难地先把手上那个推起来,终于缓了口气,温岳也反应过来,抓紧扶手从他怀里弹出去。
真的是弹,王煦晨发誓,他从认识温岳以来,就没见过他这么快的速度。
我很臭吗?他疑惑地抬手问了问,心想哪儿能呢,我这么香香的宝贝, 虽然不爱喷香水但每天用柠檬味儿沐浴露呢, 至于你温岳露出这种嫌弃的表情……
这么想着,他脸色一变, 向前一步,把温岳摁下去,让他坐在台阶上。
“不舒服?”
温岳摆手, 示意自己没事, 呼吸比平时急促了一点。
刚刚那人砸下来, 他刚抬起一条腿准备迈上台阶, 因此没站稳。
失重的瞬间, 心跳像漏了一拍,熟悉的恐惧感如影随形,像冰冷的蛇,缠上他的脖颈。
王煦晨和他以前的同学一样,并不知道他具体哪里有毛病,只以为他不爱动弹,所以体力不行。温岳也不喜欢别人知道。
所幸只是一点惊吓造成的不适,连药都不用吃。他坐下歇了一会儿,明显感觉轻微的麻木有所缓解。
“吓死我了。”王煦晨见他泛白的嘴唇渐渐恢复血色,才松了口气,顾上一旁闯祸的男孩儿:“你干什么,多危险啊!万一我没接住,撞到脑子还有命在吗!”
男孩儿已经被一系列变故吓傻了,好像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哥哥没事吧……真的太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呜……”他委委屈屈地站着,眼中含泪,脸上一片惊吓的潮红,咬着下唇道:“我我我,我去给你们拿水……”
温岳听着,眉头渐渐蹙起。他站起来,手紧紧攥着:“不用了。”
男孩儿一愣,眼中迅速盈起泪水,哽咽地看看两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哥哥讨厌我了吗?你们再歇会儿吧,我先走……要是不舒服一定要上医院啊。”
“犯不上,你快走吧。别在楼梯上跑了。”王煦晨呼了口气,动动左边肩膀,突然嘶一声。
总觉得好像抻着筋了,抬高会疼。
男孩见状又停住脚步:“那个,哥哥……要不要加个微信……要是有医药费我赔给你们……”
王煦晨嘴角一抽,心想你咒我是吧。
他没想理这执着加微信的小孩儿,谁知温岳突兀地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沉着脸问。
男孩刚刚还沮丧的低着头,这会儿向日葵绽放似的扬起小脸,有点羞涩的样子:“啊,我我我叫陈文意!文学的文,心意的意!那个今天真的对不起……”
………
回到会议室。
王煦晨消化完刚刚发生的事,突然笑出声,直拍桌子:“我的天哈哈哈哈,这什么古早霸总剧情!是冲着你来的吗?那这公司消息很灵通啊!”
温岳迅速看了几封需要他签个字的文件,唰唰动笔,王煦晨还在说:“看他要微信那个架势,楚楚可怜……嘶。”
温岳黑着脸,放下笔,迅速示意秘书把东西收好,看他一眼:“去医院。”
“啊?没事吧我就抻了一下,这么关心我啊。”王煦晨啧了声。
“别耽误灼灼拍剧。”温岳心情不好的说。
王煦晨笑容渐渐消失。
***
顾灼灼在江大校园北门,把全副武装的其星接到了手。
其星说:“行了,你们回吧,我一会儿跟顾老师的车走。”
助理点头应了,把一个随身包递给热情拎包的小唐。
顾灼灼看其星这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又几天没睡吗,命还要不要了。来,上车先。”
其星哎了声,迈出去的脚奇妙的一顿,望着眼前的三轮车。
“上来啊,这是咱剧组的车,特别方便。”顾灼灼已经率先跳了上去,小唐也已经把好车龙头,脚踩在踏板上,就等其星上车,让他体会风驰电掣。
“……哈哈。”其星迷茫地踩上车斗,顾灼灼拉了他一把,坐稳后小唐响了个铃,呼啦啦骑起来。
“你们剧组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吗。”其星吹着风,看着江大主干道两旁的银杏树,心情复杂地说。
“这叫返璞归真。”顾灼灼还挺自豪,拍了拍车斗:“送点道具啊水啊什么的,弄辆大车,出入校门总要验卡。小车能装的东西还没这个多。当然这不是我弄来的,是我们公司的天才剧务,我已经打算给他升职了。”
其星有点被说服了,看看四下无人,摘掉墨镜口罩重重揉了把脸。
“一会儿给你找个空教室趴会儿吧。”顾灼把他东西拿过来,跟着叹了口气:“你还行吗?”
“嗯。”其星声音发闷:“习惯了。飞机上其实睡了几个小时,没睡好,两天欧洲来回真的够呛。我想了想,那天跟你吃饭半天是我半年来唯一的休息日。”
顾灼灼请他来隔壁雾影阁剧组客串,是一个月前就商量好的行程。
因为只是一个单元案里一个角色,拍不了多长时间,也就没花太多钱,勉强算请得起。
雾影阁今天下午进组,为了他调整拍摄顺序,明天开始四天拍完,这样他又可以匆匆走向下一个工作地。
他今天上午航班回来,在回家睡觉但睡不了两个小时的选项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来找顾灼灼了。
顾灼灼上午校草剧组客串一个归国演出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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