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一开始也担心过,但他还是坚持认为管雨辰就应该是他心目中美好的样子,当年的惊鸿一瞥不作假,既然当时对方就这样无意中撞进了他的心房,那么几年以后,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能在他心里留下最深的痕迹的。
幸好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绕了一个弯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管雨辰还是如过去那般美好,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好。
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也说不出到底对方好在哪里,但就是看着他就移不开视线,一走近他就会心跳加速,感觉只有这个人,才能让他的人生变得完整。
“那你呢?”布兰登突然道。
“嗯?”管雨辰抬头看他,“我什么?”
“你有没有这个可能,也能喜欢上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管雨辰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原本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杂乱无章,让他忽略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就如布兰登描述的那样,一见到对方,就小鹿乱撞般的失速心跳。
管雨辰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对布兰登的问题避而不谈,布兰登也不催促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两人并肩在花场里绕了一圈,布兰登有意让管雨辰多说说话,多了解他一点,于是每逢看见一种花都会问几句,偶尔也说说自己的事情。
“这个我们也是一样的,我们是做葡萄酒的,但从栽培葡萄开始到装瓶贩卖,每一个步骤都要参与其中。”布兰登说:“像你们养花种树要害虫防治、修剪花草,我们也一样要害虫防治、修剪葡萄藤。”
布兰登笑着说:“我们还能有挺多共同话题的,以后一起生活了肯定不会怕没话说。”
管雨辰发现自己说十句,布兰登有八句能绕到未来的生活上,剩下两句就趁机夹带私货,能表白就疯狂表白,比如——
“我听说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每一天’,我以前每天都在想要是再遇到你应该送你点什么,看见这个花语后就把它记下来了,我觉得以后我每天都可以送你一束。”
管雨辰以为自己孩子都生了,做广告跑业务做了几年,转行自己做生意也做了几年,脸皮怎么都被磨出来了,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栽在这里。
他一边听得害羞,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也就布兰登这个样子才能说出这些话,要是换个人,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油腻了。
于是等两人绕一圈回到原点,他已经像只炸熟的虾一样从头红到脚,快三十的人了,还能被轻易地弄得面红耳赤。
中午布兰登留下来吃饭,王伶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他,布兰登客气地和她问好,王伶心里打了个突,心想这老外来得可真快。
这一顿饭吃得简直鸦雀无声,管雨辰一张老脸都快要埋到碗里去了。
布兰登只有对着管雨辰才会说个不停,面对其他人时算不上冷漠,但距离感十足,再配上他本身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坐在那儿,用蹩脚的筷子功给管雨辰夹菜,其余的人都好奇地打量这个外貌出众的老外,看他和管雨辰两人的互动,饶有兴致地拿二人下饭,有滋有味地看完了一整顿饭。
管雨辰面前的碗除了最开始那几秒,几乎完全看不见底下的白米饭,就连管剑书以前也不会这么溺爱他,让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
管剑书觉得自家儿子认栽的速度还真快,这才只绕了一个圈回来,那恋爱中的羞赧简直写在了脸上,被布兰登看着的时候还会闪躲一下视线,可只要人家一不看他,他那双眼睛就黏在别人脸上,就差没把“这人好帅”四个字写在额头。
或许他本人还没能发现,但作为他的父亲,只需看两眼就能看出管雨辰的小心思。
毕竟他儿子和他一样,都是个颜控。
颜控小辰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那边王伶小声撺掇着小陈,小陈不敢跟老外说话,哭丧着一张脸,被大老板管剑书瞪了几眼,最终还是被当做代表派了出来。
“那个,he、hello?”小陈说完这句话都快哭出来了。
布兰登意识到对方可能在和自己说话,绅士地对他点点头,用带着点外国口音的中文说:“你好。”
“你能说中文!”小陈当即大松一口气,瞬间看这老外都满意了不少,“你好你好,我叫小陈,是这里的老员工。”
“你好,”布兰登又说了一句,放下手上的碗筷擦了擦嘴,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递给在座的几人,“我叫布兰登·罗德,是罗德酒庄的酿酒师,很高兴认识你们。”
几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小陈之前为了和女朋友去旅游做过一番研究,一听见“罗德酒庄”整个人都震住了,“罗德酒庄?是澳洲的那个罗德酒庄吗?那个很有名的?”
布兰登笑了笑没有说话,谦虚地默认了他的问题。
“怎么了,这个罗德酒庄干什么的?”坐在隔壁的王伶小声问,她不怎么喝酒,喝也没有多少研究,就只知道茅台和轩尼诗,那些人人都说好的酒。昨天天天给她看的那本书她也没看仔细,只知道布兰登的公司似乎挺有钱,这人应该也挺富贵,除此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管剑书同样也不太了解,竖起耳朵听他说。
小陈仿佛找到了自信,挺了挺胸道:“罗德酒庄你们都不知道啊?那是新世界最厉害的酒庄,哦,新世界就是区别于法国、意国那些欧洲传统葡萄酒产区的新兴葡萄酒产区,比如澳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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