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一间古铜做就的密室,楚寒手脚和腰都被铁链捆着,铁链并没拉紧,留了一部分自由活动的余地,但楚寒并不能大动,因为他左右两肩都被打穿了。
须臾,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文雅飘逸,一身藕色长衫,左手拿着一把古铜佩剑,右手提着一只拳头大的琉璃瓶。
“你还好吗?”云梦升温声关切道。
“如你所见,并不好。”楚寒甩了下手上缠的铁链子,“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云梦升走到他身边,直接席地而坐,温声一笑:“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我就是云岫城城主,慕轻烟是我所杀,踏雪也是我所杀,当初控制你把郁子溪丢进恶灵山的亦是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当然有。”楚寒冷眼望着云梦升,“譬如,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抓我?难道只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云梦升浅笑,面色依旧温和,声音依旧温润:“自然不是。”
他把是非剑倚放在墙边,把琉璃瓶放在脚边,右手平托,化出一把古铜匕首:“我抓你只是想从你身上取点东西,顺便问一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云道是谁了?”
“我是已经知道了了云道是谁,但看你这表情,就算我不说,你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吧?”楚寒瞥了他一眼,“还有,你想从我身上取什么?”
“确实,我已经猜到了,还吃惊不小呢。这些年为了骗我,他也是受累了,还故意将金丹从体内取出,演了一出金丹自爆,然后又乔装打扮,追着我东奔西跑,费尽心力为慕轻烟和踏雪报仇。算了,不说他了。”云梦升笑了笑,撩起楚寒袖子,并用古铜匕首划开了楚寒的小臂,血从破口之处涌出,顺着刀锋,被引入了那只琉璃瓶中:“你不要怕,也不要紧张,我暂时并不会需要很多。”
“你想拿我的血做什么?”楚寒瞪他。
云梦升并没隐瞒:“郁子溪的血能够解火甲之毒,他帮你解骨钉之时,曾往你体内注入过一部分他的血,我只是想试试,你现在的血有没有相同的药效。”
“怎么可能。”楚寒冷笑。
云梦升轻笑:“一切皆有可能。”
楚寒抬眼看着他:“如果真的有,你想如何?”
云梦升挑眉:“若真有,那便要委屈你一下了,毕竟还有那么多被火甲灼伤的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掉。”
“你想放我的血去救人?!”楚寒漠然一笑,“你还真是有意思,自己放出火甲,把别人抓伤,现在又想方设法来救,你难道是后悔了?”
云梦升淡淡道:“并没有,我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打伤,这样我才有机会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出面救他们,而且还可以趁机祸水东引,把罪名栽在子溪头上,届时,就算无缘想利用子溪杀我,但子溪成了修真界公敌,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而我是修真界的大恩人,大家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子溪来杀我的,还有可能会集体讨伐子溪。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在保护我的安全,顺便解决子溪。”
“你不觉得自己想的太美了吗?”楚寒不禁失笑,小变态不死之身,在那么可怕的恶灵山里呆了两年都没死,还脱胎换骨,纵然修真界所有修士集结与他相抗,只怕也是以卵击石。
“是人,都会死的,就算那时还杀不了他,但慢慢等,总有机会可以杀了他,或者让他自杀,例如你死了,我觉得他应该就不愿独活。”云梦升云淡风轻道,“不过你别怕,我暂时不会杀你,只是不会让你出去罢了。”
“你以为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出不去了吗?”楚寒冷冷道。
“我确实这么以为。”云梦升温柔道,“你是在期待子溪来救你吗?他如果非要救你,我确实拦不住,不过他首先要能找到你。”
“他自然找的到我。”只是要先亲那只小泥人一下,再说一句比较羞耻的话而已。
“就算没有这个也可以?”云梦升从袖筒里掏出一只小泥人,正是小变态给楚寒的那一只。
“把东西还给我!”楚寒生气道。
云梦升自是不给,不仅不给,还把那只小泥人关进了一只古铜匣子。他道:“这是个特制的匣子,能阻断一切灵力,包括子溪身上的红流之力,所以你暂时不能靠这个小玩意同他传信了。”
“云梦升你不要太嚣张!”楚寒低声愠怒,“把东西还我!”
云梦升没说话,只是带上装满血的琉璃瓶,带上他的是非剑,还有那只古铜盒子转身走了。
“你就那么想当修真界的救世主?哪怕是自己作恶自己收场这般来演戏你也愿意?”楚寒问他。
云梦升顿步,声音冷的反常:“为什么不愿意?我疲于奔命那么多年,鞍前马后,几次险些丧命,他们凭什么漠视我的努力?凭什么将我一手打造的局面全都归功于别人?当年云川大乱,恶灵爆发,是我,放下架子请出慕轻烟,是我,千里迢迢找来了了无缘,也是我,磨破了嘴皮让春山踏雪同意助我们一臂之力,这才有了被后世反复称颂的云川移山填海之壮举,但谁又记得我?!就连那些凡人画师兴起之时为此举作画,画上也都只有三人,我就那么不起眼吗?!这种事若是只发生一次也就算了,它偏偏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我游历四方,斩杀邪祟也是无数,但最后依旧比不过他们,世人谈起那些壮举,依旧将我一笔带过,难道就因为那个整天高高在上把别人踩在脚底下□□别人尊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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