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单间,阮宵就被齐煊按在了墙上。门虚虚地掩着,外面的服务生随时都有可能会进来,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讲话的声音。
“你不能每一次到这里就总是这样……人家会说闲话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亲很多回才能补回来,”齐煊又啄了一下阮宵的眉心,“你不该穿得这么好看,要不是因为我是一个非常有职业c,ao守的人,刚才在医院我就要亲你了。”
“你没少打开过我的衣柜,你应该知道我的衣服都与这一套大同小异。更何况你自己动机不纯,反倒怪起别人的穿衣,这个论调实在荒谬。”
“那怎么办?”齐煊佯作惊慌,“阮律,我不仅对你有不纯的动机,还有下流的企图心。我如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会从耳后根红到脚趾尖。你想不想听?你要是对我说,‘这段时间没见,很想你’,我就全部都告诉你。”
阮宵干脆地道:“不想。”
齐煊忽然低下头咬住了阮宵的下嘴唇。阮宵避闪不及,嘴巴就被撬开了。暧昧的声响教阮宵红了耳后根。齐煊放开他的时候,阮宵还是闭着眼。眼睫轻颤,眉心微微蹙着。
齐煊说:“你说谎了。你肯定想我了。说谎的人要接受惩罚。”
“无聊。”
齐煊笑了笑,眉眼里全是明亮的笑意。他无不得意地道:“我办了一件大事。”
是为叔叔助选的事。阮宵想。阮宵诚心地夸赞:“你确实说得很好。”
齐煊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说道:“难怪你不想我,是不是把我的采访和新闻都看了无数遍?”
“是啊。”阮宵看着他,唇边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依照过去的经验,这种话一说出口,两个人总是要来回来去杠上几轮的。坦诚的回答反倒令齐煊措手不及。齐煊错愕了几秒,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头笑,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宝宝,我真的感觉很幸福。”
阮宵被他拥在怀里,良久,手轻轻覆上了齐煊的背。
过了几天,阮宵才真正明白了齐煊说的“大事”是什么事。周六下午,齐煊开车来接阮宵。每当阮宵问及目的地,齐煊总是故作神秘。齐煊一路开出了市区,上了高速,阮宵还困倦地睡着了。等他被齐煊喊醒,看向车窗外,这才发现外面的景色是他并不熟悉的。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冬季的天空并不明朗,云朵从近处层层叠叠地铺向远方,太阳所在之处有几道纤长的缝隙,光芒就从那里漏了下来,像是舞台上的追光。冬季的海是静谧的,浪涛声不再喧嚣震耳,听起来遥远而柔和。
阮宵喜欢海。他专注地看向窗外,齐煊还在一旁笑他,怎么和第一次看见海似的。
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阮宵怔怔地看着眼前。
“这就是我说的大事。”齐煊朝阮宵笑,背后是一栋三层楼的临海独栋。
齐煊带着阮宵从一层走到三层,领着他看每一间房。房屋的装修j-i,ng致典雅,细节十分考究。阮宵默不作声,安静地听齐煊讲话,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我爸的老朋友闲置的房子,听说统共没住过几次。我前一阵子正在找房子,刚好听他说起有一套海边的房子要卖。过来看了几次,就定下了。我记得好多年前你说过,你喜欢靠海,还可以种一院子花的房子,一窝大金毛还在你脚边蹭来蹭去。”
齐煊站在窗边,阳光温暖地笼在他身上。他笑着道:“不过我给自己还房贷了。估计给还一辈子吧。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还?我们两个一起的话,可能半辈子就还完了。”
看到阮宵木然的表情,他从刚才进屋开始就一直这样愣着,齐煊走近他道:“我开玩笑的。真用不了还一辈子,我逗你的。”
阮宵忽然主动抱住了他,紧紧地。阮宵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齐煊有几分无措,又特别开心地笑了。阮宵的嘴唇碰到齐煊的耳垂,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齐煊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他紧紧把阮宵箍在怀里,在阮宵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唇角还向上翘着,怎么也收不住。
作者有话说:
一要写虐就卡一要写虐就卡,真是令人头秃。
第25章
人类最原始的yù_wàng与诉求常被作为表达情感的载体,这份感情可能是爱,也可能是别的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东西。语言在表达情绪上总有局限,再怎么j-i,ng妙也不能表述细枝末节,而更为直接的交融却可以。越复杂,越热烈。
临海的房屋里,空气s-hi润,还漂浮着暧昧的气息,令人头脑发昏意乱情迷。齐煊抱着阮宵,慵懒而餍足。正如一头抱着心爱玩具的雄狮,心满意足的样子使得他从一个威风凛凛的强者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大猫。直到齐煊陷入沉睡之前,还在迷迷瞪瞪地亲吻着阮宵的发梢。齐煊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待他熟睡之后,阮宵睁开了眼。
阮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齐煊的桎梏中挣脱。他披上了浴袍,待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便赤着脚走在米黄大理石地面。
这个地方与多年前他所幻想的未来无比契合,以至于他每走进一间房,都能想象得出它在阳光下的模样。有他自己,有齐煊,有憨厚可爱的大金毛,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孩子,咬着手指,朝他们“咯咯咯”地笑。太过美好的想象总是让人恋恋不舍,尽管知道那只是想象,阮宵还是不由地抚摸起了手边的躺椅。如果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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