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
谁枕麻的谁收场,楚寒还是有点儿觉悟的。
他一手绕到郁子溪腋下,一手抄着郁子溪的腿弯儿,淡淡道:“抱紧我。”
郁子溪惊慌的啊了一声,想要推辞,但整个人已经被楚寒搂在了怀里。
郁子溪失措:“师尊,不、不用的,我歇一会儿就好。”
“抱紧我。”楚寒又重复了一遍。
郁子溪盯着楚寒的眼睛,怔怔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伸手环上楚寒脖颈。
“乖。”楚寒笑了笑,抱起郁子溪信步走出大殿。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姜绝冷哼:“还算他有良心。”
洛长歌则是从灵位前的贡品中挑了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边吃一边喃喃:“良心是有的,但腿麻需要抱着走吗?扶着背着不比这个轻松许多?”
姜绝冷飕飕看向洛长歌:“你懂个屁啊,这是态度!态度懂吗?他枕麻了人家的腿,把人家抱回去这理所应当。不像你,自己峰上的弟子两只脚全崴了,你不抱也不背,就在一边儿干看,真是狼心狗肺。”
“你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两者事态完全不同好吧。”洛长歌辩解道,“我们峰崴脚那位是个女孩儿,才十六七,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我一个男人去扶她肯定多有不便,再加上我又长这么好看,我怕勾起她不该有的心思。”
姜绝指着他:“就你?”
洛长歌不服:“我怎么了?我好歹也是个六艺俱全的风雅之士,不比你这个半路修仙的莽夫秀才强吗?”
“礼、乐、s,he、御、书、数,你哪样不是稀松二五眼?好意思说自己六艺俱全,你脸可真大!”姜绝翻白眼。
……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到今日前来吊唁的外门修士上了山,也没罢休。
踏雪的忌日一办就是七天,七天之后,踏雪峰撤了灵堂摆置,常年白雪皑皑的山梯又冷清了下来,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人。
这日,洛长歌拿着一封密信,急急来到绿竹峰。
信是从古陵郡传来的,信中道:郡中百姓在野郊挖井时,挖出了一具残缺尸骨,此尸骨极邪,周身笼着黑气,凡靠近者,不出三日,必疯,再三日,必死。
依此说,只要不靠近那具尸骨,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就在前两天,近郊而住的百姓中,竟也有人染上了疯病,并在疯后的第三晚,于家中猝然暴毙。
几名胆大的散修涉险去尸骨周围查探,在距那具尸骨不过一丈远处发现了一处水源,他们顺着那处水源往前挖了挖,发现这水源竟与古陵郡郡南百姓日常饮用的水源相通!
想来应是那具尸骨上的怨气过浓,渗进了土壤,并侵染了郡中水源,故而才会让并没有靠近黑气的人染病。
眼下,怨气渗透速度虽然很慢,可若累日如此,整个古陵郡,乃至古陵郡周遭的所有城镇都会遭殃。
郡守无法,只好来求助云川。
看完信,楚寒皱了下眉:“那东西真这么邪?”
洛长歌摇摇头:“不清楚,但照信中所说,自那东西发现至今,虽不过半月,整个古陵郡却已死了百十来号人,想来不是个凡物。”
楚寒把信折好:“掌门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洛长歌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楚寒,又朝纵横峰的方向指了指:“哪次碰上这等棘手之事,不是咱们三个人去?”
云川十二峰,原有十二位峰主,但却尘峰的慕轻烟和踏雪峰的春山踏雪皆已殒道,尤其是慕轻烟,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而这剩下的十位里,论剑,没人比得过姜绝,论气,又没人比得过洛长歌,论符,楚寒更是当仁不让的第一,能者多劳,他们不去谁去?
楚寒道:“何时出发?”
洛长歌正色道:“事态紧急,即刻出发。”
此话并非夸大,毕竟若真如信中所写,那尸骨的怨气能渗入水源,并随之扩散的话,他们晚到一日,不知又会多死多少人,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虽然知道此行不得不去,但楚寒还是有点担忧。
因为古陵这一遭走完,郁子溪就完全黑化了。
原文中,人渣原主知道古陵一行凶险,所以故意带上了郁子溪,并把郁子溪推进了发现尸骨的尸坑里。
当时的郁子溪修为并不高,根本无法抵挡如此强烈的怨气,一进尸坑,那些怨气便团住了他,并顺着皮肤渗进了骨r_ou_。
郁子溪很清楚,一旦被怨气侵染,无非就是先疯后死。但他不想疯,更不想死,于是便穷尽各种办法压制,哪怕是自残。
但这尸骨y-in邪至极,压制过程中,那股怨气疯狗似得在郁子溪身体里横冲直撞,不断地侵蚀筋脉,冲击丹府,郁子溪浑身疼得简直要爆开,但纵然如此,他依旧熬过了三天。
三天后,原主见他并没有疯,大是不快,因为他没疯就意味着他已经控住了体内怨气,也就不会因此丧命。
不过原主既然敢把郁子溪推进那个尸坑里,就不介意再做点儿别的。
三天的煎熬,已经将郁子溪的j-i,ng力消磨殆尽。原主便趁此时机,先借助其体内残存怨气蛊惑了他的意识,后以符力激起郁子溪内心的狂暴杀意。也正因此,才发生了一夜之间,郁子溪屠杀古陵郡半数百姓此等惊世骇俗之事!
但由于怨气蛊惑,在郁子溪眼里,他只是杀了一群企图攻击他的恶灵而已。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提着血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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