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又不尽然,因为那平淡的语气中带着的是温馨和……一丝宠溺。
沈涵简直要受不了这样的景亦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老男人这么撩啊?!如果可以的话,沈涵真想在床上打两个滚,舒泄一下他激动的心情。
而很遗憾,现在的他不行。所以怀着这样的心情的沈涵一时哑言,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回应这句平常、但是又不平常的话,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额,不是说上诉了,这么快的吗?”沈涵问道。
而回答他的则是景亦一个皱眉,“这时间还快吗?我都嫌慢了。要知道,距离你昏迷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要不是那群混混如同地沟老鼠一样总是在城市的小巷里穿梭,证据早就齐全了。”
“哦。”沈涵想起了那个光头跟他身后的一群小弟,忽然就觉得自己口中仿佛还有着淡淡的汽油味残留,而肚子也是一阵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有点反胃的感觉。
景亦见此,淡笑一声,“你放心吧,他们会受到惩罚的,监狱可不是个养人的地方。”
见男人脸上平淡的微笑,沈涵不禁感觉全身一个哆嗦,总觉得……以后不能再作死惹景亦生气了啊。
“不过,你在这里可以吗?公司——”沈涵迟疑道。
景亦很果断,“不用担心,我是办好公才过来的。”
“哦。”沈涵点点头,他以为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会很尴尬。
但没过多久,微凉的风轻柔的拂过沈涵的背部,激起了他一阵j-i皮疙瘩的同时,也使他产生了些睡意。在窗边的男人注意到沈涵的睡意朦胧,淡笑着将窗户关到一条通风的小缝,走过去提那个昏昏欲睡的人盖好被子。
眼皮疲惫的一眨一眨,沈涵在这并没有尴尬,而是略显陪伴的温馨中,刚想闭上眼睛,门就被‘哐’一声撞开。
沈涵一个激灵,头脑立刻被吓醒了,口中下意识问道,“什么东西?”
景亦也不悦的皱起眉,扭头看着鲁莽地闯进病房的……小孩,目光扫了眼小孩背后被后来人轻轻关上的房门,冷声道,“景晟,真是很遗憾,你让我严重怀疑你的办事效率。”
“我只是去刺激一下他而已,父亲。不过这次的确是我不对,竟然还打扰妈妈休息。”一个傲慢的声音拖着独特的长腔,缓缓道,“好了,你这只失魂落魄的小老鼠,快点夹着尾巴离开这间病房,妈妈刚刚住进来,就要被你一身晦气给弄脏了。”
沈涵因为是趴着的,还是面对窗户而不是门口,所以不太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他刚要开口问,刘管家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还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夫人,您终于醒了,可把老爷和少爷给担心坏了呢~”刘管家看沈涵趴着,头都抬不起来的可怜模样,叹着气,怜惜道,“饿了吧,快吃吧~”
什么?沈涵脑袋当机了一下,声音略微干涩道,“刘管家,什、什么夫人老爷的?”
刘管家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少爷结了婚,自然就就是老爷,他的妻子自然也就是夫人,小少爷也长大了,自然就变成少爷了。”
等等!沈涵倒吸一口凉气,没用多久就理清楚了这个人物关系,却面露迟疑,“可是……我没有和景亦结婚啊!”
刘管家的表现却比沈涵更加诧异,“老爷没告诉您吗?他打算等您病好了就带您去国外举办婚礼的。”
沈涵,“……他没说过,直说带我去旅行。”
刘管家皱眉不解,一旁的景亦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对着沈涵露出一个委婉的微笑,“刚刚想告诉你来着,但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大于喜啊混球!沈涵怒目而视,“我可不记刚刚我答应你了要和你去国外!”
“没关系,反正到时候顺其自然就去了。”
“……你这叫骗婚啊!在法律上是要判刑的!”
“呵~家丑不可外扬,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就不用闹大了。”
“谁跟你是夫妻啊?!”沈涵内心很崩溃,他只是想好好谈个恋爱,怎么这么快就又结婚了?!
两人还在拉锯战时,站在门口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沉默着,眼眶一热,险些没哭出来。只有切身的感受到这一刻,邢文瑞才真正知道,爸爸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也不会再只停留在那个龌龊父亲的身旁。
他已经……走远到让他连背影都看不见的地步了。
而站在小男孩身旁的大男孩,身高就明显比他高了一头半,身上穿着一身黑色镶金袖边的高定,凸显着低调的华丽。仔细看那西装,颇有西方中世纪贵族礼服的感觉。
“哼~”冷哼一声,小贵族景晟不符合形象的撅噘嘴,脸上是讥讽的笑意。
“我是好心提醒你。时光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如果你只注视着你所谓的前方,那么你就会错失很多,比如……我妈妈。等你回头了,就会发现你与他在同一条道路上渐行渐远,而你却与他再无交集。因为他回头,选择的不是走你可以回头的道路。而是他全新的人生,他的前方。”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快滚吧,你这只肮脏的老鼠。邢家在邢子晨手里或许风光一时,但却不能繁华一世,因为那是个没眼光的蠢货。”景晟毫不同情的说着风凉话,“怎么样?我要是你,我就单立门户,自己闯出一片天,跟邢家毫无关系,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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