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辉两步上前也坐下,解释道:“大哥,你先听,若觉得无趣再生气不迟。毕竟,我长这么大第一回听到这样的奇闻”。
沈岚辉再次对说话人喝道:“讲重点”。
说话人连连点头:“回来的渔民说远海有座岛,上面的人与煜国大不相同........男女不分”。
沈明煜初听不觉什么,琢磨一遍,眼里生出不解,慢道:“男女不分,是什么意思?”
说话人见他面色没有什么不妥,继续道:“岛上有男子肚大如箩,像妊娠妇人一样”,他稍微直起有些发酸的腰,舔舔发干的唇舌:“渔民说,那肚子里怀了孩子”。
沈岚辉仰头喝一口茶,余光瞟着沈明煜,挑眼想看他的反应。
沈明煜将茶盖不轻不重盖上,站起来,脑子里出现五大三粗的男子大着肚子的情景,实在不堪入目:“什么腌臜东西,滚下去。” 他朝桌上搁了银钱,往楼下去:“阿辉,我约了顾子清几个朋友打马球,去不去? ”
眼瞧着沈明煜快要下到一楼,沈岚辉高声应道:“不去,阿娘吩咐我事情呢”。
两兄弟多年默契,沈明煜说完身影已经不见,直接下楼去,沈岚辉才走到窗户前,底下沈明煜跨上马扬鞭之际仰头朝着窗户嘱咐道:“那好,同阿娘说我和顾子清约了辩诗,必定在爹下朝前回府,带你最爱的城南柿饼”。
“好!”沈岚辉高声朝已策马跑远的沈明煜喊回去。
御国境内,沈运昌于瑞兴三年秋任都御史,官居正三品,掌管漕运司,主司河运,理海防军务,兼理粮饷,至今已有十八年,河运兴顺。长子沈明煜二十有二,次子沈岚辉年满十八。
一家合满顺意,颇得外人美谈。
沈府。
沈岚辉下马进府,直接往李玲夕院子奔去。
丫鬟小厮在过道上纷纷行礼,沈岚辉越过一排翠竹,看见兰馨院门口站着的小棋,扬起手里的东西喊道:“阿娘在里面吗”。
小棋远远见着,眉开眼笑的迎过来,接下沈岚辉手里东西:“夫人在厨房给老爷煮凉茶,一会儿就回来”。
沈运昌今日上朝,应当酉时归家。沈岚辉扯住小棋胳膊,直觉有些不对劲: “这么早煮什么茶,这才未时”。
沈运昌喝的茶向来不放置超过半个时辰,嫌久置的茶水味道色泽不好。
小棋将胳膊抽脱出来,见沈岚辉脑面露急色,解释道:“原本是酉时,可方才老爷遣人来说未时回家取东西”。
沈岚辉听罢,脑袋一懵:“当真?”
小棋点头道:“听沈奎说是有一处河,前日下雨决堤,下游淹了好多佃客良田。老爷今晚要宿在决堤处”。
她轻轻摇晃手中沈岚辉带回来的东西:“老爷要在家里用饭,取了重要东西再走”。
沈岚辉话没听完,随即转身往府门口奔,喝声吩咐侯在不远处的贴身小厮沈梁:“快,备马,去城南马场”。
沈梁闻言,立马转身小跑,牵了马至沈府门口,他攥紧马绳,有些不放心地小声对沈岚辉道:“少爷,现在走了,等老爷回来谁也没瞧见,你就算没去跑马场里厮混,等会儿跟大少爷一同进门,也被老爷‘误杀’了。何必呢,还不如在家想法子让夫人去拖住老爷,派别人去马场”。
沈岚辉伸出去拿马绳的手顿住,一转回头将沈梁举起,往马背上送去,吓得沈梁挣扎着惊叫出声,想要下马。
沈岚辉重重拍打马屁股,严声道:“你去,知会大少爷赶快回府”。
沈梁右手拉住马绳防止跑出去,一边左手紧紧攥住沈岚辉衣袖,哭道:“少爷,之前同你学骑马没学会,府里那么多会骑.....诶!”。
话音未落,马屁股又是被沈岚辉重重被一拍,朝着东边集市东倒西歪蹿去,沈梁全身倾倒在马背上。
☆、赛马
城南马场,热闹喧天。
顶着烈日,里面争闹喝彩声丝毫不减。
沈明煜额上绑的黑布带已然浸s-hi,面庞生起汗,来回打马跑几回脸上越发灼热。他驭马向框门靠近,眼色示意左旁不远处顾子清把球传过来。
顾子清吊眉,将球掷向沈明煜马杆,朝身边靠拢的人喊:“看我投个远的!”
五六个人齐刷刷望着框门,只见沈明煜鞠杖稳准接住腾空而来的球,用力掷进框门。
“顾子清!这就没意思了啊!”“是啊!这还有什么意思!”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他们不敢抱怨沈明煜,专门埋汰顾子清。
“谁叫你们上当,嘿嘿。哥儿几个都是平日里一起徘徊花街柳巷,游手人间的”,顾子清被推搡起来,只好讨饶:“好说,好说。等会儿大家伙儿一起清风茶楼吃古董羹去,完了,接着逛金香坊”。
顾子清见底下人不消停,趁机抓住不知道谁的胳膊使劲喊:“诶诶,别推了,都算我的!”
沈明煜隔岸观火,仿佛一切真的就是顾子清的错,若是等会儿不带上他就是顾子清不地道。
两人真像是心有灵犀,顾子清远远地朝沈明煜叮嘱:“还有你,别跑了,明煜,我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沈明煜扭头接过马场随从手里汗巾擦了把汗,扭头向马场入口,早早等在y-in凉处的跑腿儿的人立马提着郭记的柿子饼跑过来,得了沈明煜赏钱,喜滋滋走了。他抬头看天色,估摸着现在去洗个澡,刚刚好赶在沈运昌进门之前。
“大....大少爷!”
沈明煜正往浴堂走,闻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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