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玥微微一哂,道:“白虎的局势你很清楚,能不能离开由你自己决定,我懒得跟你废话。我要说的是,直到现在辛轨仍不知道你是他的兄长,你不觉得有必要和他谈一谈么?”
“有什么好谈的?”穷天的脸色沉了下来,“白虎国的二皇子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听命于你的灵奴穷天。你觉得如今的我们,是我需要弟弟还是他需要哥哥?”
弦玥没有回答,原本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只是听过血魇的故事后,不自觉的想让穷天也能有个亲人罢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在意已不仅仅停留在因困龙诀而衍生的羁绊之中。
“我……得了一匹马。”弦玥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也不知该怎么说。
“听说了。是匹血魇对吧?”穷天温和的笑了。“说起来你跟妖物还真有几分缘份,不过若是骑去北狼可要仔细些,莫要让人发现它是匹血魇。据说北狼王体内的王之狼魂在北狼王这几年身体虚弱并不稳定,常会陷入离魂的状态。而血魇是除了北狼族之外唯一可以容纳王之狼魂的寄体。我想北狼不会有人愿意在北狼王虚弱时候看到你这匹马吧?”
闻言弦玥不由嘿嘿一笑,道:“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一匹拥有王之狼魂的马能不能做北狼王?”
穷天白了弦玥一眼,哼道:“你做梦么?这血魇虽天下罕见,到底还是有的。北狼王族之所以能在家族传承中将王之狼魂保留下来,自然有将其招回的方法。否则岂不乱套了。要你小心不过是因为北狼人对血魇的忌讳颇多而已。”
弦玥干笑了两声,自知不是说笑话的材料。脑中烦乱不堪但真正要说的话却死活张不开嘴。眼看那双金瞳内好奇的神色愈见浓厚,弦玥终是颓然坐倒。“算了,你先去吧。”
穷天蓦的挑起眉,正色道:“有话便说!你清楚我与旁人不同,无论怎样我都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因而对于我,若华你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就是这样才开不了口。弦玥自嘲的笑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穷天深深的看了弦玥一眼,转身离开。当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外,弦玥懊恼得几乎想给自己一巴掌。并且接下来的三天,无论弦玥如何忙于出行前的准备,这份懊恼也一直跟随着他,没有片刻遗忘。
澜渊能够完成弦玥的要求,很是让弦玥意外了一把。不过朝日放水的痕迹并不明显,弦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他去了。穷天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掌控白虎国的局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辛烈与辛奎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拔除不是件简单的事。穷天口里不说,心里却还是很清楚的。不过临行之时,他还是将弦玥叫到一旁,揪着弦玥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两个月!我最多给你两个月。反正靖平王有空九护着死不了,如果若华你两个月后还未回来,我立刻便去北狼找你。你若不同意就趁现在给我命令,否则白虎这边就是翻了天也休想阻止我!”
“用不着。”弦玥笑了,轻拍上他的手背安慰着。“我相信你的判断。若觉得有必要,你就来吧。”
体温顺着掌指一点点渗透进去,穷天神色间虽有些赧然,金瞳里却闪烁着同样温暖的光芒。
“事情办不成也没关系,如果你真的不愿靖平王成亲,大不了我让熙十一解决就是了。青衣阁在北狼的势力远不如白虎,所以你一定不要轻易涉险。”
“放心吧!为了你,我会的。”弦玥淡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记,“联姻之事有关国体,不能如此儿戏,不过我肯去北狼倒也不仅仅为了辛轨。””
穷天静静的看了弦玥片刻,淡笑着耸了耸肩,说道:“上路吧,那个聂大人毕竟是正式的使节,不好让他等。”
淡金色的发在风中飘散开来,遮住了他大半个脸孔。
“白虎的事就拜托你了。黑小子,我们走!”短促的嘶鸣声后,黑马已迈开了步伐。弦玥却趁着它刚刚起步,偷眼向后望去。只见那带着一抹淡金色的挺拔人影,静静的伫立在树下。一双明亮的眼瞳内是任谁也猜不出内容的复杂色泽。
纵马追上澜渊他们。朝日和夙桑几人看向弦玥的目光中均带了一丝善意的调侃,让弦玥很是一阵尴尬。好在除了弦玥送给澜渊的那匹白马,其他马匹都自动的与黑小子拉开了两个马身以上的距离,全然不敢靠近。这才令弦玥的心境逐渐平复下来。弦玥长呼出一口气【看来以后不擅长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免得落到如今这种说也说不清的郁闷当中。】
带领众人与聂大人汇合后,便向北狼进发。辛轨碍着使节团的人在场,并未前来送行。但到底命空九送了封信过来。随同送来的还有一张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看起来非常细腻、逼真。面具的外形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中年男子,这样的人在大街上随处可见,却是弦玥当前最需要的礼物。凌霄这个身份是个从未露出真实相貌的谋士,但做为使节团的随从,这般神秘自然是行不通的。弦玥从赤家要来的易容高手也是为此。不过即便是高手,堆画出来的脸孔也无法保证每一天都一模一样,若是遇到细心的人只怕容易露出马脚。有了这张人皮面具的辅助,弦玥行事就方便多了。
一路之上,均十分顺遂。但抵达北狼之后,问题便接踵而至。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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