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两个行为两个罪,抢劫罪和非法拘禁罪,二罪并罚。”席澍清很淡定的看了喻熹一眼,他故意词不着调的继续说道。
“......”喻熹听了后冷哼一声,放下筷子。
他起身挪了挪椅子,然后跟席澍清贴坐着,在他的耳边皱眉说道:“席老师,我觉得你好烦啊。”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席澍清顺手圈过喻熹的腰,才缓缓开口说:“你和薛纪良会被那个女生泼得狼狈不堪其实你们两个存在有一定的过错。”
喻熹听完滞住。
“......”
难怪这场景他觉得似曾相识。
他觉得......
驴头不对马嘴,你说东我非说西,末了顺便再显摆一把专业知识,这似乎也叫不会聊天。
他们那时候是想尽快地结束那种不尴不尬的局面,但结束的方式可能不妥当。
至少那个头是他起的,他先抖了个机灵,最后还瞎嘚瑟,作为一个局外人,他表现得似乎真的不够大度。
薛纪良怎么处理他可以不管,他自己本身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喻熹突然有点理解李岚尔在那一刹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了。
席澍清侧头看喻熹油嘟嘟的嘴,就抽了纸巾给他擦嘴,自己不再说话。
喻熹默然陷入了思考,席澍清给他擦完后又跟他碰了碰嘴角。
喻熹感受着身边人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在一刻间,仿若参透了席澍清身上那种绅士风度的内核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那么人的一生,注定要不断地学习如何去稳妥的处理三种大类关系,即自己同自己、同他人、同整个社会的关系。
绅士风度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处世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或许是处理以上三种关系最舒适和谐的方式。具体而言也就是待人温和体贴、谦逊有礼,待己慎独自束,面对黑洞般的社会宠辱不惊。
原来他这是有意的在引导他呢。
喻熹抓过席澍清的胳膊,很小孩子气的紧紧抱着,然后他又把自己的脑袋搁到席澍清的肩头。
“嗯......我觉得我当时啊,应该跟那个女同学和颜悦色的点明,‘不管是想要得到还是转身离开,能采取的方式都有很多种,可执意纠缠是最不酷的那一种。’不管她听不听吧,但至少我说了这番话后我们都能保持和平体面,再者...万一她想通了呢,您说对吧。”
李岚尔就算是再不知趣,也应该会思考一下他温和点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若当时真如此发展,那后面的剧情也应当改写了。
最后他们也不会被弄得一身狼狈自己折腾了。
反思一下,当时并非一定得用那种激怒她的方式收尾。
这事儿喻熹回头想想还挺有收获。
席澍清伸另一只手揉揉喻熹的脑袋,没接话。
情商高悟性也高,这孩子是块璞玉。
若他能终日握在掌中把玩,那就更好不过了。
喻熹露出一个痛定思痛的觉悟表情,然后说:“都怪你非要跟我说话!我的汤包都冷了!”
“......”
fw和wb上的所有消息评论我晚点慢慢回复,我不是个高冷的银儿嘿嘿嘿~
小喻第一次拿小本本记仇...
席老师:自己选的萌物蛮不讲理怎么办,只能自己含泪宠啊。
第42章 穿堂风。
等喻熹到教室,瞧见席澍清换了一整套熨帖笔挺的灰黑色格纹西装,白衬衫加鹅黄色的领带,还别了根细细的领带夹。
灰黑色是老干部标准的着装配色,现在法院法官的工作装选用的就是这个色。很板,高高在上,一股子公务风,显露着无形的距离感,喻熹看了两眼后低头清浅一笑,很满意。
席澍清从头到脚的鞋服配饰,包括各种随身的物件,从来不会出现显眼的logo。他早就已经过了需要用一身醒目的奢侈品名牌来标榜自己身价的那个年纪了。
可以看得出,席澍清的每套西装都是量体裁衣的高级手工定制作品,喻熹至今还从没见过他把同一套西装重复穿过两次,这也足以可见席澍清这个西装发烧粉有多壕。
喻熹寻思着下次有机会去他那儿可得好好看看他的衣帽间是啥样儿。
他把考勤册递给席澍清签名时,近距离清楚地瞄到他衬衫袖口上那对仙鹤图案的银质袖扣,很j-i,ng致,配饰细节满分。
衣冠楚楚一直是这个老男人鲜明的个人特色之一,喻熹猜他在家肯定有事没事就看时装杂志,而且他肯定认识很多独立设计师。
喻熹看着那抹灰看了半节课后,开始不满意了。因为那条鹅黄色的窄领带,太亮了,过于吸引人的眼球。
席澍清的民法课总会有很多别的院系的同学来蹭课,以女生居多,好在她们都能遵守课堂纪律,并不会在他上课时叽叽喳喳。
对那些名为来学习民法实为来一睹他的真容和风采的女学生,席澍清见怪不怪,他只专心传授知识,与法学无关的一切他从不多言,表现得很寡然。
也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外边什么样的莺莺燕燕没见过,想往席律师床上爬的环肥燕瘦也多得去了,这一群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们算什么。
课间总有很多女生窃窃私语,她们谈话的内容不外乎是对席澍清的衣品和出众的相貌、气质表示惊羡赞叹。
即使她们知道自己与老师之间隔着难以跨越的世俗lún_lǐ的鸿沟,但她们仍会时不时流露出爱慕向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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