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想,前提是有你的参与,我们大学不是说好了吗?你当刑警抓人,我呢,就用法律去惩治你抓的人,这才是我的梦想。现在好了,我在市检工作,你负责抓人,我呢,负责起诉,我一样在实现我的梦想,只是换了一个国家而已,没什么区别。”
“你在市检察院工作?”
“嗯,你们队之前侦办的案件,都是由我起诉的,没想到吧?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哪不舒服吗?”
说着夏心怡关切地伸出手,放在邢楷的额头上,打算试一下他有没有发烧,邢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谢绝了她的好意。
夏心怡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秒钟,又收了回来,如果说是几年前的她,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还会觉得尴尬伤心和失落,不过现在她都习惯了,能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
邢楷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甚至礼貌地有些见外,但夏心怡还是靠着她的耐心成为了邢楷唯一的女性朋友,她当然不介意更进一步,只是她懂得进退,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
原本想要叫住邢楷的陆铭,却被夏心怡抢了先,陆铭就站在不远处,看到了他们交流的全过程,莫名奇妙不知道从哪窜上来一股怒火,气得他把手里拎早餐袋攥得更紧。
抱邢楷就算了,和邢楷说说笑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直接上手摸了,陆铭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早饭吃了吗?一起吃点吧。”夏心怡继续和邢楷闲聊,好像回到两人一起在哈佛大学校园里上课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不好意思,他有早餐了。”
陆铭走到夏心怡身后,把手里拎着的早餐举起来在她侧脸边晃了晃。晃完陆铭把早餐塞到邢楷手里,没好气地说:“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出院,是为了见美女啊,我没打扰你们吧?”
夏心怡一听邢楷刚出医院出来,脸上担忧的神色又加重了几分:“你住院了?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又受伤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执行任务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我才多久不在你身边,你……”
陆铭实在听不下去了,强行打断夏心怡的嘘寒问暖:“哎哎哎,这位美女姐姐,他好好的站在这里,能有什么事,你担心太过了吧,还有,马上就八点了,再聊下去我们队长可要成为队里迟到的先锋表率了。”
夏心怡看了看手表,脸上短暂闪过些许的失落,但很快又被美艳的笑容覆盖:“也是,小楷时间观念那么强,那我们改天再聊,我也要先回检察院了。”
小楷……也是你叫的?
陆铭听到小楷这个称呼,脸上虽然还仍然在礼貌地微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可内心已经翻江倒海,掀起了一层层巨浪,恨不得把海上航行的小船通通掀翻,沉入海底捞都捞不出来才好。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地和夏心怡挥手道别:“慢走啊,我们比较忙,就不送你了。”
夏心怡走到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连人带车很快就消失不见了。陆铭和邢楷继续在郁郁葱葱的林荫大道上慢慢往警局走。
邢楷拎着早餐走在前面,陆铭低着头跟在他后面,看到路边上的小石子,无聊地踢一脚,石头往前滚了一小段距离,停了下来,陆铭又是一脚,继续踢着石子往前走,此时他在心里酝酿出了很多问题,刚才那个人是谁?你们很早就认识了?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诸如此类,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这些实在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问题。
陆铭忽然觉得,自己对邢楷知之甚少。十五年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他对两个人小时候那些仅有的温馨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漫长到可以将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的隔阂拉得很长很长。
他对邢楷某些不知名的悸动,就像一颗长久散落在y-in暗潮s-hi的石头缝里的种子,忽然得到土壤甘露和阳光的孕育,开始在心里疯长,蔓延。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陆铭开始发慌,甚至有些害怕,怕哪天那颗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藏不住了。
胡思乱想之际,陆铭脚下用力,石子突然滚到了邢楷的脚边,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等陆铭跟上来。
陆铭也停下脚步,抬头对上邢楷投过来的目光,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失措,惊慌到陆铭急忙躲闪,怕再多看一眼就会被邢楷捕捉到眼神里的异样,露出什么马脚。
“伤口还疼吗?”
“已经好了,不疼了。”
陆铭低着头嘟囔着,“才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
“她是我朋友,国外认识的。”
“嗯?哦……”说完陆铭又低下头玩弄脚下的石子。
“走了,马上要迟到了。”
说完邢楷转身,刻意放慢步伐等着他,陆铭走的更慢了,刻意不想追上去。
因为走在你前面,我会控制不住想要驻足回头看你;走在你身边,我会情不自禁想要侧身注视你;只有走在你身后,我才能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去偷看你。
两人一前一后,中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在人行道上不急不慢往前走,反正警局就在附近,就算是用这样的速度,也不会迟到。
突然,一阵吵杂急促的汽笛声把两人的注意力同时转移,马路上原本秩序井然的交通突然变得混乱。一个中年妇女正横穿马路,跌跌撞撞地在车来车往的路上四处乱跑,最前面的车辆因为妇女的突然出现,司机紧急踩刹车,调转方向盘,打算避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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