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鼓的声音可见地冷了下来。“戊鼠,我在谈生意,别c-h-a话。”温伯雪抿紧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她转身离开时,与任肆杯对望了一眼,眼里似乎闪过关切的目光,任肆杯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想看得更真切时,温伯雪的目光已经错开了。温伯雪跨过门槛,把门在身后轻轻地阖上。
她一离开,重鼓伪装出来的戏谑与轻蔑都从他脸上消失了。他走近桌缘,俯下/身子,对任肆杯低声道:“温伯雪救了你,你欠她一条命。现在让你帮我们追个人,又没让你去杀个人,取命来还给她,已经是很划算的买卖。你问东问西,就像在外头磨蹭着进不去的老头。你他娘的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任肆杯翘起嘴角,想明白了。“行,我干。”
重鼓后退一步,抱起双臂,紧盯着他。
“你要是早这样说,我就不会问那么多了,”任肆杯拿起重鼓留在桌上的陶瓶,“签字画押?还是口头为凭?”
“不用整那些虚的,你要是违约了,我有很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重鼓拍了拍腰间的匕首。
“这是自然,”任肆杯说,“再者,我也闻得出来。毕竟,你身上的血腥味站在十里开外也能闻到。”
第11章
士兵们又杀了两匹马。马死时的嘶鸣被风雪声给掩盖了。军马不比r_ou_马,r_ou_质干柴,它带给士兵的饱腹感只维持了几个时辰。梁少崧把分给自己的那份给了别人。巡营的间隙,他偶尔会望向雪原远处。那儿只有茫茫雪花,看不见人影。
营地的篝火在夜幕下星星点点,士兵一直看护着火焰,以免它被狂风吹灭。火光映衬出他们茫然而愁苦的脸。但更多的人面无表情,似乎这只是一场冥修的苦行。年长的士兵围在一起,看见巡营的将领,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他们的交谈小心而谨慎,会特意避开别人,以免被偷听了去。梁少崧假装没有看见这些,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些兵油子。随着失道被困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威望已经降至最低。不满和怨怼在累积,从士兵偶然瞥来的目光里,梁少崧能察觉到细微的变化。
秦牧川递来一块干饼。“将军,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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