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又在故意气朕,朕不上你的当。”李祁毓将头仰起,走的大步流星,“苏卿放心,一阵朕亲自会替卿好好洗洗,卿不记得的,朕都会通通替卿记起来。”
一声轻笑,从来非是不清楚这人的软肋在哪里,不过是不屑用罢了。苏少衍一手搭上李祁毓的肩,一边故意往里靠了靠,“呵,那少衍恭敬不如从命。”
一逝的吃惊,李祁毓自是瞧不见怀内的人渐弯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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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浴池,自是寻常百姓家不可轻易比拟。白玉制成的莲台中,暖云蒸腾缭绕,四股水流经由四角上雕工各异的螭龙口而出,仿佛裹着层水光的离离月色,缓缓推动螭口中衔有的明珠。
很快,苏少衍便被这水汽弄的是一身s-hi,想李祁毓一路抱着这么个大活人,自然也是一身s-hi。
李祁毓将他扶稳,顺手替他脱去外头沾满污渍的外袍扔到一边,道:“这「莲汤」,除了你,朕还没带第二个人来洗过。”
“那是臣有幸。”苏少衍勾着唇任他替自己摆弄,满眼满眼的都像是故意让面前人不自在:“横竖这么大的地方,皇上您一个人洗也洗不完。”
“朕听说,醉酒的人都爱嘴硬。”先替苏少衍脱了个差不离,再替自己脱了个差不离,李祁毓上下瞧罢觉得都还满意了,这将人和自己一并带入池中。十月的天,「莲汤」的池水早被调的极为舒适,饶是苏少衍体质原就惧冷,现下又如此坦诚相待的折腾了番搁下水,纵池水已有些深度及暖度,但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还冷?”皱眉,李祁毓也不多想就是环过他的腰走来,圈紧,“卿胖了些。”
“知道么,朕后来试过很多人,包括容止,但让朕念念不忘的还是……”俯身附耳,言辞刻意恶劣的对这人道,“苏少衍,因为朕恨你。”
“放……”感觉到这人喷薄的怒意,苏少衍面色一白,忽然本能的就要离开这个怀抱,即便,它很暖,但也,很危险。
“如果朕是你,朕会认命。”猝不及防一口咬上怀中人的肩头,借着水的润滑,李祁毓倏是一个挺进,就势要刺入这人熟悉的幽深,熟料竟因太紧停在了外缘,李祁毓面色一僵,搂紧苏少衍的腰又是一刺,没有开拓,他只想狠狠惩罚这个让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就算,他的疼其实并不比这个人少。
“朕恨你。”他用低沉的声音继续,他发狠的禁锢着怀中的人,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怀抱,剧烈的疼痛,让苏少衍一时只想挣脱,然而只是一瞬,苏少衍便改变了主意。他侧过身,偏头向李祁毓最敏感的耳廓处亲吻而去,他的呼吸很轻,如同万千蚂蚁爬在s-hi腻的肌|肤上。
简直无法让人抗拒。
“你……”
片刻的惊诧,到底改变不了苏少衍此时的心思。没有人回答,李祁毓的耳廓已如红云镀霞,原本,他就是没存何怜悯之心的,因为他恨,不单恨这个人的不坦白,更恨这个人对自己的不信任。
是,也许有些话他的确说的不够透彻明白,但换成谁又不会这样想呢?他身边最强的智囊的苏少衍,不能理解他的用心也便罢,居然还开始怀疑他对他的诚意。
他将全部的心给一个人,结果他错了。
那个人,原来从开始到现在在意的都从来不单只是一个自己,这让他如何不妒,如何不狂?他是个男人,更是个雄踞一方的君主。
所以他没法忍受,因为在他李祁毓的观念里,爱和喜欢是,如果你爱花你会给它浇水,而你喜欢则会摘下它,但对自己而言,就是拔出它,然后把它种在自己的花盆里!
不论错对,也不怕越描越黑,因为就这是他李祁毓的人生宗旨。
“臣还当皇上是良心发现了。”报复似的,甚至话音里还飘了丝笑,已被李祁毓折腾的七晕八素的苏少衍倏地恶意在李祁毓胸前狠掐一记,险些让李祁毓没直接喷s,he出来,这个家伙……李祁毓敛眉,墨瞳不由激荡出怒意:
“苏卿,你是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朕说话么?”
“臣不过是……就事论事。”输什么不输嘴上功夫,苏少衍斜挑唇角,故意弯的勾人,“左右是皇上想要,臣又岂敢……唔……”
摆明了这人就是一心要恼怒自己,奈何这人的身体是惯了和自己契合,又一记的挺刺,让许久不曾碰过这人身体的李祁毓顿时血脉扩张,一时仿佛灵魂脱壳到了南山外,誓要让人欲|仙|欲死。
不够,还远远不够。
这如同登峰造极的快感,是换做任何人都不可与之比拟。
从前从前,没有哪次他是舍得这样对待他的少衍的,但是现在,他却宁可被这浓郁的爱火烧死自己和这个人。
他是疯了,但也要拉着这个人跟他一起疯。
显然,一面的苏少衍也早做好了这样的觉悟,不去顾及已然裂开的伤口,只是分明刻意的用身体取悦李祁毓来手段低级的惩罚自己,苏少衍环上他的肩,身子已不自觉有些绵软,还好……这人的手臂还依旧紧实。
依稀中,他感到一个温热的物什贴上了自己的唇瓣,如同探索般扫过牙床,很谨慎也细致,就像那个时候在燕次,那个人第一次亲吻他,是装出来的霸道,以及真真对待时的小心。他没忘,他只是刻意不让自己回想。
因为一想,眼角就开始酸胀,因为一想,就更加让他认清究竟何谓现实,何谓往昔。
毕竟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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