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也称不上麻烦。
在魏澜刚出门不久, 剑尊陆廷出关, 被妻子一通哭诉,得知宝贝女儿在探访秘境时被人截杀,好一段时间生死不知后瞬间爆炸,紧跟着魏澜出门去砸场子。同时, 作为当世仅有的三位九品炼丹师之一的乾清子高调拒绝再向那几人的宗门提供任何丹药, 一元天宗对此无异议。
一下子,整个大陆的形势都变得微妙起来,中洲唯二能和一元天宗抗衡的玄凌剑宗和万法宗对他们的行为视若无睹,莫得办法, 这群穷剑修还需要隔壁的接济,更何况修真者都深谙因果之道,对这种光明正大报仇的事儿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们没有意见,其他人想有意见也没办法。
这事儿为什么会发生大多数人也都知道,人自己找死敢去劫杀浑身是宝的明心丹君,就别怨人家逃出生天后报复,不掂量掂量一元天宗这种庞然大物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那苦果也都得自己咽下去。
不过那四人所在的宗门是东洲的,上层怎么打架那就不是陆景安能管的事儿了,她现在正在狂奔回家的飞舟上分外快活。
“大师姐要来接我?”收到传信儿,陆景安又惊又喜的,还有点心虚。
魏源瞧着她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姑姑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没出抽身,前几天听闻你弄出来的动静,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儿过来了。”
“诶,又没必要,我打不过好歹还跑得了的,还有两道护体剑气没用呢。”陆景安叹了口气,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可惜传讯用的是灵气,读完就散了,没办法把魏源那铁画银钩般的字体收藏起来。
魏源又冷笑一声,“等着吧,要是姑姑和师公没表态的话你能不能回去还真不一定,放眼五洲,谁不知道徐元畅那家伙的秉性。”
“他再敢来,招待他的可就不止是九曲烈阳阵了。”陆景安扯扯嘴角眼中凶芒毕露,出身朔剑峰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凶残的一面。
徐元畅眼馋她从秘境中带出来的东西,更馋她身多如繁星的防身宝贝,追丢了人也不放弃寻找,得知一元天宗派人接应的时候自然着急,刚放出去她独身在浮云山脉的消息自然就把人引过来了。
两人在内室说话,甲板上的几个少年男女都很沉默,光四个人还分了两拨,苏有容一个人坐在船头的雕像下,另外几人靠在不远处的船舷那里,时不时的瞟一眼过去。
口出狂言还付诸行动的苏有绮自然不在此列,原本陆景安是可以带她一起来的,小孩子狂一点也没什么,吃点苦打磨打磨就好了,然而那么一个输不起的人,胜负已定还趁人放松的时候祭出五雷符这种大杀器,如此心性,一元天宗自然是不会收的,于是就只剩下了苏有容和另外三个双灵根,苏有念也是其中之一。
这时候谁都能看出来仙长对苏有容的重视,苏有念想起来不久前亲姐的惨状,就咬了咬唇,想上前去搭话也不敢了。
事实上陆景安和魏源也没做什么,只是剥夺了她一同前往一元天宗的资格罢了,剩下的是气急败坏的苏修下令施加的惩罚,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两人还是单纯的暴怒。本来若是没有这一出的话,凭她单灵根的天赋,陆景安不喜也不会表现什么,把她带到宗门,打脸的事儿交给苏有容,多少也有个光明的前程,现在估计只能等两年去争浮云门的入门资格了。
后面的家族大比还是照常举行,苏有容没参加,跟陆景安说了声之后就自顾自回了小院,只听说苏有念得了头魁。没两日就是魏源带着人离开,陆景安当时没跟着一起走,跑浮云山脉布局去了,后面得手了才紧赶慢赶跟上来一起走,回来的时候还又负了伤,只是没之前的重。
时隔一月,苏有容还时不时发呆,总是会回想起来那危急时刻陆景安把她护在怀里的举动,她总感觉这个行为很熟悉,熟悉到让人难过的那种,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就是这么为她而死的,那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
她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陆景安说这个戒指的主材料用的是破金石,一种很珍贵的用来制作传送阵的材料,可惜制作的人不行。功能是能让戴戒指的双方在一千公里内互相传送,不过要在同一个空间下,也就是说不能在秘境内和秘境外传送,次数也有限,一天大概有三次。
良久,苏有念终于鼓起勇气来走到了苏有容身边,瞧着她冷峻的侧脸,怯生生唤了一句:“大姐姐。”
苏有容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神色依旧冷淡,“什么事。”
苏有念张张嘴,握了下拳,小声说:“对不起。”
苏有容有些意外,转瞬想到原因,神色略略柔和些许,道:“又不是你干的,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二姐她不是有意的。”苏有念舔了下嘴唇,想为嫡亲姐姐辩驳一下,“她,她,就是被冲昏了头脑。”
“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苏有容定定看了她几秒,忽然轻笑一声,眼底有几分恶劣的情绪,“苏有念,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幅样子很虚伪。”
苏有念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苏有容起身,过几秒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红着脸慌乱的去揪她衣服,“我,我……大姐。”
苏有容避开她,往旁边让了两步,低头看着j-i,ng致漂亮的少女,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活泼可爱的时候。
想起来以前苏有念对她的模样,苏有容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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