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听到这儿,气极,眼泪不争气刷刷往下流:“我哪里对不起你,要不是有云儿,咱们早就一拍两散”。
“可不是吗”,这回顾长柏终于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东倒西歪地靠近徐意,对着他的脸吐一口酒气,嘲讽道:“不是有云儿,你早就和顾刻元跳到海里游到对面岛上去了,是不是?”
说完,顾长柏笑得弯腰,嘴里絮絮叨叨重复:“对,你们游到对面私奔”。
徐意用袖子擦干净脸,觉得顾长柏不值得自己置气,深吸几口气怼回去:“你别恶人先告状。这些年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倒是你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认了,只想安安稳稳过好日子。但你怎么能把我给云儿攒的钱偷拿去接济那个小贱人!”
顾长柏喝了酒脑袋一团浆糊,拍拍徐意肩膀,把憋在心里的那些话一股脑倾诉出来:“身体是没有,心呢。”
林中寂静,二人的粗喘气声都异常清晰。
“我承认当初是我卑鄙,拿了钱孝敬你爹,横c-h-a|你和顾刻元一脚。但当初在你家帮忙采药,我第一次见你就是真心求娶”,顾长柏抓住徐意的右手,用力攥紧杵着心口:“这么多年,这儿就是放不下!我在外面怎么玩,你都不在乎!”
徐意侧开身子,被顾长柏身上恶臭的酒气熏的头疼,淡然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听罢,顾长柏蹲在地上,捂住眼睛隐忍的抽泣起来:“这么多年,为什么我们只有云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请教
徐意愣住,自从生下顾云,每次做完那事他都会喝药避孕,药喝久了他慢慢发现自己很难再有孕。
“不过我不在意”,顾长柏坐在地上摆摆手:“海神是公平的,他顾刻元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刻元晚于徐意成婚,后来妻子难产而死,他就再也没有成亲,至今孑然一身。
过去那些事儿如今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徒增心堵罢了。
徐意眨了眨眼,有些妥协道:“我不想再提这些,我累了”,他弯腰扶起地上顾长柏,声音平平道:“回去吧,云儿给你留了饭”。
顾长柏借力站起来依靠着徐意,走几步转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们永远也不可能,除非他顾刻元被唾沫星子淹死。村长强抢别人家的夫郎”。
他说完止不住一长串大笑,那声音让徐意听的心力交瘁。
好像他们都违背了好好过日子的初衷,慢慢走近死胡同。
太阳穿过树叶,散晃在林子里,光影斑驳。
李溶溶在树后站会儿,等背后热气散去才慢慢向徐意住处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过一日是一日。
李溶溶在门口敲了会儿门,半晌喊道:“徐大夫在吗”。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顾云越过院子打开门,看见李溶溶,惊讶道:“溶溶,你怎么来了。
顾云迎李溶溶进门:“天儿这么热,我刚好冰镇了西瓜,你等等”。
“不用不用”,李溶溶摆手婉拒,他今天过来也没拿东西:“我不热,最近有些咳........”。
他望着切的大块水红的西瓜,收了声,看起来很甜很好吃。
“吃一块没事儿,天这么热,再说阿爸只准我吃一块,放着也坏了”,顾云笑着递过去西瓜:“我爹昨天从瓜地里亲自选回来的,他很会挑西瓜”。
李溶溶放下篮子,不客套了,接过西瓜咬一口:“真甜”。
李溶溶挨着西瓜头从头啃到尾,吃的干干净净,连水汁也很少撒地上。
他吃完把西瓜皮扔进j-i圈,在袖子上擦擦嘴回头看顾云:“这西瓜在哪家买的,贵吗”。
“我爹好像是在华小娘家买的”,顾云拉他过来坐下,摇头道:“不知道价钱,应当不贵”。
李溶溶坐在凳子上提起篮子,摸过荷包和篮底,一分钱没带,除了几串糖葫芦。
他惋惜的摇摇头,一边拿出篮子里的针线和布料:“我想给明煜绣双云袜,只是我不大会复杂的花样,想请教你”。
李溶溶把篮子底下的水果糖葫芦拿出来递给顾云:“他新做的,你尝尝”。
竹签上窜着五个通草果,在糖衣的包裹下通透红亮。
顾云拿过来咬下一口,通草果的r_ou_呈r-u白色,口感滑嫩,口味香甜,加了蜂糖更是去掉外皮的些微苦涩,他惊讶道 :“好吃”。
“你和沈大哥生活在一起天天都享口福。”
李溶溶把针线抓出来,低头笑嘻嘻回话:“嗯嗯”。
看他一副小媳妇样儿,顾云心底有些发酸,他搁下糖串把李溶溶手里的布料拿起来仔细瞧:“其实不难,一个时辰你就能学会”。
李溶溶拿起穿好的针线,递给顾云,很快跟着顾云的手势捣鼓起来。
院子里有棵乌杨树,遮出一大片y-in凉,风吹的沙沙作响,周围十分静谧。
李溶溶余光扫一眼院子,不经意道:“徐大夫呢”。
顾云正指出李溶溶缠多了一圈的线,待他改正过来才道:“爹爹喝醉了,阿爸在给他擦身子”。
“哦”,李溶溶答应着低头不再做声,专心学绣法。
认真起来时间过的特别快,顾云揉了揉眼睛,看李溶溶手上绣的初步成型的刺绣花卉,夸赞道:“真不错,第一次就缝成这样。我当时学了好久,挨阿爸好多教训”。
“是你教的好”,李溶溶的食指腹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下,闻言,手指捻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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