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任何手段……么?”穷天不由陷入了深思。
“别担心青衣阁的利益,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样做前期投入虽大,利润却也很可观。”政商合一对青衣阁发展的好处是说不完的,弦玥虽不在意权势与财富,但从不会委屈手底下的弟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穷天摇头“你的命令本来就是绝对的。我只是担心如果动作过大,白虎国的政局动荡令其他种族乘虚而入,到那时恐怕又是一次整个大陆之战。”
“那么如果此时其他种族内部也同时出现一些小问题的话,又会怎么样呢?”弦玥缓缓扯开一个冰冷的笑容。
“你是说……?”穷天若有所悟的抬起了金瞳,直直的看入弦玥眼内。
弦玥笑而不答,双手环胸略有些认真的说道:“办事的时候别太直接,就算要动用魇部的力量,也要保证有人会为此付钱才好。我们到底还是商人不是么?”轻浅的笑容里掺杂着些许阴狠狡诈,弦玥迎着他眼中的金芒淡然道:“让我看看你的本领吧,我美丽的金眼之妖。”
弦玥把玩手中茶杯,笑的睥睨道:“战争是件十分麻烦的事,所以并不是我的目的。但如果战争真的爆发,那就战吧。合理的利用战争,是每一个王者都应该懂得的事情。只要把握好介入的尺度,游离于战争边缘的我会得到更大的利益。”
“我明白了。”穷天微微一怔,目光复杂的盯着弦玥说道。
令弦玥意外的是,穷天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行动全面铺开,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一时间,大批的贪官被暴露在阳光之下,其罪或大或小但大部分都属于大皇子辛奎的阵营。贪官落网之后,坐上相应位置的官员全部是三皇子辛烈的亲信,朝中的势力天平登时倾向了辛烈这边。
紧接着,白虎国内的杀手业突然繁荣了起来。朝中属于辛烈阵营的官员接连暴毙,白虎王为此暴跳如雷。负责京城治安的官员,从上到下一连撤换了数批却依然无法遏制这首愈演愈烈的死亡奏鸣曲。白虎国看似平静的面目下已是波涛汹涌,朝中官员人人自危,告老还乡的做法一时蔚然成风。白虎王身体本就不好,这番变故让他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就在这朝内朝外一团混乱之时,一批名不见经传的官员逐渐走上了显要的权位。
弦玥的计划就这么一点点的实现着,而他却提不起丝毫兴致。每天除了和穷天商量下面的计划就只是疯狂的修行,其余时间便几乎没有止境的发呆。
辛轨的权势越来越高;凤凰族的昭和公主到了;辛轨几次要求见弦玥;白虎国的三位王子陪同昭和公主四处游玩……外面的消息如流水般被穷天带了进来,弦玥却依旧随时随地的发呆,完全没有反应。弦玥居住的院子由正在接受进一步训练的阎魔队员担任,除了坚持要陪在弦玥身边的澜渊便只有穷天可以进入。当然,其间凌法和凌魇曾凭武力闯进来过一次,似乎是担心弦玥被穷天禁锢了。明知是误会,弦玥却以丹药掩去了相貌,和他们打了个过瘾。
弦玥的杀人技术显然令他们十分头痛,凌魇更是被气得哇哇乱叫,但他们的修为却是如今的弦玥无法比拟的。技巧可以令弦玥应付比他强大一些或是人数众多的敌人,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技巧都没有任何意义。弦玥就象夹在两股龙卷风中的刀刃,虽然锋利却斩不断风的轨迹。如果不是两人早就看出弦玥不是敌人,弦玥在第三十四招的时候就已被凌魇斩掉了手臂;第五十七招的时候就已被凌法震碎了心脉。但弦玥明知道不是二人的对手,体内的血却不住叫嚣着沸腾着,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执拗的不肯表露身份。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凌法一掌比一掌更重,弦玥机械般拼尽全力的招架,被弦玥用灵气压在喉头的淤血随着神志的模糊冲口而出,而穷天也终于赶来了。
“住手!”穷天直扑过来,一把将弦玥抱住,以身体挡住凌法的进攻线路。凌法立刻强行收手,脸色瞬间变白,反震之力显然不轻。
“大胆!凌法你身为法部统领竟然以下犯上,攻击阁主。你该当何罪?”穷天的脸色也是惨白,抱住弦玥肩膀的手臂不停的颤抖,似乎无法控制一般。
向来严肃的凌法,尽管脸色已变却完全没有辩解的打算,与同样满脸惊异的凌魇双双跪倒在地。
“穷天,不是两位统领的错。”弦玥挣扎着站起身来,摸出治疗内伤的药物和易容丹的解药吞下,道:“是我想和两位统领切磋一下,所以才没表明身份。即便是如此,两位统领的手下还是留了情的。”
“切磋?”穷天松开扶弦玥的手,冷冷的说道:“你确定不是找死?”
“怎么可能?”弦玥淡淡的回答。
“那么到你不敌的时候,为什么还不表明身份?被人像沙包似的揍,很舒服是不是?”穷天的怒气似乎逐渐被挑起,“我以为你答应过,为了我你不会轻易死去。看来是我太不自量力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会看在眼里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奴隶的性命!”说着,他后退一步,重重的对弦玥跪了下来。
弦玥的心重重的一颤,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的确十分愚蠢。由于无法忍受自己的浑浑噩噩,弦玥竟然想通过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体验,找回那份属于“雇佣兵”的心境,殊不知自己的肆意妄为最先伤害的就是与他性命相连的穷天。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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