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进去,九阿哥就捧着胸口说难受,歪歪斜斜地要起来见礼,太子忙说不用不用,九阿哥就就坡下驴的免了自个的礼。
太子虚情假意地问问,九阿哥就病体难支的哼唧,等太子看完了脉案,问完了药方,又把礼物交给九阿哥的内侍,这一趟的领导深入基层探病工作就圆满完成了,九阿哥还怕他不肯走,招手让宫女端了黑漆漆的药上来,一口口抿着喝了。
太子忙站起来告辞,九阿哥微笑着目送他出门,当然,如果他不是拉着八阿哥和十阿哥一起走,九阿哥会更高兴。
三位阿哥终于在各种寒暄后分了路各自回去,太子爷自觉自个表现不错,急急加快脚步打算早点回去哄哄儿子,却没有回头。一刻钟后,八阿哥和十阿哥又回到了九阿哥的院子里。
一进门就看见九阿哥j-i,ng神十足扶着内侍站着,指手画脚地让人擦桌子擦椅子,熏香扫地,八阿哥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见到弟弟怏怏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是假装,却也担心不已。他能这般活泼的嫌弃太子,看来的确是大有好转了。
:“你病才刚好,又折腾什么?才喝了药,还不上去躺着?这样大呼小叫地像什么样子?”八阿哥口里说着狠话,去扶九阿哥的手却温柔地紧,跟十阿哥二人一起把九阿哥架回床上去靠着,又给他搭上了薄被,九阿哥嫌热又掀开了。
十阿哥瞪着眼睛:“盖好了,等你病好了,睡冰上我都不管你!”一面说着一面把那薄被又盖九阿哥身上去了。
八阿哥嫌那些内侍吵得自己头昏,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一两个心腹在外间伺候茶水。那帕子把九阿哥额头上的虚汗都擦了去,又让人送热水进来:“虽然已经是初夏了,可你这次病得不轻,还是注意点好!”
九阿哥眯着眼不做声,八哥的手轻柔地很,耳边带着忧心的声音也听着舒服,九阿哥就喜欢自己八哥,哪怕五哥都没有八哥跟自己亲,至于八哥在说什么?他根本懒得听!
左不过是那些废话,养病,养什么病?九阿哥知道自己不过是心病,可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哪里是静养的好的?
九阿哥心里早发了誓,吃过的亏必定要讨回来才算赢!是以养好身体也的确是目下最紧要的,最近皇阿玛那么多动作,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再看不透背后的意思就该死了!自己若不能早日好起来,如何能去找仇人的麻烦呢?
不满八阿哥的手停住了,九阿哥睁大眼睛,看着侧身把帕子还给宫女的八阿哥:“哥,舒服,我还要!”
八阿哥笑笑:“知道了,让她去换个热帕子来,热的擦着舒服!”
九阿哥满意地点点头,拉过八阿哥腰间佩戴的八宝火镰荷包来玩,看见上面明黄的缎面都有些发暗,不觉说道:“哥哥你房里人都在干什么?怎么就由得她们这样慢待你?”
八阿哥低头看看,他本x_i,ng不尚奢华,身边小物都是别人打理,平日也没留心。这几日她们都心绪不宁,哪里顾得上这个?再说了,东西有的用就好,,当时拿这个随身带着不过是图它上面绣着蝙蝠和桃花,意头不错。
拿过热帕子重新去擦拭九阿哥的头脸:“换了热点的,是不是更舒服了?”
九阿哥闭着眼任他擦,哼哼唧唧还在说:“何玉柱,把爷装荷包的多宝格拿过来!”
九阿哥打开自己的多宝格,里面满满登登塞满了各式荷包,挑挑拣拣半天,挑出一个y-in线刻蔓草纹的福桃荷包来扔给八阿哥。
八阿哥看九阿哥给的那荷包端得是j-i,ng细,明黄缎面两面皆绣的是彩绣如意云首纹和彩带纹,押珠线绣了只蝙蝠,其下以米珠制成团寿字,彩绣纹饰边缘皆压金线,米珠寿字边缘压蓝色线。
不觉一笑:“这么j-i,ng细的东西哪里该我用,配你不是正好”
九阿哥鼓着眼睛说:“你不是喜欢福桃吗?这也是福桃,给你就带着,不许拿下来,等用旧了我再给你!”
低头又拿了个荷包丢给十阿哥:“都是兄弟,可别说哥哥我不疼你!”
十阿哥看看手里嵌满了粟米金珠,珊瑚、绿松石、孔雀石的荷包,嘿嘿一笑:“金光闪闪的,俗气!哪里像个荷包,不过既然是你送的,我就勉强用着吧!”
九阿哥闻言大怒,待要抢回来,十阿哥已经快手快脚栓自己腰间了,八阿哥也从善如流换了上去。
九阿哥看着十阿哥说:“听说跟你的是你家舅舅和你表弟?倒是挺幸运的!”
十阿哥嘿嘿一笑:“虽然不是娘娘同母的兄弟,好歹也是近支,是挺亲近的,做事也好!”
九阿哥叹息着:“怎么我就没那么好命?脾气比我还大,粗手粗脚干活又不好,真想换掉!”话里带着埋怨,可是眼底的真情却一点不假。
八阿哥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看着弟弟们的眼睛不好开口,皇阿玛不过是见七哥吃了亏,怕自己的儿子在外人手里倒霉才把儿子们的舅舅派过来照拂着,可是在这父不父子不子的皇宫里,血脉亲缘不值一钱!
温僖贵妃的同母兄长法碦不就是被继室的儿子阿灵阿陷害夺了爵位?老十的王府长史就是尹德,不哼不哈的人,却投向了四哥,什么消息都往外传。等四哥登基后,他就从从三品的官一路升到内政大臣,还夺了阿灵阿的公爵爵位!老十却被贬出了京城,多好的舅舅啊!
颜珠的长子哲尔金也是这样,从一个三等侍卫到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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