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样,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干净!
容玉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他二话不说扯下了松松绑在发尾的丝带,双手扯开衣领,薄薄的xiè_yī滑落,堆在了足下,一具雪白而修长的漂亮身子袒露在空气中。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快速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宋俨明的腰,踮起脚来,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作甚么?!”
宋俨明猝不及防,肩膀一阵剧痛,等回过身来见到容玉的模样更是脸色骤变,他捉住了容玉的一只手腕,正要叫一声来人,
却听见容玉冷冷道:“你是想让别人都看见你宋俨明跟父亲的小娘拉拉扯扯不清么?”
容玉用着另一只自由的手一扯他的衣襟,露出那肩膀上的伤口,
“你觊觎我的美貌,骗我到你寝室之中,欲行不轨之事,这就是证据!”
宋俨明面色铁青,他第一次见到这等不知廉耻的顽赖之人。
可容玉只抬起头来看着他,面上没有半分羞惭的神色。
“只要你护我,我们便各自相安。”
宋俨明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只眸星寒如玄冰。容玉不知道一个人平静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可怕,但他犹自强撑着,逼着自己跟他对视。
宋俨明终于开口了:“本侯行端坐正,你要如何请便。”
容玉没想到宋俨明竟是这般油盐不进,他的威胁已经没有了意义,光着身子的他更像是一场笑话。
——这穿书的人生,竟是要比他想像的更为艰难。
手腕一阵生疼,宋俨明已经是扣住了他的手腕,慢慢从肩膀上掰了下来,他径直往门外走去。
那一瞬间,容玉感觉自己记忆中的脸渐渐地跟原身重合了,那个容玉就是这个容玉,不可能再变回原来了,他的人生就是他的。
容玉闭了眼睛,再睁眼时已是通明:
“二皇子!您是贵人,不能不帮我!”
这声二皇子犹如惊雷,霎时令宋俨明变了神色,他转身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容玉。
容玉终于在他那张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
原来宋俨明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秘密。
他根本就不是宋老侯爷的儿子,而是当今圣上,玄宗的第二子。
这是一段皇家秘辛,这个世界,除了皇帝、宋老侯爷以及宋俨明的生母顾氏,只有他知道。
宋俨明大步流星朝他走了过来,一把推他按在墙上,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目中杀机四起:
“你再敢胡说半句,本侯也留你不得。”
容玉面色涨红,喘息着:“有种你将我杀了!或者将我送官!我保证明天大家都会知道这个秘密!”
容玉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说这样的狠话。
但他心间害怕极了,生怕对方真的一不做二不休就将自己灭口了,他不想死,即便是苦苦挣扎的生活,他也不想死!
胸腔里的气息一点点的消失殆尽,颈上的力道没有减轻半分,容玉眼眶不由得红了,但他决不允许自己这样狼狈的哭,只颤声道:“我……只想……他妈活着……”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
“侯爷,戚总管已经带府兵过来了。”
宋俨明放开了他,朗声道:“命他在前厅等着,不必进来,另唤松竹进来,伺候本侯更衣。”
“是,侯爷。”
他看着容玉:“好,本候亲自审这金珠案。”
话毕,二话不说,他径直进了内寝室。
容玉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他擦了擦眼泪,拾起地上的xiè_yī,穿了上去。
他不知宋俨明的意图,他只能见机行事了。
等他穿上了衣服,叫松竹的小厮进来了,他看见坐在地上的容玉不由得一愣,但他素来谨慎,是以没有将目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只捧了热水牙盐等物事,到内寝的屏风后。
容玉慢慢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外寝的那张软塌上,心思纷乱地思考着,他不知道宋俨明会如何待他。
在原着中,宋俨明是个圣人,但真实的人性往往比书中更加的复杂。
谁知道那张伟光正的皮子下藏了什么东西,
在书中,玄宗只有三子,皇长子出生即夭折,如今宫里只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年幼皇子,谁都不知道,其实这京中还有一个年富力强的皇子。
玄宗去世那个年份可谓是风雨飘摇。
主少国疑,外戚虎视眈眈。
天灾**一桩桩一件件,南台十六州已成失地,又逢闽越国叛乱,四处烧杀抢掠,南域民不聊生,而北疆倭夷已集结数十万大军,准备一举南下,破州关,直逼京城。
玄宗弥留之际唯召了宋俨明一人在侧,一君一臣,一父一子,在那风雨一夜不知商讨了什么,书中没有指明。
容玉只知道皇帝驾崩之时,指命宋俨明监国,后宋俨明启用了容长风等良臣,费劲心血十余载,终于将北安朝拖出了泥潭,并成就了容长风的一生。
这会儿算一算,离皇帝驾崩还有两年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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