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咳了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灵悠悠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行啦,我刚刚明明就见你笑了。看着他们从刚毕业什么也不懂被你签进来,现在一个个的都能独当一面了,你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秦意浓果真笑出来,道:“高兴又怎么样?合约到期了大部分人还是要走的。”安灵刚要张口,她话锋一转,感叹道,“不过现在他们能为我说话,我还是很开心的,感觉自己花在这群小崽子身上的心力没有白费。”
安灵沉默了一会儿,神情诡异。
秦意浓从椅子里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侧对着她,一手撑在办公桌面,浅浅地抿着,久久没听到应答,回头问道:“怎么了?”
安灵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像两个老母亲?”
秦意浓说:“没有啊。”她轻轻咬着杯沿,想了想,说,“最多算姨母吧。”
她不能给其他人当妈,唐若遥会吃醋的。
安灵奇怪:“为什么是姨母?和姨母笑有关吗?”
秦意浓含糊带过:“唔,大概。”
安灵不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道:“那我开始下一步了?”
秦意浓点头。
她拿出手机晃了晃,道:“我去给女朋友打电话。”
安灵没好气,将水笔笔盖合上,朝秦意浓丢了过去。
秦意浓伸手接住,给她放回了手边,笑笑道:“辛苦了。”
由于秦意浓的专访内容过于震撼,等网上情绪激烈的第一轮骂战过去,工作室才正式公关。安灵为这一天起码筹谋了好几年,除了派人正面带节奏以外,还放出了当年对秦意浓高中班主任的采访视频。
这则视频是上过电视的,右上角有台标。秦意浓刚红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对家,媒体采访的第一手资料是真实的。
据秦意浓的高中班主任说:秦意浓学习认真,每天早上都是最早到学校,非常刻苦,开门的钥匙就放在她手里管着。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不怎么和其他同学讲话。
光“内向”这一点,就和秦鸿渐说的大有出入了。因为秦鸿渐说秦意浓在班上人缘很好,有异性缘,和男生打成一片,还经常有同学送她回家。
还有邻居的采访,在所有邻居的口中,秦意浓都是一个勤奋懂事、乐于助人的好孩子,讨人喜欢。相反对于她的父亲秦鸿渐,因为不是重点,所以当年的采访里只泄露了只言片语,仅从只言片语里,便能拼凑出秦鸿渐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形象,与秦意浓的说法是吻合的。
安灵又联系一家媒体,给了地址,让他们去采访了当年秦鸿渐的邻居,十几年过去了,因为出了一个大明星,不少人对秦家的事记忆犹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牵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女,拘谨地面对着采访镜头:“秦鸿渐,我记得。”
记者问:“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老婆婆说:“他啊。”皱起眉,撇撇嘴,露出嫌恶的神色,“经常喝酒的,喝醉了就打老婆,打孩子,不是个好东西。”
再问两位邻居,说辞基本一致。
其中一位老大爷提到秦鸿渐朝地上啐了口口水,非常不耻。
“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到处宣扬那些莫须有的事,他小女儿,就秦意浓啊,多好的一个小姑娘,被他害惨了。”
……
伴随着陈年旧事的公布,一众认为秦意浓是在信口雌黄、甩锅亲爹的网友们,听到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这口瓜吃得我现在如鲠在喉,#当父母不需要考试有多可怕#】
【这渣爹,我不行了,气得脑壳痛,我想众筹打人】
【众筹打人+1】
【我原先以为张歌手、梅天后的妈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我宣布渣爹c位出殡】
【有个吸血鬼一样的爹,秦意浓实惨】
安灵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地心生愤慨,秦意浓完全是被团队耽误了。
如果十三年前,她是秦意浓的经纪人,怎么会让秦鸿渐这种腌臜仅凭空口白话,轻而易举地让秦意浓陷入万劫不复!
一想到这里,她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原先那家经纪公司的高管再送进牢里一次!
网上的风向在r_ou_眼可见地转变。
但始终有一种说法,簇拥者甚广——炒作。
就像人们要求完美受害者一样,许多人对强者也有另一套标准:你说你都已经名利双收了,也和渣爹断绝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事讲出来呢?不是为了博眼球和炒作还能是为了什么?
热搜从年前挂到年后,战线延伸都快赶上两万五千里长征了?你不累,我们这些看官都累了好吗?
我本来是站在你这边的啊,我没有说你做慈善不好,没说做慈善没什么了不起,我也很佩服你欣赏你,但你恶意炒作,营销过度,就别怪我转黑了啊。一码归一码,我讨厌的只是你炒作,谁都不能剥夺我讨厌的权利。
这群厌恶见到秦意浓名字的“正义之士”在每一篇提到秦意浓的文章下刷评论,以高贵路人、理中客自居:【讲道理,差不多得了,一直刷真的很败好感[吃瓜]】
仿佛众人皆醉我独醒。
秦意浓的专访热度未降,向“希望工程”以及有关部门核实过具体情况的官方褒奖终于姗姗来迟,包括人日在内的几大官媒再次汇集,发文表扬秦意浓。
它们早在枫红和嘉宁希望小学曝光不久便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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