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把请帖递过去。“人已送到,你们自己聊,小的得回去招待其他人了。”说罢,他便向院外走去。
祁徽将请帖仔细读过一遍。“钟楚……”他念道,“陇川人士……宁琅阁学子……罢了,姑且叫你钟楚吧。”
任肆杯默不作声。此人应是柳府的看家拳师,这院落就是他们平日习武起居之处。看他步法扎实稳重,定是有经年累月的修习。
“今日柳府大宴百宾,我们急缺人手。古先生请你过来,说是能帮我们的忙,”祁徽盯着任肆杯,“你习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古先生?他是在说重鼓吗?任肆杯心想,他就是重鼓所说的内应?虽然心思重重,但任肆杯仍没忘拱手道:“隐机派的雪泥鸿爪。”
祁徽一蹙眉,他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但没有表明出来。“你带了兵器否?不然,可去那儿挑选一件趁手的。”他一指院中的武器架子。
任肆杯道:“多谢祁掌事,我已带了兵刃了。”
祁徽又仔细打量了他一遍。任肆杯浑身上下没有露在外头的兵刃,祁徽便以为他用的是缠在腰间的软剑,或短匕、双刺一类的兵器。祁徽擅使长枪,习得也是光明正大的武术,因此不由地对这难测深浅的钟楚产生怀疑,不知他耍的是花枪,还是真有本领。但若贸然出手试探,万一败下阵来,祁徽身为护院头领的面子却挂不住。祁徽犹豫再三,道:“今晚是柳府的元宵宴,我本来劝柳大人只招待内亲,但奈何大人想借此与同僚旧识疏通人情往来。我一介武夫,不了解朝堂之事。既然柳大人要摆席,那咱们要做的,就是确保柳府在这人多眼杂之时的安全。古先生请你来,想必你是有过人之处。我会将你安排在内座。宴席整晚,你都得留意席中有无异动,必要时,一定要优先保护柳大人的安全。”
任肆杯心想,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看家护院之人了?这与重鼓说的可不一样啊。但他不敢多问,怕暴露底细。他不知道这名祁掌事了解多少内幕,如果贸然将“刀”会在今晚刺杀柳伉的事情告诉此人,万一被旁人所知,重鼓这满篇布局就会前功尽弃。
他只好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有劳祁掌事安排了。”
柳府的格局与辽公子的府邸类似,院中处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脾性。廊下、窗下、檐下,都能看见j-i,ng细的人物木雕,描绘天伦之乐或高士对谈之景,线条流畅,画像生动,出自巧匠之手。主屋一半露天,大堂中央供一对太师椅,背后是一扇大理石雪花屏风。大堂的东西墙壁挂有文椒的花鸟图。牌匾上的丹青“慎独”可见遒劲力道,两侧贴一副对联——
非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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