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受伤了,需要……”
“都耗在医院干什么?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就说明这种毒品现在已经流入我们荆北市了,早一天查清毒品来源,就会早一天避免更多人遭受毒品的侵蚀,都跟我回警局。”
“那队长这边怎么办?我们总要有人留下来照顾他。”
“这个不需要你们c,ao心,先把肇事司机带回去。”
审讯室里,肇事司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眼神迷离恍惚无法聚焦,亢奋了几个小时,j-i,ng神终于疲软下来,才清醒又要昏昏欲睡,陆铭敲了敲桌子,声音提高了几个度才让他勉强睁开眼睛,“累了上午连撞几十辆车的时候不挺j-i,ng神的吗?”
“我怎么在警察局你们抓我干什么?”
“喝酒有断片的,看来吸毒断片的时间更长,”陆铭播放了一段广阳路上了监控视频,司机看了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这这这,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在这废话,说吧,毒品哪来的”
司机一时语塞,开始装糊涂,“什么,什么毒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不是陆铭身上有伤,他真忍不住要踹这人一脚,“死亡十七人,重伤三十五人,轻伤五十人,公路设施,车辆损毁,财产损失共计上千万元,你的血液鉴定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吸毒过量,产生严重的幻觉,趁我现在还没发火,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如果不想明天就被送到法庭判死刑的话。”
“死……死死刑”
“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你这么多行为加起来判十个死刑都绰绰有余,不过死刑也分立即执行和缓期两年执行,至于你到时候会被判哪一个,就看你能不能协助我们警方抓捕毒贩了。”
“我说,我说,我就是从别人那买了一点新货,谁知道吸了之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吸了点,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
“货源从哪来的?现在能联系上给你供货的人吗?”
“一般都是他单向联系我,每次用的手机号码都不一样,我前几天刚拿的货,一般他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联系我一次,现在恐怕联系不上。”
“合着你绕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提供不出来”
“有有有,”涉及到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情,司机就有了十二分的j-i,ng神,“我有一个朋友,就是他给我介绍这个途径的,他肯定知道,我把他的身份提供给你们。”
陆铭根据司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司机那位狐朋狗友,让他给毒贩放出了假消息,说是有新的买家要货。几个人对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陆铭将信将疑地问,“你没给他们通风报信吧?”
男子疯狂摇头否认,“没有,那人就这样,是个怪人,要货的信息发出去绝对不会立马回复,大概几天之后他会直接告诉我取货地点。”
“到底几天”
“不不不知道,从来没有规律。”
“人长什么样你见过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连声音都没听过。”
陆铭蹙眉,事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货一般都放到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都有,但从来没有固定的地点,不过每次都在我家附近,有时候埋在小区绿植下面的泥土里,有时候是直接塞到楼下的信箱里。”
“也就是说他会趁人不注意亲自来送货了。”陆铭自言自语一句,陷入了沉思。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林立,让大家准备一下,守株待兔。”
所谓守株待兔其实就是蹲点,陆铭几个人埋伏在各个角落,守在买家楼下,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向,监控摄像加人工监视,不放过进出这一附近的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虽说布置的天衣无缝,但蹲点监视即是一个技术活,更是一个体力活,不但要非常自然地出现在人群中,以防引起狡猾毒贩的警惕心,还要扛得住几天几夜不合眼的轮班,啃得了干面包,忍得了上厕所的冲动,几天不洗澡不洗头蓬头垢面都是常事,看来接下来几天都要开启这样的生活了。
上午安排下去,下午所有人就已经在各个地点就位,无线耳麦随时保持联系,陆铭监视到下半夜,才轮休了三个小时,他又抽空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的晚上灯火通明却很安静,走廊上除了零星的几名值班护士几乎没有几个人,医院伤患众多,没有多有的床位,陆铭就知道后半夜沈灵回家休息才敢溜进来,不然碰到了必定是劈头盖脸挨一顿臭骂。
这会病房里就邢楷一个人,屋里没开灯,借着走廊上的光仍然很亮,陆铭脚步很轻地走进去,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医疗器械,又把视线转到邢楷身上,看他人虽然是在睡着,但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汗珠,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声音太小,他附上耳朵去听,竟然从邢楷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地重复的是阿铭两个字。
陆铭一只手轻轻放在邢楷紧皱的眉头上,帮他伸直了捋平了,另一只手握住了邢楷的手,“做噩梦了吗?别怕,我在呢。”
陆铭的话真的奏效了,邢楷渐渐安定下来,进入了浅眠,“到底是什么梦,困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呢?”
睡着的邢楷当然没有回答陆铭的问题,就只是死死地握住陆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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