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让她停下来啊?”
这时尉就不知道了。
两人又是喊又是摇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时纺就是哭个不停。
“送医院吧。”路远之开始慌了,时尉也心惊胆战地怕时纺哭出什么毛病,九月初的晚上已经开始慢慢有点冷了,时尉拿了个衬衫裹了时纺就往跑。
只是很多时候事情都是赶巧地来,时尉刚把时纺抱出去,时纺就不哭了,揉揉眼睛还弄不太清楚是什么状况。
“我妈呢?”小姑娘揉着眼睛慢慢掀开眼皮。
那么晚了再折腾也不好,时尉看看时纺没什么事,便又回屋了。
路远之给倒了一碗温温的盐水让小姑娘喝了,柔声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小姑娘眼圈又红了。
“我妈呢?”小嗓子带着哭腔,瞧着是又想哭了。
路远之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时尉赶出去,开始用讲故事的方式将时纺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小孩觉多,时纺没多久就睡着了。
时尉却很发愁。
“睡不着?”路远之等时纺睡了有一会儿了才回来,掀开被单躺好就被时尉抱住了,“热死了,你挪开点。”
屋子里虽然有空调,但时尉习惯睡觉前把空调定时,这会儿空调已经自动关机有一会儿了。
“养孩子这事要怎么办呀?”时尉发愁地说道。
路远之就笑话他:“前段日子你不还和我说等什么时候我俩去领个小闺女回来吗?纺纺都是大孩子了你都不会养,还说什么小闺女呢。”
时尉不服气地反驳道:“我那不是说等怎么事业都稳定一些了再养嘛!再说了,就咱俩二十啷当的年纪,也不给办领养手续啊!”
说起手续,路远之想起来了:“纺纺的转学手续办好了没?我和她说好了,明天和你带着她一块去买衣服,买完了顺便再带着她去学校看看,认认路。”
时纺今年正好该上五年级,时尉在燕京有房,户口转到燕京这边,转学也容易。就是怕小姑娘到了新环境中不适应容易被人欺负。
上辈子养他小闺女的时候,时尉都已经跨越阶层了,有钱有闲,小孩有保姆护工带着,他只要逗逗陪着玩玩就好了,琐事全由高工资的助理代劳,哪里想到养小孩是件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看她情绪吧,明天给我妈去个电话,打完电话纺纺要是还乐意去就带她去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小话,眼皮慢慢地就沉下去了,这回没再出意外,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才起来。
时尉在家弄早餐,路远之带着时纺给时妈妈打电话,半天才从书房里出来,眼圈红通通的,但瞧着j-i,ng神还不错。时尉盛着粥悄悄问路远之:“你怎么哄好的?”
时尉对时纺没办法,只要时纺一哭,时纺就受不住了。
“这是我和纺纺的秘密。”路远之说着还在嘴上比了个叉,示意不能告诉时尉。
“还秘密呢!”时尉都不知道该吃路远之的醋还是该吃时纺的醋。
不过这么一闹,时妈妈是下了决心,塞了钱加急,时尉下午就接到了时妈妈用自己家电话拨来的号码。
时纺的小学离燕大不远,教学质量不错,硬件条件也好。关键是离家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事情。
至于时尉和路远之,两人也没从宿舍里搬出来。中午什么时候忙得厉害了,还能回宿舍囫囵躺一会儿。
路远之忙着学业忙着文物修复管理的那堆事,时尉忙着学业,忙着城市包围农村的战略,两人是慢慢地都步入了正轨。
石家的案子在查着,余慎之带着杜玉芳回了加国也没什么再来华国市场投资的意思,路振宁和白衣芳那,两人还在为一天几毛几分钱的时候吵架干架,路飞帆也照着约定只当自己死了,开始为自己下个月的生活费和下学期的学费奔波。
路爷爷路奶奶看开后,只觉得世界都明亮了起来,现在正满华国的跑,旅游计划都做到明后年去了,时纺的脸色看着也慢慢好了起来,时爸爸和时妈妈也开始舍得为自己花钱了。
一切都看着向时尉期待地那样发展。
只是,依然有一股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
十一月的时候,时尉跟着他们的院长跑了一趟新疆做调研。
原计划是一个月,但又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前后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新疆条件没那么好,跟家里的联系也不多。
所以一下飞机出来,时尉直奔学校,教室里没找到路远之人,一问同学才知道路远之请假了。
时尉赶紧跑回宿舍,然后在床上找到了只露着半个后脑勺在外面的路远之。
时尉又生气又心疼,鞋都没脱踩着梯子就爬了上去上手掀被子。
“唔……”路远之警觉,但生病了难受,一直到时尉掀被子了才醒过来,一看是时尉,身体又软了下去。
“你回来了啊……”路远之的声音嘶哑,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微微朝时尉那挪了一点。
时尉看他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啊!”
“嗯,我知道的。”生了病的路远之特别好说话,时尉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但这话的效力却是一点也没有。
时尉不说话了,只是掀开被子。
“唔……好难受,时尉,我不去医院。”路远之也不挣扎,只是闭着眼睛抱着时尉嘟囔。
时尉立刻就心软了,虚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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