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大喜,他本对牛r-u不抱希望,居然给他拿到了。
当即道了谢,接过瓮,估算着比例将牛r-u,油,白糖加入方才的蛋黄浆中再度打至浓稠,又取了面粉来,拿漏筛细细过滤着。
侯府的漏筛哪里能多j-i,ng细,但好歹将面粉大颗粒全部给过了一遍,容玉将过筛的一半面粉跟蛋黄浆液一起拌匀了,又分次加入蛋清跟面粉,最后将一个十寸有余的青花大瓷碗里抹了油,将面糊小心翼翼倒入里面,又在上面撒上炒香切碎的干果仁,一大碗满满当当的。
阿良已经按着容玉吩咐将大锅的水烧开。
掀开锅盖,容玉将瓷碗放进了大锅中,这才拍拍手。
“阿良!旺火!”
阿良自然是烧火的好手,一锅水烧的蒸汽四腾。
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玉掀开了锅盖,白气蒸腾,浓郁的蛋奶香迎面扑来,宋文彦受父兄影响,一向端正自持,但还是忍不住被吸引着凑上前去,眼巴巴地瞧着容玉用s-hi布将那碗白胖胖热乎乎的东西端出来,
“这是什么?”
容玉眯着眼睛一笑:“我们那儿过生辰都要吃的东西。”
虽然没有更多的材料让奶黄蒸蛋糕的口味更浓郁,但容玉相信自己这个历经了无数次实验的配方。
等蒸蛋糕微微放凉,容玉洗净了一只小刀,自顾自切了一块丢入口中,那一瞬间,所有的毛孔仿佛都贴服下来。
糅合了戚风蛋糕的绵柔以及传统发糕的蓬松,糕体几乎可以说是入口即化,特定的配比将蛋奶味充分激发出来,加上适度甜味的渲染——这才叫人吃的!
这样中西合璧的蒸蛋糕可是容玉摸索了千百次才探出来的比例跟火候,虽然食材不够j-i,ng细,但比起那块干巴巴的饼状物,简直好吃了千百倍。
“尝尝。”他递了一块给宋文彦,又切了一块给阿良,阿良没想到自己一个下人也有,感激地接了过去。
二人双双放入嘴里,入嘴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同时瞪大了双眼。
宋文彦:“……”
阿良:“……”
这不就是j-i卵牛r-u面粉做的么,怎会,怎会如此好吃?二人盯着剩下的糕体,齐齐吞咽了一下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去省外,将笔记本带去,结果反倒把u盘落在家里,所以只能今天双更啦。
写文到现在反而没有刚开始写文时候的肆意,总觉得诚惶诚恐。
这对我来说也算一种成长吧。
感谢长长的地雷。
第8章 风波起
容玉将剩下的蒸蛋糕切成三份,拿了盘子分装了。
“开吃吧!”
宋文彦颇不好意思,但这“蒸蛋糕”的滋味实在太好,不同他以往吃的任何甜点,浓郁香甜得差点要将舌头给吞下去,“清心节欲”的心声此起彼伏,但……宋文彦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些糕点浓郁的奶香,他坐了下来。
就这一回罢。
阿良咽着口水,只人站在那里并不动,容玉奇怪地催促道:“磨磨蹭蹭干嘛,今儿见者有份,趁热吃才软和呢。”
可阿良兀自不动,觑了一眼宋文彦,面色有些为难。
容玉一愣,又见宋文彦正色道:“今夜没有上下尊卑,阿良,你坐下来一起吃罢。”
阿良这才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掰下一大块,满满当当地往嘴里塞了,原本眯缝的眼睛更是细长了。
容玉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满足,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地位尊卑有别的时空。
在他心里,阿良自然跟自己一样是一个有自我意识、自由独立的人,但事实是,他只是一个封建侯府随时听从命令的奴仆,一个十岁的小孩都可以颐指气使地指挥他做任何事情,这样地位卑微的奴仆本是没有资格跟主子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东西的,今夜这种情况对他来说,恐怕是破天荒的一回。
这世上能有几人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觉悟,想必此刻阿良的心里只有感激之情吧,
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社会阶级结构里是一回事,但习惯是另一回事,只恐怕他以后也得这般慢慢地在这样严苛的阶层制度里驯化自己了。
容玉心里泛着一股不知名的滋味儿,连带了嘴里的香甜滋味都淡了几分。
三个盘子很快都光了,阿良立刻站起来去收拾了,宋文彦终于恢复了他少年老成的模样:“还没问大哥哥名姓?”
他心间有些羞惭,吃了人家的东西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宋老侯爷爱才,府上常常接济些落魄的书生,宋文彦本以为对方也是借住府上的穷书生一名,但这人看上去又跟他以往见过的书生都不一样。
很怪异,无法形容,但不知为何,宋文彦对眼前之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我姓容单名一个玉字,”容玉挑了挑下巴,“你嘛,叫我容哥罢,可记住了?”
宋文彦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多谢容哥亲手c,ao持的糕点……很好吃。”
这次第,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齿颊留香了,吃过了这样好吃的糕点,往后,恐怕府上那些厨娘做的糕饼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其实是想说不知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吃到这样好吃的糕点,但端正自持的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只不舍地道了别,
“我该回院子了,阿良,你送容公子回去。”
“别他妈老酸唧唧的,”容玉挺烦他这小大人的一套,明明一小孩儿,“走吧,如果没记错,膳房离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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