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强调过无数次,不许对答案。
“谁跟你对答案,他就是害你,你们都记好了啊。”
因此他也不问别人,自己求证,他聚j-i,ng会神地盯着字典看,毕夏回来的时候他也没个反应,终于看到了答案,他骤然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毕夏回来了。
他眨眨眼想到上午在考场听到的那一声“夏夏考试加油”,不能对答案,总能说点别的。
“你们以后选一个专业?”
虽说文理不同科,但有些专业,是文理都能选的。
毕夏摇摇头,他要选的,秋锒不会喜欢。
放松时间很短暂,下午就要考数学,数学老师嘴上说着:“你现在遇到的不会做的题都不会考。”
真有同学来问了,他又耐心解答。
理科数学很难,但是有一道大题和一中最后一次适应性考试中的题目几乎一样,遇到熟悉的题目总是能给人一些安全感,因此卷子虽然难,大家的心态倒是还都不错。
顾忌着同学的心理,一直到晚饭时秋锒才悄悄对毕夏说:“数学这个难度我喜欢。”
英语最后一篇阅读也难,不少同学时间没安排好,作文写得匆匆忙忙,一个个在监考老师的催促下涂答题卡。
只有毕夏,监考老师见他没反应走到他身边准备提醒时才发现这孩子不但卡涂完了,作文也写完了,这什么速度?
秋锒考完得意洋洋地跟男朋友说:“我一看那阅读就知道难,干脆先放着,最后留了十几分钟做题,来我们来对个答案。”
然后也不管毕夏同意没,报出了六个选择题答案,毕夏回忆一番:“错一个。”
秋锒还有些不相信:“你是不是怕我承受不住?我蒙了三题,只错一个?”
他缠着毕夏问,毕夏却不肯再说。
确实只错了一个。
最后一门课考完,整个校园都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
学校三令五申不许高空抛物,依旧有同学把试卷从楼上扔下,张主任显然很有经验,带着几个老师在楼下蹲点。
随便捡几张卷子看看上面的名字就锁定犯罪嫌疑人,一个电话打到广播室,扔卷子的人就都被留下来打扫卫生了。
学校的要求是明天下午之前全部清空,今晚可以住宿舍。
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老师查寝的夜晚,高一高二都不在,高三学生也有一部分回家,剩下住在学校的要多放肆有多放肆,带啤酒吃烧烤的有,打牌的有,玩笔仙碟仙的有……明明都累得要死,两点前睡觉的却寥寥无几。
第二天各个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秋锒昨夜趁乱到了毕夏宿舍里,窜寝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他俩不玩,剩下两个人觉得无聊去了别的宿舍。
秋锒看看空空的宿舍暗示道:“只有我们俩。”
“那就早点睡。”
秋锒:“……”
算了,考都考完了,不急,时隔一年,终于又在宿舍抱着男朋友睡觉了。
校园内外停满了车,校内家长学生熙熙攘攘,个个背着行囊,快递小哥也都业务繁忙。
大部分同学都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秋锒却依旧穿着夏装校服,他拿着相机背着支架和毕夏在学校里游走拍照,准备校园纪念册的素材。
有支架两个人合影也方便,从宿舍楼底下出发,绕过c,ao场边的小路,当初第一次运动会,他就是从这条路背着毕夏离开。
秋锒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忽然就笑了。
毕夏看向他,秋锒说:“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倔呢?”
毕夏看着路边绿油油的树丛:“我没输过。”
秋锒心里的愧疚和心疼就滋滋地冒出来了,毕夏报名还有他一份。
他试探着问:“你那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毕夏摇摇头:“我不习惯,以前没有朋友。”
说不上讨厌,只是不习惯,不习惯与人亲近,不知道朋友之间相处开玩笑是很寻常事。
秋锒打断他的回忆:“以后会有的,多的是人想和你做朋友,”然后又开玩笑,“不过我巴不得把你藏起来,这样你眼里就只有我了。”
他说完非要背着毕夏在这拍张照,说是场景还原,毕夏犹豫片刻,随他去了。
他们又走到走到球场边的亭子,合唱前,秋锒在这里练琴。
毕夏说:“没有琴。”
秋锒说:“有情啊。”
毕夏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那么说,秋锒有几分得意:“我好歹看了那么多情书,”他指了指太阳,“我还知道东边日出西边雨呢。”
他们一路走一路拍,又绕着学校的围墙走到停车场走到当年的八号基地,秋锒对着那片草地按下快门,想起一点不那么美好的回忆。
“我有一次被高主任追着跑了半个学校……也不知道老高怎么样了,好久没见。”
秋锒一路走一路拍一路说,毕夏跟他走听他说,偶尔应一声,明明已走到教学区,周围有那么多的人,世界却仿佛只剩他们。
绕到了教高三教学楼前,秋锒说:“我当时站在这里,一抬头就看见你在上面,吓得我啊,那话怎么说的,对,三魂去了七魄。”
秋锒绷着脸:“你还笑,小同学,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以后不许吓你男朋友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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