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江戈连谢星阑多看别人几眼都接受不了,夜晚躺在床上时总是辗转反侧地想着谢星阑对别人露出的笑容,各种y-in暗的念头轮番闪过。
如果不是不想让谢星阑难过生气,他早就把人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如果不是不想伤害到谢星阑,他早就……不想克制自己的欲念和冲动。
他早已经渴望到心脏发痛,只是想让谢星阑从心底里接受他,才压制住内心的破坏欲,循序渐进一点点地渗透进谢星阑的生活。
而现在谢星阑竟然隐约表现出了对林霖的特别,他一想到这“特别”下的含义,铺天盖地的嫉妒和几欲杀人的怒意就塞满了整个胸腔和大脑,几乎是撕心裂肺,无情地撕扯着他的神经。
谢星阑从江戈手中接过纸条,不小心碰到,发现他手指冰凉,有点诧异地去看,江戈眼睛里拉满了血丝,直直地看着他。
谢星阑担心地问他:“你身体不舒服?”
江戈声音有些嘶哑,轻声说:“你陪我回去?”
谢星阑看他脸色苍白得吓人,赶紧说:“那走啊。”
他都怀疑江戈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
哪有人脸色能难看到这种程度的?江戈该不会是还有什么心脏病吧?
两人连假条都没打,直接就走了。
看到的人诧异地不行,谢星阑也就算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翘晚自习了,怎么班长也??
三中查得严,夜自习无故缺席的人都是要扣c,ao行分的,而一旦有过记录都不能参加省优评选。省优评选对好学生有多重要不用多说,这是遇到什么急事了连假条都不打直接就走?
走到楼梯下,谢星阑说:“要不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吧,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有什么急病?”
江戈紧紧地盯着谢星阑的后脑勺看,没有说什么。
谢星阑就拉着他往医务室去了。
从教学楼去行政楼要穿过人工湖的连廊,这时是晚上八点多,廊上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惨惨淡淡的月光。
谢星阑去牵江戈的手,冰冰凉凉的,被他握住的一瞬还颤抖了一下。
随后,那只手缓缓收紧,反过来包裹住了他的,用力到似乎在凭借这个动作,而尽力抓紧什么。
到了医务室,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师在,给江戈量了体温后,她看了眼:“没事。”
谢星阑说:“他这脸色真没事??”
老师看他们像故意找借口逃晚自习的,有点不耐烦地说:“不相信就去医院看。”
谢星阑还想说什么,江戈已经站了起来,攥住了他的手。
“没事,”他声音低哑:“我去寝室休息一下就好。”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谢星阑也只好偃旗息鼓。
回到寝室里,谢星阑让江戈在床边坐下,自己去倒了杯热水,然后拉了张椅子跟江戈面对面坐着,问他:“你还好吗?”
江戈看着他澄净剔透的双眸,里面毫不掩饰的是对自己的关心。
他沉醉在谢星阑专注的视线中,轻声说:“胸口痛。”
“啊。”谢星阑一想,胸口痛,那不得是心脏病吗?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怪吓人的。”
“不用。”
江戈伸手,把谢星阑拽到跟前,两臂一伸,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谢星阑浑身一抖,旁人可能不知道,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就是腰,被人碰一下都痒,江戈这样直接环抱住,他j-i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谢星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你……”
江戈侧脸紧贴着他的腹部,手掌按在他的脊背处,把人扣得死紧。
“别动……”他失神一般,低声喃喃道:“给我抱一下,求你。”
谢星阑愣了愣。
江戈多久没有用这样示弱的语气说过话了?
谢星阑低头,看着江戈乌黑的发旋。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江戈的表情,只是隐约可以发觉,江戈连手都在发抖。
上一次江戈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抱一下时,是离开临市之前。
谢星阑至今都记得那时江戈的表情,惶恐又小心,带着一点讨好,跟自己说,他不脏,没有病。
就算现在他已经成为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的少年了,可似乎也没怎么变。
谢星阑心里一角软陷下去。
他忍住身体敏感部位被用力勒着的异样感,微微低下头,也抱住了江戈的脑袋。
江戈一僵,谢星阑身上清爽温暖的气息盈满了他整个胸腔,他心里一悸,心脏跳动的鼓噪声仿佛就在耳边。他不由自主地把脸埋地更深,谢星阑身体的温度就像是某种解药,他求之若渴,却永远隔着一层衣料。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似乎都在满足和痛苦中来回折磨。
谢星阑被他抱的有点喘不过气,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他推开一点时,江戈嘶哑着嗓音开口了。
“林霖。”他顿了顿,似乎万分艰难般逼着自己说话:“你喜欢他?”
谢星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才说:“喜欢吧……还算不上。”
江戈轻声说:“你给他带零食,买奶茶。”
谢星阑说:“他挺苦的,老班也让我多照顾照顾,买点吃的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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