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机用的——
李承乾想到这里,眯起眼睛。
“房遗爱,我当你是什么人……嗯,你不知道?”太子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又十分危险。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后退。
他后背靠着树干,有些大力的一幢,树上的干树叶哗啦两声,居然掉落几叶在他的头顶发髻上。
李承乾伸手替他拂去,这让房遗爱越发的不自在。
他强声道:“太子殿下,我是你的臣子——可不是什么供人亵玩的伶人。何况,那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殿下的心思用错了!”
房遗爱说话还不忘记最后指责太子一番。
李承乾好笑,“我没从未当你是供人亵玩的玩意儿……只是,你弄丢了我的称心——”
还没等他说完,房遗爱心里就蓦地一紧,太子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弄丢了他的“称心”?!
……他知道了什么?!
……
房遗爱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李承乾的眸子,就听李承乾继续说“——当然,要赔孤一个。”
“……”房遗爱紧张,非常紧张,心慌意乱。
“你说是吗?”李承乾步步紧逼,俯视着他。
房遗爱紧张地咽了口水,喉咙滑动,引得对方的视线落在他白皙的颈部。
两人凑乎的太近,房遗爱都能敏感的感觉到李承乾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庞上,冬日夜晚凉冷,呼出的气都是白的,明显的看到两处白气交融。
不分彼此……
房遗爱眨了下眼,他镇定地说:“殿下这话是何意?称心不是被殿下安排进了京郊大营么,哪里是被我弄丢了……”
第105章
房遗爱表面上这样说, 实则心里一直在打鼓, 他对太子起了疑心。
也就是李承乾刚刚说的话令他措手不及, 但房遗爱稍微把话在脑子里一过, 就知道不是自己露馅了,而是太子本身有问题。
房遗爱定了定神,抬眼仔细打量着李承乾。
现下回想起太子的一言一行,最近太子身上有颇多的疑点啊。
房遗爱眼神变得狐疑了, 见状李承乾挑了挑眉毛,他并未在意是否会被房遗爱发现自己的不同来。
要说是身上的疑点,房遗爱浑身上下都是,就是没有他这种“被夺舍得到记忆”经验的其他人,也对房遗爱如今的“文武全才”早就心有腹诽了。
好在房遗爱有一个好父亲好家世,罪魁祸首又是皇家血脉的公主,皇帝都发过话了, 谁也不敢嘴上置噱太多。
说得多了, 外面一些房遗爱“帮助过”的百姓,还会胡乱造谣说你是妒贤嫉能,是嫉妒房遗爱人家的才华芸芸……这样的话一多, 自然就更没有人在公共场合说这些酸话了。
李承乾好笑的想到了他了解到一些“事实”,觉得房遗爱倒也算是好人有好报,那些非议居然真的就这样自发消融掉了。
不过, 他看着故作镇定, 眼里还带着狐疑之色的房遗爱, 李承乾可没想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遂说道:“怎么,敢做不敢认?”
房遗爱眨了下眼睛,非常“懵懂”,不解道:“我做了什么,要认?!”
李承乾玩味的哂笑,半晌却说了一句令房遗爱胆颤心惊的话,惊得他一夜未睡。
……
第二天,房遗爱直接跑到了东宫,却被赵德子告知,太子殿下去了甘露殿,稍等一个时辰才会回来。
房遗爱只能干等着,脑子里却胡思乱想。
太子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要么太子其实不是太子了——
不不,不对。
房遗爱摇头,太子的习惯房遗爱之前相处,还是知道一些的,一些个动作和语气拿捏人的小习惯,根本不是一个“陌生人”能轻易模仿出来的,要说是太子本人有所奇遇,反而更合适现下太子的情形。
这么一想,无所事事的端坐在只有太子亲近之人才能待着的东宫小书房里的房遗爱,此刻更加抓心挠肝的,一时伸伸脖子望了望天色,一时又找了小内宦给他换了盏茶。
等李承乾从甘露殿回来东宫的时候,已经从赵德子私下提前的汇报中得知书房内房遗爱的一切反应。
看来是他昨天在夜里在晋王府的说的话起了作用……否则,这房遗爱最近比他唯恐不及,生怕他能吃了他似的。
李承乾摆了摆手,让赵德子退下,独自进了书房。
从房门推开的那一瞬,房遗爱霍的一下站起身,双眸望着太子殿下,可对视了太子的眼神后,他又急速的避开去了,又因为反应太大,故意又瞪了回去。
李承乾没有错过房遗爱的表情,他嘴角露出一抹可恶的笑容。
房遗爱恨恨在心中唾骂自己的失态,向着太子殿下请了安。
然后,他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殿下,你……”
说到半道儿,他又不知从何问起,原来在心里准备好的话,房遗爱此时发现好像怎样问及都太露骨了些。
他还没等尴尬呢,李承乾倒是接过来话茬。
太子坐下,一脸温和的微笑:“你是说我昨天说的那些话?!”
房遗爱点头。
此时有小太监过来上茶,太子殿下接过来,挥手示意,屋内所有的人退下,包括正要有事来禀告太子的赵德子。
小书房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剩下陈列着一排排书本典籍架子偶尔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木料吱呀声。
房遗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话找话说,眼神儿随意飘了些,视线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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