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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报名之前,高铭考虑到石头搬运不方便, 就叫应奉局的人上门登记,只要石头符合参赛的规定,就给报名。
应奉局的人不敢不听高铭的话,但也都在内心暗暗打定主意,消极怠工,一天能登记完的,给他磨个十天。
“本官决定,入户登记者,如果能在月末前,登记五个,则开当月俸禄的一点五倍,登记十个,开当月俸禄的三倍,以此类推。”高铭又抛出来重磅决策。
应奉局内能吃拿卡要的都是上面掌握权力的,基层跑腿的多数还是拿死俸禄的,听了高铭的话,有当场就表现出兴奋,跃跃欲试的,也有表现得不感兴趣,十分冷漠的。
结果,隔天,大家就发现表现冷漠的那些,一点不落人后不说,甚至还厚颜无耻的枪同僚手下的“客户”。
有的时候,甚至有人刚到应奉局说要登记参赛,就有两个小吏同时起身要跟他走。
很快,登记报名工作就做好了。
而高铭这边,则和李清照与赵明诚夫妇正式见了面。
三个人一碰见,心里都忍不住的想,原来就是你啊。
高铭的心情复杂的看着李清照,就是你,在差不多一千年后送给我们那么多“默写并背背诵全文”。
他现在能条件反s,he似的想起,李清照,号易安居士。
李清照和赵明诚也看高铭,原来你就是高衙内呀,比想象中的更年轻。
高铭先对李清照拱手道:“久仰久仰。”
这四个字并不突兀,因为李清照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成名了,堪称大宋文化圈的女流量之一。
李清照也不拘谨,对高铭道:“我和相公在青州的时候,便听闻了高大人事迹,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高大人可化腐朽为神奇,现在杭州城内的太湖石,已经不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不祥之物了,反而成了人人争抢的珍宝。这就高大人在信中所说的新局面吧。”
高铭笑道:“我给你写信的时候,其实只是个构思,还不知道在杭州城能不能实施成功,能有今天的局面,还是百姓配合。”说完,对他们夫妻俩道:“光顾说话了,快些入座。”
他们夫妻客气的让了高铭先坐,才入座。
赵明诚对高铭的印象很好,因为他给人的感觉没什么架子,“高大人,我在路上听人说,这太湖石选美,是由专家定价格。你请我家娘子来,为的就是这个吧。”
高铭颔首,苦笑道:“我确实是这个打算,但现在发现,好像专家不够,你们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可以请他来帮忙,钱款我付。评审团,目前打算由五个人组成,有前负责花石纲的官员,一个专门贩卖太湖石的资深商人,一个普通百姓,剩下的便是易安先生你了,所以还剩一个名额。”
李清照听了,笑道:“那我们可不可以内举不避亲?”说着,瞅向丈夫。
在李清照眼里,丈夫的才学是相当好的,评选个太湖石不在话下。
赵明诚却有顾虑,“我被委任为杭州通判,恐怕……”
高铭却不觉得有什么,“替官家置办花石纲,本来就是杭州各衙门的分内之事。再说了,你们的才学都有共识,况且易安居士都这么说了。”
你就听你媳妇的得了。
赵明诚见妻子眼中对自己满是支持,便笑着答应了。
正是谈完了,高铭心情很好,“你们来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不嫌弃的话,我备了薄酒,还请二位赏光。对了,我从东京带了寿眉来,咱们尝一尝?”
李清照眼睛亮了,“是丰乐楼的?”
丰乐楼的自酿酒,自从她离开东京,搬到青州就没喝过了。
高铭笑着点头,“没错,你也爱喝?”
赵明诚一听就笑了,高大人真是不知道啊,她的妻子不仅爱喝丰乐楼的寿眉,东京其他的好酒,她也喜欢品尝,对各类酒都深有研究。
李清照颔首,随着高铭往应奉局后厅走,路上聊起了东京各大酒楼的自酿名酒,一下子感觉距离拉近了不少。
“我觉得千春楼的仙酿,好喝是好喝,但他家质量不太稳定,有的时候不错,有的时候微微发酸。”
李清照笑道:“原来他家还没改进吗?我离开的时候,就这样。”
有说有笑的进了备了酒菜的后厅,先后入席,品酒吃菜。
高铭打开了话匣子,笑道:“我听说易安居士不仅词填得好,对打马牌也有研究?正好我最近得了一种类似打马牌的游戏,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李清照爱喝酒,也爱赌博,不过这两样都是本朝的流行风气,算大众爱好。
但事实证明,聪明的人,干什么都是专业的。
李清照在南渡后,总结了她小半辈子的赌博经验,写了了一本介绍各色赌博游戏的专业书籍《打马图经》。
详细的介绍了她玩过的各类赌博游戏,不下几十种,挨个点评。
她比较钟爱打马牌,变化多,除了运气外,还有一定的技巧。
而打马牌的玩法,十分类似后世的麻将。
并且,李清照在她的著作《打马图经》中自称,“予性喜博,凡所谓博者皆耽之,昼夜每忘寝食。但平生随多寡未尝不进者何j-i,ng而已”
顶算在说,我喜欢赌博,不管什么形式的赌博我都沉湎,不吃饭不睡觉的玩,但是玩来玩去,我这一辈子不管赌多大的,都是我赢,为什么,因为我玩的好啊。
所以面对这样的高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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