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恨恨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肩头,磨了磨牙,到底没忍住一口重重地咬上去,借机宣泄着心中的羞恼。
这个梁延,谁叫他总是、总是……
他一边胡乱想着,一边无意识地轻轻咬着梁延肩上健实的肌r_ou_。
梁延正一手拿起药瓶要往下洒,身子却猛地一僵,呼吸也微微急促了几分。
他的手指动了动,闭了闭眼,还是投降般地叹了一口气,艰难开口,“小鹤儿,你……还是别咬了吧。”
“怎么,现在倒嫌疼了?”沈惊鹤自觉扳回一城,心头十分得意,也不肯松开口,只是掀起眼帘自下而上瞟着他,微挑的眼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
他开口说话时,温热的鼻息便柔柔拂过梁延的脖颈,s-hi润的舌尖与皮肤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外裳。梁延的呼吸又重了几分,他不得不微微仰起头,试图拉开距离,心头又是享受又是暗恨着这甜蜜的折磨。
“你咬着我……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梁延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瓶,落荒而逃似的别开双眼。不敢看他的眼,不敢看他的眉,也不敢看他左侧那宛如因一道红痕而愈发显得白皙的肩头。
沈惊鹤藏起了眼底转瞬即逝的一丝笑意,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口退后,看着梁延略有些别扭的坐姿,眼波有些不稳地闪了闪。
“来吧。”他面色坦然,倒是主动又将衣领往下拉了拉,让伤口更加清楚地暴露于外。
梁延深呼吸了几息平复心情,待略定了定神,这才重新正色转过来,认真地扶好沈惊鹤的肩头,将药粉均匀地轻柔洒落。
沈惊鹤紧紧抿着双唇,在药粉与伤口相触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口气。
“很疼么?”梁延立刻紧张地停下手,垂下眼看着被药粉糊住的伤口,眼中满是疼惜。
沈惊鹤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继续,自己却是浅笑着望着他缓缓摇头。
长痛不如短痛,梁延便也狠下心,一次性将剩余的药粉撒完,连忙拿起干净的纱布又将伤口小心包好。沈惊鹤这才放松下了因剧烈疼痛而不由自主紧绷的脊背,长舒了一口气。
梁延怕他动作会牵扯到伤口,便自己上手替他将衣领整好,手指拂过锁骨上那一片温腻的肌肤时顿了顿,很快又屈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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