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弄得?”嬴政眯着眼睛低声询问。
赵高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强自镇定的说:“胡亥公子说他晚上不能陪着大王,长公子也没回来,怕大王夜里黑了害怕,所以……大王赎罪啊!”
一抬头对上嬴政的笑脸,赵高霎时惨白了脸高声求饶。
嬴政却笑着摇了摇头,无奈而纵容的说:“这小混账,也不怕白鹰野x_i,ng难驯,在寡人书房乱闹腾!惹恼了寡人,寡人将它做烤鸟。”
话虽如此,嬴政看着在鸟架上舒展着翅膀,偶尔啄咦啄羽毛的漂亮白鹰还是心情愉悦。
但他完全没想到,白鹰看着他满足的神色,心想:真是可怜的傻爸爸,一点没看出来胡亥把我放在这里,是为了找理由每天都出现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么?
嬴政没想到胡亥要做的不止这一点点。
胡亥当然清楚自己“年幼”好坏各半,好处自然是能够令人放松心防,连嬴政在他面前说话办事都无所顾忌,认为幼童不懂得其中关键,频频与重臣商讨国事,让胡亥听去了许多重要的决定;坏处则是胡亥没办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四处与人交往,了解宫廷之中复杂的人际关系。
现在,仗着自己能说清楚话,也能自如的在宫中任何地点出入,胡亥立刻借着0815变成白鹰而得罪了几名兄长的机会,走进嬴政庞大的子女军团之中。
“荣禄哥哥,对不起,我刚从父王口中听说你照顾十五多日,他才没死的。”胡亥拧着衣角站在荣禄四人比邻的院外,神色羞愧而,小心翼翼的站在紧闭的门外说。
院门中传来“哼”的一声,随即,少年不满的声音穿透了院门:“滚开,我不想看到你!别再来了!”
胡亥似乎被夸张的喊声吓到了,向后倒退半步,脚下一滑险些滚下台阶。
他勉强稳住身体,回过头茫然无措的看向跟随而来的赵高,小声询问:“荣禄哥哥好像还是很生气,我该怎么办啊?”
嬴政虽然不把几个儿子之间的小矛盾当一回事儿,可说到底那都是他的儿子,嬴政还是盼着胡亥跟除了扶苏之外的兄长能够好好相处的,因此,一听说胡亥想对荣禄致歉,他直接让赵高提着准备好的另外一只白鹰跟随胡亥上门赔罪。
“胡亥公子别着急,荣禄公子年纪……呃、也不大,也许还没气消,您再多来几日,他就明白您的诚心了。”赵高脸上挂着亲近的笑容,出口的话似乎十分关心胡亥,提出的也是个好办法。
胡亥脸上露出懵懂的神色,但仍旧按照赵高所说的点点头,重新走回院门口,n_ai声n_ai气的高喊:“荣禄哥哥,我明天还来找你玩!”
随即,胡亥带着环绕自己低空飞翔的十五,没什么留恋的转身就走。
赵高回头看着紧闭的院门嘲讽的笑了笑,对提着训练好的白鹰鸟笼的内侍一招手,带着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胡亥身后,轻声说:“胡亥公子不要难过,您在荣禄公子这受的委屈,大王都会知道的。”
胡亥停下脚步,眨眨眼,神色更显茫然,有点呆愣而好奇的询问:“我没觉得委屈啊。呃,难道我受委屈了么?”
他苦恼的蹙起眉头,心中却对着紧跟在身边的白鹰说:看到了吗?胡亥才多大,赵高现在就开始挑拨他和兄长之间的感情了。
鹰隼发出一声欢快的长鸣,落在胡亥肩头,用尖锐的喙蹭了蹭他脸颊,不客气的回话:要不怎么说赵高是y-in谋家。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地道,诚心道歉几日根本是应有的本分,赵高偏要借此机会撺掇你踩荣禄公子一脚,把始皇帝的儿子们都衬托的心胸狭窄。
胡亥像是被白鹰的亲近讨好了,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跟着扑腾着翅膀的白鹰向前奔跑,心里却继续和十五交谈:“胡亥要是人缘好了,怎么会依靠一个内侍,听他的话。我觉得赵高也是个‘深谋远虑’、‘敢想敢做’的人。”
“……我听出来了,你在嘲讽他。”十五干巴巴的说,然后有点兴奋的表示,“咱们接下‘调和始皇帝和亲生子女之间的关系’的任务要是能成功了,你马上就能补回之前买保命药消耗的积分,还能多赚一点。到时候就可以给你换强身健体的催长药了。”
胡亥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五短身材,神色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卖萌够了。咱们努力吧,明天继续来。”
胡亥回到嬴政身边,便往他身边一窝,自顾自安静的玩耍起来,一点也不吵闹。
嬴政见胡亥脸上没有失落的神色,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轻声询问:“荣禄接受你的歉意了?”
胡亥抬头一笑,主动而亲昵坐到嬴政怀中,迎着嬴政的手掌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兴致勃勃的说:“荣禄哥哥似乎和高哥哥、将闾哥哥还有阳澄哥哥住在一起,就像我和大哥原来一起住一样。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胡亥掠过致歉的事情不提,嬴政自然而然的以为荣禄原谅了胡亥的无心之失,但听到他说的话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略一思索,用胡亥能听懂的话说:“他们四个的母亲都是同一国送来的美人,相互之间生活习惯相似,寡人便让她们居住在一起,平日也好一起怀念家乡,省得孤单。”
胡亥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郑姬和阿娘一定很孤独,她们都是自己住的。唔,不对。院子里很多很多姐姐陪着她们,她们应该不会寂寞。”
嬴政闻言微微一愣,回忆片刻后,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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