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不慌不忙的看向马洪,“马统制,今日带着这许多将领前来本府这里,不知有什么事?那孙二娘等人已经被擒获,不劳各位了。”
高铭也提醒他们,你们闹腾个屁,要你们出力的时候不露面,本身就是渎职,我都记着呢。
马洪亦笑,“是这样的,今日校场比武,牙将时迁不敌邱团练,跌下了马,因为知道那时迁是大人您的心腹人,怕伤了他,您怪罪,所以大家便齐来请罪。”
而邱团练则跨出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都是卑职的错,今日演武,在校场内比试,谁知我和时牙将斗了一个回合,一个不当,他便落到了马下。请大人降罪!”
这时苗都监又跳了出来,道:“武人比试,死伤都有,大人不会怪罪吧?”
高铭深吸一口气,带着笑容,挨个扫过他们的面孔。
行!你们特么的给我等着!不收拾你们,我跟你们姓!
高铭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了弹,轻描淡写的道:“苗都监说得对,武人比试,有死伤很正常,大家都正常吧。”
其他几个将领都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旦过招,就要分出个胜负。”
高铭笑着颔首,“大家说得好,那么,大家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本府今日审案,腰酸背痛,若是没有,都回去吧。”
马洪直白的问道:“那伤了时牙将一事,大人不怪罪吗?”
高铭笑容灿烂的道:“都是正常比试,怎么会怪罪呢?而且是时牙将技不如人,本府现在便解了他的职。”
马洪几分得意的道:“大人真是公正不阿。”
高铭微笑,“若是没事,大家便回去吧。”
马洪和其他人纷纷作揖,“末将告辞!”说罢,连看高铭都不看一眼,转身都走了。
等人走了,气得高铭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碎片飞ji-an。
——
出了知府衙门,马洪等人骑着马往自家府邸回。
苗都监骑着马和马洪并排前行,“不过是个毛都长齐的臭小子,还摆上知府的架子了。”
马洪的身体随着马的步伐轻轻晃动,哼道:“不给他一个下马威,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斤两。”
邱团练得意的道:“我看他的样子,已经服软了,刚才吓得连一句硬话都没说,昨天跟都监发脾气的架势哪里去了?到底是个小孩,吓唬一下,就不知所措了,连时迁的军职也解除了,退让了许多,呵呵,若是他强硬到底,我还佩服他几分,结果,如此不惊吓唬。”
“只是个东京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老子是太尉,耀武扬威,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马洪给高铭下了判断。
其他两人听了,连声称是,一行人高高兴兴的骑马回府去了。
——
高铭等马洪等人走之后,立刻叫人把时迁抬了进来,就见他一身的擦伤,左臂上有个伤口血淋淋的。
高铭叫大夫给时迁看过,的确没伤到筋骨,但伤势也不轻,只差一点便要伤筋断骨。
高铭不禁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日一进校场,就见锣鼓震天,统制说要演武,给了我一套沉重的铠甲,和一匹烈马,当时周围都是附和他的人,而且演武本就是武将的职责,我不能推辞,只能骑马对战那个邱团练,邱团练跟我说,互相s,he箭,我先s,he他一箭,他来躲,他若是躲开,就反过来s,he我一箭。”时迁忍着疼痛道:“我s,he他那一箭,他躲的轻松,轮到他来s,he我,我就躲不开了,胳膊中箭,掉了下马,幸好致使温芮过来替我拦下马,否则肯定被踩到筋骨寸断。”
高铭越听越气,但现在发火也没什么用处,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先拿着我的信回东京去,在太尉府里做个虞侯,辅助我爹搜集情报。”
时迁半坐起来,“衙内,我不走!”
“你得走,你输了比武,我已经跟他们说将你解除军职了,所以你留在孟州不合适。回到东京,那里人情世故复杂,更需要你。”
时迁直摇头,“可是留您一个人在孟州,面对这群莽汉,如何使得?!”
“你必须得走,你是我的心腹,你比武输了离职,以后这才能成为规矩。”
时迁见高铭态度坚定,只能应允,痛心的道:“大人,这群人是打算和你争到底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斗到底,谁先服软,谁是孙子!”高铭眉目舒展的笑道。
这群老杂毛,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时迁见状,忍不住笑道:“小的就知道您一定能摆平他们,就没您办不成的事。”
从东京到高唐州再到如今的孟州,衙内什么时候败过?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又养了几日,时迁的伤口好了一些,就由马车拉着,回东京去了。
他的离开,军中的人都看在眼里,喜不自胜。
跟知府的斗争取得了初步胜利。
——
这一日,高铭叫来聂亮,将一封写好的信递给他,“这封信送往青州清风寨,你要亲手交给知寨花荣。多带几个人,这个差事你好好办。”
聂亮接过信,好好放起来,“小的即刻动身,大人放心,一定平安送到。”
等聂亮走了,高铭双手扶着桌子,目光看向窗外。
花荣,赶紧过来帮我!
——
这日,高铭正在后堂看卷宗,就听仆人跑进来,兴冲冲的道:“大人,聂都头回来了,还带了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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