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在夏致房里伺候的丫头和小厮全都不敢吭气了:但凡长着脑子,就知道能陪着老祖宗长住的姑娘甭说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就说现在也是谁都惹不起。
更别提老祖宗还许诺了这位姑娘能在他的地盘大大方方地面见情郎。
几人低着头比了手势,最终贴身丫头“不得不”挺身而出,“小姐……您……”
夏致正一手把沈信渊摁在榻上,另一手便贴住了他的脊背,用真气仔细探查了起来,闻言还回过头吩咐道,“弄点冰来!”
沈信渊根骨没伤到,真正有问题的是……经脉。
夏致有了判断,也不忘闭目冲进系统,找小哥来个“会诊”:二人的诊断几乎完全一致。
沈信渊就是所谓的用力过猛,磅礴的真气反复激发,直接把任脉的一段冲击得裂了许多细碎的口子。
在修炼内功之外的时间里,真气在经脉中缓缓运转,而这种运转也是有损耗的。
经脉破损,抛开本身的疼痛不提,真气在其中运转犹如自来水在破了洞的水管中穿行,若不得及时医治,境界倒退也指日可待;又或者没能治愈,成了老伤暗伤——按小哥的话说,任督二脉上若有瑕疵,大宗师也就是做梦的时候能接近一二。
总之,损及经脉就没有小伤。
夏致真是又恼火又心疼,从丫头手中的小盆里抓了一把冰块按在了竹马肿胀的背上,“叫你逞能!”
沈信渊来看夏致,身上自然已经上足了药,不过……他也的确实在强撑。
在不那么遥远的前段日子,夏致她师父督脉受创,夏致给他在背上敷点药泥,竟惹得他把持不止,五体投地,足见任脉督脉受创是疼痛到了何种地步。
反正夏致自己觉得,她每日修炼也挺遭罪,但绝对远远比不上任督二脉受伤痛起来的水准:能够直接影响思维的疼痛。
小哥还特别精确地评价了一下,“任督二脉可要紧得不得了,疼起来……应该不比分娩差多少。”
夏致一听,冷笑一声,“这个好。我得让他涨涨教训。”
本来,被夏致按在榻上,后背又敷了冰,沈信渊在痛意稍减之余,心底还有些小庆幸和小喜悦:夏夏果然疼我;幸亏我当时机智,收住了手,没有再全力一击……
他趴在榻上,那张俊脸还冲着夏致,一边吸气一边向着心上人不停眨眼,“疼。夏夏……”说着,他就伸出了“爪子”牢牢攥住了夏致的手。
夏致眉毛一挑,“真的?”
沈信渊怕她担心,又赶忙改口,“也不是那么疼。”
这是生娃阵痛间歇的那会儿吗?看着精神好像还不错?
她这竹马本就撒娇卖萌样样使得,万幸面皮比较薄,人又清纯,掉节操的事儿全没做过。
真是白瞎了他这张艳丽的容颜——话说夏致属于清纯的漂亮,外表跟犀利一点都不搭边;而沈信渊则五官精致,尤其是上挑的眉梢和眼角,眼波流转之际真是数不尽的~风~流。
可惜这两个人的性格跟长相正好相反。
夏致算了算时间,冰块渐融,也该敷药了:跟她给教主通脉那次一样,在竹马背后用刀子挑了几个小口子,再把小哥特地送来的几片“杂草叶子”揉搓成泥,一口气全糊到那几处小伤口上——本来修补任脉和督脉的方法就差别不大。
竹马果然“嗷”了一声,反正足够响彻整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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