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曾在两百年前,差点被暴君郑厉王一把火烧的灰飞烟灭,民房几乎全部烧毁,曾经的皇宫都烧塌了一半。
郑厉王统治时期的那几年,处刑台上流下的血,把地都染红了,向下挖上三寸,才能看到正常颜色的土壤。
直到□□皇帝定都于此,长安才渐渐恢复。
可不知道是不是开国时杀的太狠,叶晋建国至今的这两百年就没怎么消停过,再加上要供养最消耗人力物资的冥铠军,哪怕皇帝有满腔治国良策,国库不满没银子又怎么使得出来。
“所以说,当今陛下英明无比!若不是陛下这十几年来止兵休养生息,励志整理内政钱粮,现在咱们大家能过得这么好?!”喝的满脸通红的刀疤男对身边的同伴高声道。
长安城外一家不大不小的酒馆,明显是江湖人士打扮的一拨人正坐在大堂中高谈阔论——也只有这帮随来随走的家伙,敢在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谈论皇室,还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
“你放屁!”另一个人一拍桌子,反驳刚才那刀疤男,“咱叶晋以武立国,历代先帝哪个不是征战四方,可你看看现在!没听见镇西军传来的消息吗,指甲盖大小的一个小国都敢欺负到咱头上来了!要不是云王爷果断出击,这口气又要咽下去,哪有这样的!”
“你才放屁!我高老虎一介武夫都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天天打仗要死多少人?!你这小王八蛋现在还能喝上酒?早被征兵埋到西域黄沙下面了!”
这下战火彻底引燃了,大堂中顿时杀气腾腾,这小空间刀剑施展不开,于是杯盘碗碟满天乱飞,客人和伙计似乎都非常熟悉这些了,早纷纷闪到一边,该端碗看热闹的看热闹,伙计更是满脸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神色默默计算损失。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什么离奇的事没发生过。
在这嘈杂环境里一直没动的只有角落里的一桌三人客人——其实还算是动过的,那个少年在苗头刚起时便想起身,满脸跃跃欲试,被坐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摁了回去。
“这里离长安城不远,很快会有官兵过来,不用我们掺和这些事。”作为本地人的云青月满面淡然。
一行三人加一狐正是离开襄阳的云青月,予霖和星回,还有趴在云青月身边的小狐狸,而别看云青月答的淡然,他也没想到自己点这么背,只是来这家店吃个早点啊。
星回:“你倒是肯定。”
云青月:“自然,哪怕没有官兵,也会有白衣少侠出来管这件事的……诶,张叔!正好你来了。”
云青月朝店门口挥挥手,一个五十来岁拿烟杆的中年男子进来十分灵活的闪过人群,来到三人桌边。,老板张叔似乎和云青月极熟,见他也不意外,随意在空着的凳子上坐下道:“你个小鬼还记得我,这么长时间不来了,这是朋友?这、这位……道长?”
张叔才看见端坐的予霖,予霖微微颔首,张叔顿时被那一身掩也掩不住的仙气弄紧张了。
“嗯,朋友。正好我还没吃饱,张叔,给我们做几个你的拿手菜……”云青月思索着。
星回捅捅云青月。
云青月:“怎么了?”
星回道:“那边来白衣少侠了。”
果真来了个白衣飘飘,不过不是少侠,而是道士。满脸初入人世的稚嫩神态的年轻道长冲进来,大喊一声:“都住手!公共场合随意斗殴成何体统!”
他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再加上背的仙剑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两边人顿时停了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小道士喊完这一句,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接上话,于是大堂里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突然,不知是谁念叨了一句:“真是稀奇,修道的管上我们走江湖的了。”
“对啊!你个道士凭什么管我们!”
“井水不犯河水没听说过吗?!”
“小道士,你师长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有一个人带头,十几张嘴立刻一致对外,齐刷刷对准了小道士,小道士刚才本就是满腔头脑发热想着“路见不平”,可怜他一张白纸的刚从山上下来,哪里说得过这帮老油条,一张脸顿时烧红了,磕巴道:“我……我……”
予霖微微皱眉看着一群“江湖人士”,云青月直接站起身:“这可不能不管了。”
一群接到有人闹事消息的官兵刚赶到酒馆,就看到酒馆关上了大门,一群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
官兵上前挥挥手:“闲杂人等都让开!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散开,官兵上前一看,一堆江湖人士模样的人层层叠叠的蹲在酒馆门口,翻滚哀嚎。
官兵捅捅哀嚎的刀疤男:“怎么回事?是你们挨打了吗?打人的呢?”
刀疤男一手捂着差点被拍折的脊椎骨,另一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官爷,这都我们自己摔的!摔成这样的!什么事都没有!绝对没有!”
酒馆里,张叔去后厨了,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人,再加上刚才仗义出手没出成,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青月清场后被他请过来坐下的长白五渡城小道长世问。
他还是相当拘谨,结结巴巴的说话,不过换了对象,世问看着予霖,脸这次兴奋地红了:“您,您真是,予霖真人?!啊,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四仙!这是真的!”
云青月莫名对他看着予霖那灼热的目光不爽,但还是给这手足无措的孩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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