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人转头看向温琅,震惊的说:“真的诶,而且他长得好像汉子啊,他男人怎么下得去嘴啊?”
“可别说,就是有人好这一口,不喜欢那些貌若天仙的哥儿,就喜欢硬邦邦的汉子。”
“咦——这不是有违人伦吗。”
一旁有人听见他们俩说话,出声劝道:“你们知道你们议论的是谁不?就敢乱说话。”
那两人闻言一惊,莫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还望兄台解惑。”
“高的那个是游景殊,去年的新科状元,知道吧?”
“原来他就是游景殊啊,果然名不虚传,这平城再找不出比他好看的人了吧,不过他爹不是贪赃枉法,被贬了吗?”
“游相为官清廉,天下皆知,哪可能贪赃枉法,分明就是那位的意思。”
“哦哦哦,懂了。那他旁边那个又是?是他夫郎吧?”
“是他夫郎,叫温琅,陛下亲封的县伯,最近没少吃红薯土豆吧?就是他发现种植出来的,救了一方百姓呢。现在平城最红火的店,温记就是这位温夫郎开的,厉害着呢。”
那两人听了对方的解答,恍然大悟,满脸震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哼,什么人不可貌相,他心思可歹毒着呢,打骂姐弟,不孝顺父母,这样的人开的店,吃了也不怕肚子疼。”一个少年突然开口说道。
他约莫十六七岁,一身锦衣,脸上带着气愤的神色。
“这位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那温老板可是大善人啊,若非他,这次天灾,不知道会死多少无辜百姓,我们也吃不上这样好的东西。”
少年一脸轻蔑的说:“假仁假义罢了,若是他不这么做,怎么可能回平城,又怎么可能当上伯爷,你们这些人都是被他蒙骗了。”
帮温琅说话那人,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怎可这样诽谤他人。”
“我诽谤他?我说的都是事实!”少年瞪着眼睛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那人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哼,我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口中的大善人就是我的亲大哥,他做了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温程辉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齐齐愣住。
鸦雀无声间,温程辉得意的扬起下巴,忽然有一个声音大声说:“你就是温老板的弟弟?无怪是温世仑的儿子,竟然能够当街对着外人羞辱自己的兄长,我家要是有这种不敬兄长的小辈,我肯定打死他!”
“你爹装病散播谣言说温老板不孝,把他气病了,你这个做弟弟又当街毁坏温老板的名声,温老板真是倒了什么霉,碰上你们这样一家子。”
“说温老板假仁假义,你们一家才是假仁假义吧,当初游家出事,你们家背信弃义,偷偷把哥儿嫁过去,现在人家发达了,又想分一杯羹,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平城谁不知道,你姐姐温娉婷和游景殊是交换过文书的,现在又要来装贞洁烈女,把姿态放的高高的,活该嫁不出去!我看哪个正经人家敢要她。”
温程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他们不应该配合他一起骂温琅吗?为什么都指着他的鼻子骂?
不仅如此,还有人开始对他扔菜叶子,让他滚。
又有人科普起温家做的那些亏心事,原来温家使掉包计不是头一次了,当年温世仑还冒充过游明远的救命恩人,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
百姓们听的一阵唏嘘,这温家可真是可恶。
第二天,各大酒楼里甚至出现了以温家和游家为原型的故事,被说书先生慷慨激昂的讲述。
这下温家的名声算是彻底败坏了。
温娉婷和温程辉原本待在外祖父家,可这件事之后,连周家的名声都受到了影响,周月兰的嫂子因为这事儿和丈夫哭诉,原本给女儿相中的人家,全都吹了,要是再把这姐弟俩留在家里,女儿和儿子的婚事都怕是别想了。
就算往日里再亲近,真正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肯定还是以自己一家人为重。
于是温家姐弟俩被外祖父委婉的请回了温家。
过起了缩衣节食的日子,周月兰更是气得胸口痛,肯定是她那个大嫂撺掇的。
就在温家焦头烂额之际,温琅的生意却是蒸蒸日上。
“一间雅间。”身材高大的男子戴着斗笠走进店内,温琅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男人正侧头和自己的同伴说话。
“几位楼上请。”温琅收回视线,亲自领着几人往楼上走去。
“这是菜单。”温琅等这几人落座,将菜单递给他们。
菜单制作的简单j-i,ng美,嗅着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几人有些诧异的将手里的菜单翻来覆去的看。
其实大安朝的酒楼一般不会做菜单,全靠小二报菜名,毕竟文化水平不高,很多时候就算做了菜单,客人也有看不懂的。
不过温琅很贴心的在上面配了画,就算看不懂字,看图案总能看懂。
这几人点了单,温琅微笑着记下,“客官请稍等,你们点的菜品很快就会上,如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们店里的伙计为您服务。”
他礼貌周到的出去,将门替他们关上,关上门的一瞬间,温琅看见那个戴斗笠的男人,摘下了兜里,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外族人……”温琅叫来人,说:“在门口守着,盯着点。”
他沉吟着下楼去,方才那几人进来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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