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你得活着!知道么!”
容玉恶狠狠地在宋俨明耳畔哭喊着。
好半天了,他才强制住自己崩溃的情绪,站了起来,将宋俨明小心翼翼地移到干燥的沙子上,又观察了一下他背上狰狞的伤,心间忧虑,却也知道背上的那根木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拔*出来。
他又摸了摸宋俨明的颈部动脉,动脉倒还平稳有力,容玉心下稍稍安缓了一点,想给他找点有用的东西,便四处搜寻着,目光不由得又放在海边的那些箱子上,他们大部分都已经被海浪拍碎,但还有几口箱子尚还完整。
他走了过去,先是看中了一个最为坚固奢华的箱子,拾起了一块石头好容易将上面的锁头砸开,翻开盖子一看,居然是满满当当的一箱子黄金。
容玉简直没有再失望,心思,怪道乎这箱子气密性那般好,而且材质亦跟其他的木箱不同,只可惜,此时的金子还不如一个包子对他的吸引力来得大。
容玉第一次视金钱如粪土。
失望之余,他又砸开了另外一箱相同款式的,结果跟他的猜测相差无几,又是金子。
容玉只能又去翻找了一个普通的没有上锁的箱子,这下终于有了点收获,这箱子里面装着布匹丝帛等物,只是都被海水浸透了,容玉皱了皱眉,将那些布匹拿了出来,摊开,放在大石上晒着。
这儿海风强烈,且日头甚大,想必很快便会晒干,到时候可以将二人身上的s-hi衣服给换下来。
他又连连翻了几个箱子,都是些朝廷赏赐给交趾国的玉器丝织物等,还有一箱子祭祀用的铜器铁器,其他的倒没有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容玉捡了箱子里面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小刀,割开了一块布匹,去海边清洗了,拧了一把,赶紧回到宋俨明身边,给他那张沾满灰土的脸给搽干净。
宋俨明的脸色依旧不算好,被太阳晒得有些病态的潮红。
这时候虽是冬季,可交趾国位于南洋琉球,几近赤道带,体感依旧像是五六月的气候,容玉怕宋俨明晒坏了,又跑到刚才堆积木箱的地方,拿了一匹布回来,捡了几根木头回去,在宋俨明上方搭了个简易的遮挡棚。
等一切妥当,他这才用小刀将宋俨明伤口周围的衣物给割开来,露出那个狰狞可怕的刺穿伤,他本想把那根断木给拔*出来的,可一则担心宋俨明虚弱,经受不住,二则怕拔*出来后大出血,这便是在京城也是死路一条——可长久不拔*出来肯定会感染的。
左思右想仍拿不定主意,容玉心间一片焦急。
这时候宋俨明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说,容玉连忙趴下去,唤他,
“宋俨明,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
容玉喉头一哽,他哑着声,“你背上被一根小木头刺中了……”
他缓了缓,生怕宋俨明不安,连忙宽慰他:“不过你别担心,伤不重,我想办法给你拔*出来。”
宋俨明吞了吞口水,他艰难地动了一下身体,可很快,一阵剧痛传来,叫他一双眉头皱得死紧。
“玉儿……”他声音粗嘎而低沉,“你现在将它拔*出来……趁我还有几分体力……”
“可是……”
“……别怕……这伤不在心肺……我撑得住……”
“……好……”
容玉吞了吞口水,摸了下宋俨明的脸,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手是颤抖的,他只知道再拖下去,宋俨明会更受不住,当下亲了亲他的唇,
“哥哥,你且忍着,一定要坚持住,我这就帮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怕自己承受不住那份情绪,当下将满心的动荡强自压了下来,心间暗暗祷告着。
握住了他背上的断木,咬了咬牙,提了气,一下子将那木棍拔了出来。
随着宋俨明的一声闷哼,大量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容玉赶紧用方才洗过的布给他紧紧压住伤口。
半晌,流血的速度减缓,等再按压许久,血流终于控制住了,容玉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到大动脉。又看了下那根拔下来的木棍,截口平整,应该没有残留杂质在体内,不由长长吁了口气。
他就这么陪着他坐着,一直观察着他的伤口,还有宋俨明的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玉发现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海风与这太阳给弄干了。
他立刻起来,将方才晒出来的棉布丝帛都收了回来。
他先是摊开一块布在一边,将宋俨明小心移了过去。又将他上衣都脱了,割了几条干净的布给他绑好伤口,他想了想,还是将他带着s-hi气的裤子全脱了,目光不小心瞥见小小明,他脸迅速腾地红了。
天……居然看不出来,宋俨明这样文质彬彬、俊逸雅致的人居然……
这辈子身为一个双x_i,ng人便罢了,容玉自觉得自己上辈子的尺寸不小,可跟人家一比,简直跟个未发育的毛头小伙子一般。
他不敢再看,只迅速给他擦干净身体,为他盖好干爽的丝帛,又将另一块布匹折了小小的一块,给他垫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一切收拾完毕,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那阵莫名其妙的燥热渐渐平息下来。
他又看了双目紧闭的宋俨明一眼,对方的睫羽投下了一小片y-in影,鼻翼轻轻翕动着,看上去可怜极了,与往日那个英明神武的侯爷全然不一样。
容玉极少看见宋俨明这样脆弱的模样,心里又爱又怜,忍不住低头下去亲了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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