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杯双手握住刀身,猛吸一口气,将刀从肩头猛然拔出。喷出的鲜血ji-an满了他的脖子。他左手提刀,慢慢逼近躺在地上的刀客。刀客沙哑地笑道:“石羚子的徒弟,又怎么可能不犯杀戒?今日我若做你刀下亡魂,不亏!不亏!”他嘴角喷出一口鲜血,想来是任肆杯方才那灌满力量的一击,踢伤了他的心脏。
刀很沉。这是任肆杯第一次握刀。他将刀虚虚一划,甩去刃上的残血。师傅的训诫此刻被他抛在脑后。面对一个执意要杀死自己的敌人,仅靠一根竹杖怎么可能保命?
他踩上刀客肩头,固定住对方。刀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任肆杯左手握住刀柄,猛地向下刺去。
在这一瞬间,刀客握住任肆杯的脚腕,使任肆杯失去了平衡。任肆杯抛掉刀,左手撑住地面,没有被制伏的右腿踢向对方的手腕。对方松开手,灵活地一跃而起。任肆杯这才知道,对方刚只是佯装虚弱,实则为了引出自己的空门。
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右肩撞向地面,加重了伤口。他听到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那痛楚几乎让他喊出声来。他探出左手,抓过先前扔在地上的长刀,翻身而起,正欲旋身劈向敌人时,左手手肘却忽然被对方鹰爪似的手指囚住,同时双腿也被对方卡死,一时间竟无法动作。
刀客贴在他身后,喷出的热气吐在任肆杯的耳廓上。“嘿嘿,想来那皇子现在应该已经是死人了。不过别急,我这就送你去y-in曹里和他相见。”
“怎么可能——”话音未落,任肆杯想起那乌篷船上的杂耍少年,那人一定是去追杀长庚了。
任肆杯心中猛然升起不甘。不会的,长庚不会死的,自己明明看着他逃跑的。他怎么会死。
刀客将手指扣进任肆杯喉头,逼近任肆杯跳动的颈动脉。任肆杯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长庚不能死,我说好要护他周全的,我怎么能失信?迷蒙间,他意识到自己左手还握着那把刀。他慢慢将刀尖移到敌人的鞋面上,猛地松开了刀柄。
刀笔直地坠落,刃尖c-h-a进敌人的脚背。刀客吃痛地大叫一声,制住任肆杯的手指卸了几寸力道。任肆杯左肘猛然击向刀客的腰肋,从对方的锁喉中逃脱,随后反手拔出那把刀,本能地向身后刺去。
身后再没有动静传来。
任肆杯转过身。
刀客僵直地站在那里,双眼圆睁,像看见什么令他感到惊讶的事物。他的双手紧紧握着那柄刀,鲜血沿掌缝向下滴落。刀已经没入他的肚子,乌血从伤口涌出,泅染的痕迹向外扩大。任肆杯松开刀柄。那刀客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任肆杯揪住刀客的衣领,厉声道:“你们是谁指使的!”
刀客神情发愣,任肆杯抽了他一耳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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