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解释道:“他上去睡觉了,黄昏才起,不用叫他吃饭。”
商容比划:“那他不会饿吗?”
楚寒:“饿是肯定会饿,但就算饿死他,那就饿死了,并没什么。”
商容目光转向二楼,隐约透着一股失落。
见商容这幅表情,楚寒有点过意不去,他正在想,要不要把洛长歌喊下来,大腿突然被人摸了。
楚寒一手拿着汤勺,一手伸到桌子底下,按住了那只小爪子,尔后扭头低声道:“别胡闹。”
正吃饭呢,饭桌上勾引人虽然刺激,但一旦败露,也是很丢脸的!
郁子溪弯着眼睛,眼眶却是红赤赤的,不像是哭红的,倒像是气红的。他在楚寒大腿内侧捏了一下。
虽然捏的不狠,但大腿内侧的r_ou_多嫩啊,就这么一捏,楚寒眼睛直接红了:“你做什么?”你特么想造反还是想上天?
郁子溪嘟着嘴,气鼓鼓道:“除了我,师尊不能盯着别人看。”
他这句话说得声音并不小,整桌人都听见了。
商容忙着失落,听见跟没听见无差。了云道则是直接用碗挡着脸:“饭菜真好吃。”
“我什么时候盯着别人看了?”楚寒压低声音道。
郁子溪赌气道:“就方才啊,师尊一直盯着商容看,他有我好看?”
楚寒当场反应过来在,小变态这应该是吃醋了。他连忙哄道:“当然没有,你最好看。”
但……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捏我吧,还捏那么疼。
……
快要黄昏时,洛长歌才从楼上下来,脸上睡意未消,不停打着哈欠。
马上就要到与城主约定的时间了,众人也该出发了。
楚寒跟郁子溪先出了客栈,然后是了云道,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洛长歌跟商容才跟出来。
商容摘掉头上的发簪和蝴蝶结放进怀里,走到最前,比划道:从这里往前走,穿过两条街就是招月楼,城主已经在楼里等你们了。
比划完,便带着众人朝前走了。
没走多远,楚寒突然闻见一股桂花香,一扭头,发现洛长歌正慢悠悠的走在最后,啃着桂花糕。
“你没挨够打是吗?还敢偷拿人家的桂花糕。”楚寒小声道。
洛长歌举着手里那块已经吃掉一半的桂花糕在楚寒面前晃了晃:“你说这个?这不是我偷的,是他主动给我的。”
楚寒道:“他主动给你的?”
洛长歌点点头,舔了下手指上粘的糖霜:“方才出客栈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我,然后就塞给我两块桂花糕,刚巧我也饿了,就拿来吃了。欸,你别这么看我啊,感觉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楚寒呵呵:“你没做错吗?”
洛长歌还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笃定:“没有。”
楚寒不知道洛长歌跟商容单独相处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眼下情况很显然,洛长歌这厮把人给撩了,而且自己貌似还不知道。
穿过两条街,又拐了个弯儿,入眼便是一幢红纱飘飘的塔状高楼,门楣上挂着一块血玉鎏金的匾额,上面用小篆题着三个字——招月楼。
招月楼的大门最起码有三丈高,门板上的白色门钉又宏伟又……骇人。
门前站了两排侍女,身着红纱,梳着飞仙髻。不过人人都带着白面具,原本仙气十足的打扮,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洛长歌转着手里雅白色的骨笛,赞道:“排场够大。”说完,他又走上前,用骨笛一端戳了戳商容:“你们城主是不是很有钱?”
商容转身时,直接将黑刀架在了他脖子上,眼神杀气腾腾,敌意十分明显。
洛长歌一愣,旋即举起双手慢慢推开:“当我没问。”
洛长歌退到楚寒身边,用肩撞了楚寒一下,小声道:“出门前他可乖了,现在怎么这么凶?”
“可能因为觉得你好烦吧。”楚寒冷声道。
洛长歌皱眉:“我说正经的。”
楚寒当然知道他在说正经的,因为自己也注意到了商容态度的不对劲。
楚寒把洛长歌的脸推开:“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商容走到门口,屈指在门扉轻叩三下后,带着白色门钉的大门轰隆隆打开了。
门内铺着一条红色地毯,徐徐延伸至视野尽头。
楚寒踩着红地毯,环顾四周,发现这一层全是带着锁链的木柱子,密密麻麻,一根挨着一根。每根柱子的柱身上都被用火烧出了一个焦黑的名字。
正往前走,郁子溪突然握住了楚寒的手,他凑在楚寒耳边,轻声道:“师尊往左看。”
楚寒依言扭头,整个人惊了一下,他左侧的那根柱子上刻的名字是朱靖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商容所杀之人中的一个嘛!他心中未定,郁子溪又指了指朱靖之那棵木桩子后面不远的那棵:“师尊看那个。”
楚寒又依言看去,等看清那棵柱子上的名字时,不祥的感觉自心底陡然升起。
那棵柱子上刻的名字是——杜雨山。
在千水镇与杜雨山过招时,杜雨山的灵力深厚的确实不可思议,难道他也是在云岫城许过愿的人?而且,比起内侧那些已经开始腐朽的柱子,杜雨山这棵还很新,应该是几年前刚栽上的。朱靖之这棵则更新,坑边儿还翻着新土,应该是昨天刚栽上的。如此说来,只要在云岫城许过愿,并且最后死掉的人,这里都会为他们立一根柱子。这种形式很像给死人立墓碑,但冲着柱子外缠绕的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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