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走了还没到半个月,路过刚过半,这边就有长安城来的探马过来。
是太子给皇帝送信来了。
李世民毕竟还是惦记着朝廷和太子殿下的,接到问候的信件很是高兴,当然信差并不是只带了一封信给皇帝,其他各种公函信件都有,其中夹带着给房遗爱的一封普通家书。
房遗爱一开始还以为是家里的阿娘和兄弟姊妹们给他的关怀,结果打开一看字迹,就知道这是谁的笔迹了。
这信纸的厚度比给皇帝陛下的还要厚……哼,胆子够大的啊,厚此薄彼。
房遗爱心里吐槽了一句,但嘴角不知为何弧度上扬了一些。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太子殿下的信,撇撇嘴扔到一旁,想了想又塞进信封里藏好。
他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让圣人知道了太子给他写的信里夹带“私货”、“暗语”,那影响也忒不好了。
本来应该是烧了的。
房遗爱翻来覆去的,还是想着找机会要个火盆时把信给处理了。
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日,杜荷在行军休憩的时候,跑来找房遗爱聊天吃东西。
最后,他把帐篷搬来,要和房遗爱挨着住。
要不是房遗爱严词拒绝,杜荷甚至就要和他共用一个帐篷,一起睡了。
房遗爱对男人现在也很警觉。
他现在长得这么好看,勾引的太子都“□□熏心”了,可不能再把自己的这个好友给带沟里去了。
毕竟这军中,是人都懂得,不少将士军卒素的久了,两个男人黏黏糊糊的在一起的事情,也不少见。尤其是长相好看清秀的男子,如果再地位身手不济,“吃亏”真是很常见的。
就是皇帝陛下和大将军,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杜荷晚上在大军埋锅造饭的时候,还是来了房遗爱的帐篷里。
他坚决认为房遗爱的伙食比他的好,帐篷比他的厚实挡风。
房遗爱唾弃他。
杜荷不服气,气愤的手指头捏着帐篷布料——
“你自己出来看看,咱们俩的帐篷是不是不一样,不一样啊!?”
杜荷深觉得不公平,这负责供给发放帐篷的是哪个军需官啊,这么不长眼睛。
他可是有爵位的襄阳侯,驸马爷。
房遗爱是谁,他爹虽然厉害,还在世,但他房遗爱真论起身份地位是不如自己的。
可这在军中享受的待遇,两个人却差距这么大。
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杜荷抱怨嘟囔着,房遗爱听了看了,又摸了摸帐篷,本来以为是杜荷故意找茬,结果还真不是。
房遗爱有点儿得意自己的好人缘。
肯定是他花开花开,人见人爱,好人缘挡不住啊。
杜荷瞧见房遗爱乐哉的露出洁白的牙齿,没好气的进了帐篷里坐下,吃着房遗爱的特供伙食泄愤。
他边吃边还比划着,甚至命令侍候他的小兵卒,骂了对方一句,让他去问问管伙食的,为什么他和房遗爱的伙食都不一样,这里的为什么比他的美味多了!
“行了,别愤愤不平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巴!”房遗爱瞧不起杜荷道。
杜荷哼了一声,啃掉了最后一根j-i腿,随手把j-i骨头扔地上,随意抹了抹油乎乎的爪子,躺在房遗爱的毛毡子上呲牙。
“你是得了便宜卖乖。”杜荷道,“不过,我也真好奇,这肯定是有人关照的。”
杜荷说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惊叹道:“难道圣人这么看重你,特意吩咐的?!”
房遗爱没吭声,他心里琢磨了一下,杜荷的话不靠谱,不用顺着他的思路瞎想,他老爹房玄龄这个宰相,做的基本上还是铁面无私的,不会在这小节上还给其他人话柄。
房玄龄亦是跟在李世民身边随军了,也确实总揽了不少军机要务,尤其是后勤钱粮方面的,毕竟以前打天下时,很多事房玄龄都跟着处理过。
皇帝李世民本不想让房玄龄再度劳累随军的,但还是更信任老友,更是没有其他可靠之才接任房玄龄的活计,是有不少的年轻人,但更多的是原来那帮老手下家里的纨绔来镀金的。
李世民不放心,房玄龄也是不放心,自然就跟着圣人随军。
皇帝都不叫苦,宰相更是勤勉,以身作则。
这些日子房玄龄的公务繁忙,就连卢氏的家书,此时他都未来得及看,深夜点着烛火,陪着皇帝陛下办军务。
此时各方信息汇总,大军开拔后,高句丽那边估计也快得了消息,虽然他们一直极力想掩盖,但以防万一,还是密切关注对方的反应和行动。
更有海上的大军情况,军务繁杂,大将军李绩等闲也不见人影。
李靖这回没跟来,毕竟身体太差,但快马信件与皇帝日日沟通,最终还是被李世民半路叫来,等身体好些,正从长安城启程,追大军而来。
这些诸事都不用房遗爱去管,倒是他贴身侍候的军卒,不知为何跑肚拉稀,去了病营……
上面给新派了一个小卒过来。
房遗爱和杜荷正在帐里无聊的下棋打发时间,夜间来给“将军”送热水洗脚的时间到了,新任小卒端着木盆进来。
热气腾腾的热水在木盆里晃荡,映衬着一张清秀的脸庞。
房遗爱本不在意,就这么随意一扫,却怔住了。
这人却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居然是那李凤哥!
房遗爱惊疑:“你怎么到这里了?”
李凤哥抬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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