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想趁机偷袭的士兵一下子把剑刺进了温扆的腹部。
大朵大朵的血花在他的衣服上绽放。
温扆冷着脸,反手抓住想要抽走的剑,一个用力,由于惯性,士兵往前踉跄了几步,接着就被温扆用刀片一把扎进了头。
墙头上,太守直接站起来把妇女摁倒在地,数把箭扎进了太守的后背。
男子被温扆拽了回去:“不要分神。”
温扆的手心滴滴嗒嗒的淌着血,腹部的衣料被血渗透,他的脸白的透明,却是牢牢握着刀片,挺直着脊背站在他面前,像根俊拔的竹。
墙头的太守猛地吐出几口血。
那个十三十四岁的男孩哭着扑到他面前:“太守爷爷!”
一只粗糙温暖的手遮住了男孩的眼睛,太守的声音透过那只手低低的传了过来:“以后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男孩被挡着眼睛蹲在那里,眼泪却不断地从手心里掉了下来:“我……我想要……太守爷爷监督……我……我想……”
没有得到回答,眼前的手慢慢地松落,男孩看着太守,太守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右手却依旧握着弓箭。
像一堵厚实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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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下章皇帝迪迪赶到
第11章
某小镇。
盛州绍啃了一口干粮,粗糙又干涩的味道。
好在可以饱腹。
他走的时候临时命了一位平时办事不错的世家子弟当聂政王,自己悄悄跟上了军队。
军官坐在一旁看自家皇帝那副心酸的样子,觉得头都大了。
他想到当初发现这位皇帝跟上来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就是微服私访。”
“那为何陛下与我们同路?”
“顺路。”
“………”
平日里看圣上不苟言笑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幽默细胞。
若不是猛然想起圣上早年为了争夺皇权,征战四方,也是有些功底的,军官早就让人护送他回去了。
不过看圣上不辞辛苦连日赶路,还是让人忍不住感叹圣上与太傅深厚的情谊。
实乃佳话。
盛州绍随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向一边的军官问道:“离湖州的路程还有多远?”
军官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若脚程快些,明日便可赶到。”
盛州绍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道:“让他们稍做修整一个时辰便出发。”
军官脸色变了变,内心叫苦不言,表面却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是。”
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盛州绍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沉沉。
却没由来的让人不安。
*
两方战队胶着太久,很快就各自分开,停战修整了。
太守身亡,温扆重伤,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病,使整个城志气低落。
太守一向得人心,温扆吩咐即日厚葬。
由于许多用具都被用作各种兵器,太守只能由粗布裹着,被众人抬着,往山上走。
许多人排成一几队跟在后面,哭得伤心。
温扆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也跟了过来。
他站在队伍最后面,身边是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男孩面容憔悴,却只是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温扆多看了他几眼,问道:“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头看向他,眼里是暗暗的戒备:“纪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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