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说:“你和龙脉,是什么关系?”
韩铎:“…………”
韩铎匪夷所思地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乖乖回答这种问题???”
林景说:“你不也乖乖回答前面的问题了吗?”
“……那是被你忽悠了!”韩铎现在就想把他锤扁,“这种一想就不可能被回答的问题,到底是怎么有脸问出来的啊!”
林景说:“好叭,那我不问惹。”
“???”韩铎不能忍,“你不要卖萌,要正视问题!我信任你,不是为了让你蹬鼻子上脸的!”
林景笑出声来,“算了,不闹了。”
韩铎恨铁不成钢——对他自己。
他把散落一地的按摩仪都捡起来,重新绑在身上,并且决定不搭理林景了,让他爱干嘛干嘛去。
林景拎起月经调理带,在他面前挥了挥,“我重新给你戴一遍。”
“不用了!”韩铎非常生气地说。
“别客气。”林景凑过去,非常体贴地帮他绑腰带,“你转转,后头够不着。”
“……”韩铎抗拒,被他一巴掌呼在肩上,上半身拧了九十度。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拎起魔术贴,压平衣襟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林景在背后说:“等会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行动,以后也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有人告诉贾元勋,他父亲在书房里等他,要跟他商量一件事。
贾元勋环顾一周,真没见到父亲的身影,便跟着走了。
两人穿出小花园,竟然来到贾家别墅底下。那个人毕恭毕敬地说,贾大成正在楼上等他。
贾元勋早知是陷阱,但林景没告诉他,陷阱就设在他自己的家里。他强忍着恐惧,迈进黑洞洞的大门,然后,那扇门无风自动地关上了。
别墅一楼没有开灯,显得格外昏暗,他下意识搓着胳膊,点开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嘶声说道:“我进来了。我,我能不能先把灯打开啊?”
耳机里传来林景的声音:“灯上布置了机关,你打不开的,甚至有可能被吓死。”
贾元勋:“……那我,那我上楼?”
“别。”林景说,“他们就在楼上,绝对不会任由你上去,只怕你一往楼梯上迈步子,那群人就要开始念咒了。”
“那怎么办啊。”贾元勋纵使再信任林景,也忍不住要哭了,“你在哪啊?不是说在里面等我的吗?”
“别慌,该怎么来怎么来,先叫两声爸。”
贾元勋立即说:“爸爸,林爸爸,你救救我啊。”
“……”林景说,“不是叫我爸,是装成找你爸的模样。喊大声点。”
“啊?啊!”贾元勋登时哭丧着脸喊了起来,那架势不像喊爸,像叫魂。
楼上,宽敞开阔的主卧里,拥挤着八个奇装异服、纹身鬼面的巫蛊师。房间里的床直接被挪开了,墙壁上用似血的朱红色涂满诡异的花纹,六个巫蛊师围成一圈,簇拥着中间头领模样的男人,全都闭目合掌、纹丝不动。
江云画不属于七人之一,她盘膝坐在一边,突然睁开眼睛,说:“来了。”
话音落下,中间盘膝而坐的大巫蛊师平地而起——他没睁眼、没撒手,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随即,他才在六人圈中撤开奇诡的步伐,前后左右腾挪四步,伸手从一旁的五毒虫灰中蘸取灰粉,毫无规律地往地上倾撒。
虫灰倾撒到谁的跟前,谁就立即开始念咒,很快,六名巫蛊师全部嘴唇开合、念念有词,但念出的声音细若蚊呐,只有“嗡嗡”一片,并不能听得清楚。
江云画抬眼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继续警戒,为几名同族护法。
几乎同时,贾元勋的耳朵里,翻江倒海般灌入了成百上千个咒语声。
他想起林景说过,应声蛊一只一个声音,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无法想象自己身上到底带了多少蛊虫。
林景清朗的声音,从万千小虫的咒声中猛地挣出来,他说:“愣着干什么,快给自己拍符啊!”
贾元勋回过神来,忙不迭从口袋里掏出一堆黄符,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拍到自己身上。
符纸触体,上面的图案立即化作团团彩光,没入身体消失,他瞪大了眼睛。
别墅三楼,在一个摆满监视器屏幕的小房间里,林景盘膝而坐,看着监视器画面。
他对贾元勋说:“一张张拍,别那么急,我这边接收不过来。”
门边,韩铎一袭黑衣,抱臂而立,为他警惕四周。
他心中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林景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据林景说,他从项一鸣那里得知遗嘱的事后,就知道,公布遗嘱这天必定有人对贾元勋下手,届时人群聚在花园中,空无一人的别墅是最佳选择。
所以,在宴会开始一周前,他就让贾元勋悄悄布置好了监控录像。
知道江云画的计划后,他当着韩铎的面掏出一把黄符纸,在那座小棚屋里当场画符。
和韩铎小时候接触的不一样,他画符不需要开坛做法,不需要召请神明,他连朱砂丹笔都不用,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头,念念有词地在符纸上划来划去,最后说一声“成了”,那符纸上就真的显出了字迹。
韩铎虽然现在废了,好歹也是曾经的天才神童,理论知识绝对丰富。他不知道林景使用的是业力,还以为他已经达到了灵力凭空制符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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