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即使检查按时完成,他也没有体力应付5圈蛙跳。沈默想起秋瑀宸第一次罚他深蹲时说过的话“想犯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胆量和体力”。 沈默一向被当作超人,在认识秋瑀宸之前,他自己也鲜有意识到体力不足的时候:胆量就更不用说,14岁就敢闯黑社会邢堂要人的,哪能没有一点胆色。可是认识秋瑀宸后,他的体力从来没有够用过,胆量就更加不用提,他觉得自己看见秋瑀宸,身体某个部位都会条件反s,he的疼一下。
沈默笔走龙蛇,写的飞快,就这种速度,用倚马千言形容都不为过。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中考作文都没有这么流畅过。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手中的笔宣泄般的在纸上跳跃,手腕已被咬出了血,甚至还有些血迹留在纸上,冷汗将那些歪斜的字一个个化开,晕出了淡淡的蓝,颤抖的右手总是让他在写最后一笔时划出很长的一道,远远看上去,倒有些楔形文字的味道。
惩戒室的电话响了两声,沈默知道是秋瑀宸在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放下手中的笔,不去看那满满的两页纸,只是想勉强自己重新提上裤子,酸麻和疼痛让他没有力气站起身子,好在家居裤很宽松,要拉上来虽然费力但不至于没有可能。提裤子这样简单的动作让沈默又出了一身冷汗,脸也更红了。
敲门的声音很有技巧,沈默知道是秋瑀宸在询问是否可以进来,小小的温情冲淡了沈默心头的委屈,但是,他依然不愿意说话。秋瑀宸知道没有回应就代表可以进来了,虽然知道沈默站不起来,但是看到他跪得那么软还是有些心疼。他知道,依沈默的x_i,ng子,如果能跪直的话是绝不允许自己瘫软着的,秋瑀宸将沈默从背后扶起来,沈默的身体颤了一下,似是要拒绝,但却被秋瑀宸强硬的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秋瑀宸看着地上的检查,每一句话都带着明显的辩驳味道,但每一句辩驳后都有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委屈。秋瑀宸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将你的委屈藏起来,难道是觉得我已失去了替你分担的资格。看着沈默铺在床上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推拒都不愿意再说,只是,双手还紧紧攥着床单,似乎只要回复一丝力气,就要马上逃离自己视线之外。秋瑀宸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将沈默的检查和自己的歉意都投进碎纸机里。
“默,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不愿暴力的打碎你全部的坚强。只是,我好怕你有一天也和禹落哥一样,因为毫无意义的固执一厢情愿的付出着,却被倔强和骄傲推上祭台,幼稚的用自我牺牲的悲壮来成全信仰,却忘了其实那样的坚强并没有任何价值。默,对不起。我只能试着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强迫你学会妥协,可是,我好像又输了。”
秋瑀宸知道这是一段永远不会喧诸于口的道歉,他站在碎纸机前看着软在床上的沈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怄气
秋瑀宸试图将沈默抱起来,沈默却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晃起身子。现在的沈默每动一下都会牵动到无数条伤痕,可是,他宁愿用这样的动作而不是语言来表达不满。
秋瑀宸将所有的关怀和怜惜压抑在喉间:“罚错你了吗?”
沈默似乎是紧咬着床单,终于松开口,声音平板而机械:“没有,是沈默的错。”
只听他反常到接近平常的语声,秋瑀宸也知道现在的沈默有多委屈。在心里轻轻叹口气,知道沈默是不愿意让他抱了,秋瑀宸说服自己去沈默房间取1号格子的药,上过药可以让沈默略微休息一下,撑着墙他应该就能自己走了。秋瑀宸明白沈默一定不喜欢今晚睡在惩戒室的床上。
“教练,对不起。沈默可以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去体育馆完成5圈蛙跳的。请相信,我保证在今晚之前。”沈默的语气谦恭到疏离,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那样恭谨到决绝的语气让秋瑀宸心痛如绞。
大概是知道不上药就没有体力完成下面的惩罚,沈默并没有抗拒,因为打伤了背的原因,秋瑀宸也不敢按着他,看着他的身体在自己手掌之下轻轻颤抖,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蛰疼了他的眼睛。
直到r-u液完全浸入皮肤,沈默的身体不再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抖,秋瑀宸才轻轻抱起他。秋瑀宸低着头,微微蹲着身子,一颗一颗的替沈默解家居服的扣子,背上的伤还没上药呢。秋瑀宸的动作很小心,眼里全是怜惜,沈默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任他轻柔到如古代侍衣官一般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上衣褪下,一言不发。秋瑀宸的手在触及沈默内衣的一瞬抖了一下,那已经被体温温热的微潮的触感让他惭愧起来,他可以想象不久之前内衣是如何被大片的冷汗贴在伤痕累累的背上。他揭起内衣,因为落鞭技巧的关系伤痕并不凌乱,只有一两道渗出血迹,其余的都是微微泛紫的绛红。
秋瑀宸想让沈默再度趴在床上,沈默却挺直了身子。秋瑀宸想要抱他,沈默的声音却机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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