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谁做的?”陶函从床上爬了起来,“您现在有事儿吗?怎么不早点说!”
“你俩真绝配啊,说的话都一样。”苏虹说,“……别急啊,就是破了皮,伤口也不深,都不用缝合,现在打了针破伤风已经没事了。那我说给你听就行了,你也别去问他。”
陶函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他爸走后我单身了很多年,年前的时候认识了个做钢材生意的老板,比我小三岁。”
“年前?”陶函说,“……过年时候也没听你说啊。”
“我觉得就交往了俩月没必要带着给你们见面的,又不是什么铁板钉钉要结婚了的事情。等到了真的接纳彼此的时候再带他来见见你闷也不迟的呀,不过……”苏虹说,“之后,我们俩深入了解了一下,我就逐步逐步发现了点事情…”
苏虹顿了顿:“他可能觉得我会多在意他的财富,所以很多时候也不爱和我说实话,有点爱吹嘘的毛病,接触多了就会发现他财富地位都没自己吹的多,有点虚头巴脑的一个人。”
“他骗钱……?”陶函问。
“那倒不是。”苏虹说,“不过当时我觉得这事情无伤大雅,男人爱吹嘘也行,他就是吹得少许有点过,行吧,我还能接受一点,于是就交往深入了,我也和他坦白了我儿子的事。”
“那您对他已经很信任了吧。”陶函说。
“可以这么说吧。”苏虹说,“我一直觉得我这年纪了谈恋爱不会上头,结果还是被这孙子摆了一道。我后来才知道,他之前和我交往的时候可是脚踏两条船,当时还一边准备和前妻复合,一边吊着我,结果听说我儿子是大明星,立马转头去和人分手了。他前妻能愿意么,来堵他的时候堵着了我,这事情来回一对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了。”
陶函心里揪了一把,心道这世上的渣男还真是不分年纪阅历的。
“他老婆反正已经是前妻了,我当然也不想继续下去,我傻呀。我直接和他说了分手吧,没什么好说的。”苏虹说,“结果他拎着刀就上了门,跟个疯子一样对我喊打喊杀的,割了我手臂两条血道子。”
“报警了吗?”陶函问。
“以青演唱会电影都要上了,我这里报了警,万一给闹大了就没意思。”苏虹说,“本来我以为他自己也知道怕了,不会再给我们惹什么麻烦了,结果他转头不知道怎么的还跑去威胁他公司,弄得以青不得不知道了。”
陶函咽了口口水:“原来这样……”
“以青怕我有事,让我回江浙的老家住两天,先别待在上海了。”苏虹说,“他们公司也知道了这个情况,想用最低调的办法赶紧解决了这件事情。我想也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吧……但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暴脾气,而且我们交往了也好俩月了,我看走眼是一部分,他这种欺骗我也不能忍啊!想到他给我胳膊上的那两道我就来气,什么疯子!光天化日的还敢这么对我,我真是越想越气,想回来和他拼命!”
陶函想起了徐以青刚才那个电话,一切都了然:“原来如此啊,没事了妈,这事儿我相信他说给你解决肯定就给你解决,你放心吧。”
“……放心什么啊。”苏虹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和他吵什么呢?”
“……”陶函知道憋不过这一茬,苏虹又和徐以青一样心思细得不得了,只能把方才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虹。
“你们啊。”苏虹叹气道,“三岁小孩都比你们聪明,这点事情也值得吵一架?他信任不信任你你不知道吗?你看,现在下不来台了吧?要不你就住外面吧,少去影响我儿子智商。”
“……他也聪明不到哪儿去。”陶函嘀咕道。
“哟,还还嘴了。”苏虹说,“那行,我看看你们想怎么办,看看你们这台阶怎么下。”
陶函看了眼表,说道:“妈,都十二点了,您不困啊。”
“不困。”苏虹说。
“……嗯,忘了您是打麻将的,作息和我们不一样。”陶函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我陪您儿子工作一整天了,五点出的门……这会都没睡……”
“他工作你还陪他?”苏虹说,“你自己想跟着去的吧?”
“怎么可能,他……”陶函说道一半,忽然住了口。
……他应该那一刻不知所措,纵然知道对方可能根本不知道陶函的存在,还是会在意那句恐吓上的“小心家人”。他也很想在自己最惊慌失措的时候,能有个人在工作时让他集中j-i,ng力,抚平一下他心中的那些恐慌。
毕竟苏虹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而自己,其他他也从来没把他当作个“外人”。
“陶函!!”
“啊!”
陶函应了一声,才发现苏虹在叫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看来是真困了,睡觉去吧。”苏虹说,“睡前给他发个微信,告诉他你没事,否则以他性格,我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
“……好。”陶函应了一声,“谢谢妈。”
“……不谢儿砸。”苏虹说,“挂了。”
陶函挂了电话,给徐以青发了个微信,发了自己的定位。
徐以青几乎秒回:
——好。
果然没睡……
陶函把手机捂在胸口,眼皮已经抬不动了,他想道歉还是等养足j-i,ng神起来道歉吧,免得自己道了一半睡着了,更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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