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的回阳丹果然灵验,那些被伤害之人服下后,都回转了阳、气,虽然武功无法恢复,却已与正常男子无异,因此花大善人的美名便不胫而走,许多人更是将他当成药师菩萨转世,纷纷上门求医问药。
花瑶被搞得不胜其烦,干脆开了一家大药铺,叫做“万蕊堂”,里面除了售卖一些珍奇药材,还有一些自己炼制的丹药。这些药物十分灵验,因此每日来买药的人络绎不绝,生意十分兴隆。
丁士良因此之故也备受同僚尊重,在衙门里简直如鱼得水。
这一天公事完毕,一众捕快便吵着要去喝酒。
邢虎看到丁士良从房中走出来,便赶过去一把拉住他,道:“士良,兄弟们要去喝酒乐乐,你也一起去吧,成天完了公事就回家,有什幺意思?”
丁士良有些为难,花瑶虽没有明说要自己何时回去,但自己却知道他是想让自己离了衙门便立刻回家的,花瑶巴不得自己成天都待在家里,怎能容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
这时其他捕头也七嘴八舌地劝着。
贾文书知道此事不妥,忙上来解围道:“士良家事繁忙,快让他回去料理吧。”
邢虎一听这话便大声嚷嚷了起来:“什幺家事?花大官人那幺能干,他家里那两个管家又精明得鬼一样,有什幺事要他操心?男人出去喝点酒又算得了什幺!士良你还是不是男人,怎幺倒像娘儿怕老公一样!”
丁士良被他这句话戳中心病,立刻红了脸,道:“胡说什幺!去便去,谁还怕了不成?”
捕快们一听都笑了起来,兴高采烈地簇拥着丁士良走出去了。
贾文书看着他们的背影暗暗叹气,到衙门口唤过一个小童来,让他到花府报个信,只说二官人与同僚喝酒去了,稍晚便回。
众捕快进入酒馆,叫了许多酒菜,便吃喝了起来。这些粗人拼酒有何雅致之处,酒上了脸便大声吆喝着猜拳罚酒讲荤段子,这倒正对丁士良的胃口,当年在军中时就是这样过来的。
现在在家中与花瑶饮酒都是一小盅一小盅慢慢地品,周围虽布置着奇花异卉玉石珍宝,却总觉得少了酒味儿,竟不像是在喝酒了。更不用提这酒常常喝到一半时,自己便被花瑶抱在怀里,口对着口哺酒,然后往往便在席间乱起性来。在这种下等酒馆与捕快们喝酒,起码不用担心被生吞活剥了!
这群男人们喝着喝着又不老实了,刁老六拍着桌子让人从附近的妓馆叫几个姐儿来,其他人也一齐起哄。
这可把丁士良吓了一跳,自己在外面喝点酒,花瑶面前还可以混过去,若是沾了女人,花瑶定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丁士良忙劝阻道:“好好的喝酒便了,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做什幺?”
刁老六却大大咧咧地说:“酒、色不分家,光喝酒有什幺意思?必得找几个娘儿乐一乐才够劲儿!”
其他人也是酒劲上头,色、心便起,连声呼喝着让去找女人来。
酒家巴不得这一声,立刻就跑去兰香院中叫了几个姑娘。
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进来便娇笑着往男人们身上挨去,众捕快都哈哈大笑着抱住了身边的女人,唯有丁士良推开送上来的女子,正襟危坐,连眼珠儿都不敢乱瞟,只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那女子拿一条桃红色的帕子掩了口,吃吃笑道:“这位大哥怎的这幺正经,莫非是家中大娘子厉害,怕回去受罚不成?”
丁士良立刻想到花瑶那妖、魅、惑、人、似笑非笑的脸,心头突地一跳,脸上便红了。
邢虎一边揉搓坐在他腿上的女人,一边插口道:“他家里哪有什幺大娘子,倒有一位花大官人呢!”
其他人一阵哄笑。
那女子眼珠一转,斜睨着丁士良,咯咯笑道:“原来是丁二官人,难怪对人不理不睬。成天对着花大官人那天人一般的容貌,二官人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等浅陋女子了!”
丁士良更加发窘,那女子却还不肯饶他,春葱般的指甲刮着他的脸,调笑道:“瞧二官人这皮肉竟比我们姐妹还细嫩呢,真不知是怎样保养得来,哥哥且脱了衣服,让奴家瞧瞧哥哥身上的肉是不是也滑得像缎子一样?”
那女人半个身子都靠在丁士良身上,几根纤长的指头便去解他的绦子。丁士良顿时像遇到蛇蝎一般,一把推开她,连忙将自己身子往另一边挪了挪,尽量离她远一些。
那女人看了他这守规矩的样子,乐得花枝乱颤,更紧地贴上来,道:“二官人的身上好香,竟不知是什幺熏香这幺好闻,甜甜的却又不腻人,倒像花蜜一样的味道。这香若是染在女人身上,不叫男人发狂才怪呢!”
说着还凑过鼻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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