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要随时随地提醒我这件事吗?”洛长歌用笛子敲着了云道的肩膀,“你好烦啊。”
“你才好烦啊,洛长歌你少说两句会憋死?”楚寒冲他翻白眼。
郁子溪笑眯眯道:“师尊若是觉得烦,我帮师尊捂耳朵。”
怎么哪里都有你的戏份?楚寒捏了捏郁子溪的脸,佯装嗔怒道:“别裹乱。”
楚寒指着二楼尽头,问商容:“是这三间吗?”
商容点头。
“那我们先进去了,你们俩就在外边继续说吧。”说完,楚寒直接拉着郁子溪进了二楼尽头最里面的那间。
两人进屋后,外面还在吵,明明只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个哑巴,被洛长歌搅和的比唱大戏都热闹。
楚寒关上门窗。郁子溪坐在桌前,拿起一块果点咬了一口:“要不要我出去说说,让他们小点声?”
“不用了,你洛师叔那张嘴,不说话真的会被憋死,随他吧。”楚寒坐在郁子溪对面,掏出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道,“子溪你觉得这个云岫城城主真有了云道说的那么神奇吗?”
郁子溪手肘支在桌上,用手托脸:“听起来很夸张,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楚寒倒了杯茶,“但我总觉得这个城主没这么大能耐。”
楚寒说这句话的依据很简单,那就是郁子溪才是主角,他都做不到的事,别人没可能会做到。
郁子溪哦了声:“怎么说?”
楚寒搪塞:“瞎猜的。”
郁子溪身形灵活的很,屁股一挪,直接挪到了楚寒身边,他歪着头,笑眯眯问楚寒:“师尊这神情,可不像是瞎猜的哦。”
臭男人,你是会读心术吗?楚寒别过脸:“郁子溪,别人家的徒儿从不会跟自家师尊靠这么近的,我是不是太惯你了?”
郁子溪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刹那间又惊慌道:“师尊不喜欢我这样吗?”
旋即,他又一脸失落道:“好吧,日后离师尊远些便是。”
楚寒心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私下里,你怎样都可以,但在人前,多少要收敛一些。”
其实楚寒并不是很在意那些仙门规矩的人,也不怕别人话他长短,就像那些说他行事蛮横无理,打人成性的那些话他也听过不少,但是心里并不在意,可郁子溪这种行为不一样,他一蹭,自己就心律不齐,一不小心就会失态,到时得多尴尬。
郁子溪两眼放光:“私下里,什么都可以?”
“哈?”楚寒嘴角一抽,你这关注点怎么这么j-i肋且奇葩啊。
郁子溪又问了一遍,楚寒摆手道:“是啦是啦,怎样都可以。”
刚说完,郁子溪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差点把他从凳子上拱下去。
楚寒吓得一头冷汗,捂着心口猛咳不止:“子溪,你撞疼我了。”
郁子溪连忙抬头,抱着楚寒:“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开心了,哪里疼?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你就算问我哪里疼,也没必要直接伸我衣服里吧!楚寒抓住他的手,硬拉,从衣服里拉了出来:“子溪你别闹。”我是你师尊,又不是你男人,二话不说就上手摸……
呸呸呸,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寒严重怀疑自己是得病了,得了乱想症。
郁子溪委屈道:“我就是担心嘛。”
“我知道。你你你,先给我坐直,我有话同你商量。”楚寒掐了掐眉心,一脸疲惫道,“了云道说,只有许比较难的愿望,才能见城主,依你之意,我们许什么比较好?”
郁子溪身子坐的板儿正,闻言,又忍不住往楚寒身上蹭了蹭:“其实我早就想好了。”
楚寒看着那张再次近在咫尺的脸,惊讶道:“你早就想好了?”
郁子溪眨眨眼:“不错。既然许什么愿,城主都会帮我们实现,而我们来此的目的,只是想见城主,那我们许愿——让城主摘下面具,当面回答我们三个问题。”
楚寒愣怔片刻,伸手在郁子溪脸上捏了一下,失笑:“我们家子溪还真是机灵啊。”
郁子溪双眼亮晶晶,嗲嗲的唤了声师尊,唤的楚仙师虎躯一震,小心肝儿颤悠悠的如风中落叶。
晚饭时,楚寒将此事说与洛长歌跟了云道,两人皆是赞同,便在说定之后,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了下来。
四人循声望去,是商容,但人是这个人,气场却完全判若两人。
此刻的商容,多了分冷硬的杀气。
意识到四人在看他之后,他也朝这边瞥了一眼,目光冷硬若顽石。
洛长歌高声问:“小家伙,这么晚了,你拿着刀去哪里?”
商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十分的干脆利落。
楚寒皱眉:“杀人?”
商容点头,然后目视前方,出了客栈的门。
洛长歌指着空荡荡的门,差点儿失声:“他要去杀人?!”
楚寒问了云道,“你知道他要去杀什么人吗?”
了云道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他晚上并没出去。”
“既然不知道,那就跟去看看。”楚寒起身,郁子溪也随之起身,两人跟出去之后,洛长歌跟了云道也急忙跟了出去。
月黑风高,夜风猎猎灌着衣袖。
楚寒他们跟着商容,一路跟到了一扇数十丈高的古铜色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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