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坐位体前屈,看着不累,实则堪比上老虎凳的隐x_i,ng酷刑。
李鸢陆清远缑钟齐一众,c,ao场墙根下排排站一列,面目凝重地齐齐抖腿。
“老班绝对天蝎座我告你们!他妈的他就故意把那货搞我边上来坑我的!”游凯风蹲地上做着横向拉伸,腿上那条限量贴身李维斯眼瞅着就要给他挣开了线,“日,那货上个课跟老师互动个没完不说屁话也不跟我说一个?他妈搞得跟我怎么他什么一样,怎么那么欠呢?”
陆清远肢体韧x_i,ng非常,横叉竖叉抬腿就来,若果做零,妥妥属于s_ao断腿的那种。他边抖腿边看游凯风地上挣扎,“你才是欠我看,看人不爽还要跟人说话?有病吧你。”
“废话我他妈坐里面儿我好歹要出来上个厕所吧?”游凯风皱着面目站起来拢腿收胯,“我说让让,他你妹的就跟没听见一样,我要不是看他一时半会的还不禁揍,我早特么把他脑袋按抽屉肚里了!”
续铭换座儿过后也是相当之不爽,他被分到班里一个最能瞎咋呼的姑娘,比起周以庆有过之而无不及。半天的时间,瞪着俩汪汪大眼把续铭从头到脚打探了个遍,上到祖上几亩田,下到梦遗哪一年,光是续铭保温杯里泡的是罗汉果还是胖大海就问了两遍,叽里呱啦不得闲。续铭好比西天如来遇上了手心里撒尿的花果山猕猴,庄重如他,也恨不能指天骂娘。
到底还是忍住了,不无怜悯地看着游凯风,环臂抖腿道:“我懂你。”
李鸢手c-h-a兜,嫌日光灼人,眼皮又往下耷拉了几分。听游凯风说起撒尿,才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彭小满揪了把草杆儿,编了个小环儿,问,“你中午上厕所的时候我是不是压到你了?”
“哎哟我可谢谢你,你还记得呢?”说起来就胯下一紧,彭小满把一根草杆送进嘴里咬着,“蛋差点儿让你挤去一边儿了,跟比目鱼一样。”
“实在抱歉。”李鸢“嚇”了一声,扬起了嘴角,似假似真地道歉:“我当你纸片子似的,给你缝就能飘出去呢。”
“你怎么不说我就是缕烟呢,也别缝了,钻个眼儿就行了呗。”彭小满把手里的草环搁在手心,亮给他看,“怎么样,也算是法国顶级珠宝设计工匠的水准吧?来我给你戴上试试?”
李鸢靠着墙,一脸的“你就一傻`逼”,“就问你gay不gay?”
“真爱无敌,不惧世俗。”彭小满硬掏过他揣在兜里的那只左手,将圆溜溜的草环往他小拇指上一套,“我这眼简直游标卡尺还准诶,正正好,爷赏你了。”彭小满顿了顿,在他手上又轻轻攥了一把,顺势游走上去,握到了他的腕子,“你的手真的好烫。”
“谢少侠。”李鸢抬手,才仔仔细细看清了那个草环儿——出乎他意料的j-i,ng致,三根草j-in-g缴绕而成的别致样式,有点类似他那件秋毛衣上的元宝针。那件秋毛衣当初还是李小杏帮他织的,特特做大,穿了三年,手肘部分磨损严重。他翻了翻眼皮,抬手抵了抵额头,“烫么?感觉有点烧……”
“你昨天淋雨回家是不是没——”
话被体育老师猛一声响亮的钢哨打断:“拉伸结束过来器材这边集合!按学号排队站好!”
登时哀声四起,好比哭丧。
对于女生而言,坐位体前屈相对轻松,十到十五厘米推距通常不成问题。有意思的就是看男生推,硬胳膊硬腿,搞不好就是个负分儿。陆清远坐上软垫并拢那对儿长腿,屁股好险怼出了垫外,按理说一点儿优势不占,奈何柔韧x_i,ng太好,一推推了个十八厘米,对得起他体育特长生的名号;续铭比例不错可惜不高,万年端着脸,推的中规中矩,算他难得拔不了头筹的一项。
可到缑钟齐这儿就有意思了,身子且长且僵,看着愣是连吃n_ai的劲儿都给用上了,到底连推板都没碰着,竭力顶了顶指头尖,勉强推了个负五。二年二班第一个负分儿,获得了同学的热烈鼓掌。
游凯风比他强不到哪儿去,且胖且僵且长,往下一拱身,t恤下摆便蹿上了后背,露出一大块儿雪白油亮的五花肥膘,李鸢站他背后看着辣眼,啧了一声侧开了脸。彭小满倒还是个仗义的,见游凯风动作艰涩行状凄惨,犹如一个自己给自己剪着脚趾甲的大肚孕妇,忍不住趁体育老师低头填表的功夫,膝盖凑他脊梁骨上迅猛一压。
“哎哟卧槽谁啊!”游凯风低头一句闷声虎吼,嗖,推出去个十九点五,破了目前为止的最高纪录,又惹四下一阵惊呼。
游凯风颤颤巍巍下了垫子,活像被人ga-ng了一夜,面露菜色且揉着尾巴骨地追了彭小满两大圈,“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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