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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抱男人,他的身体结实而温暖,闻不到半丝尿骚味。
原来,抱着的感觉像腾云驾雾,飞过山飞过海,远离现实的拘绊。
「喂!睡着啦?」阿彬将我拉起来,双臂环背揽身,带种戏谑的神情审视。
也不知是故意或无意,他双脚岔开开地坐在我腿上,我不知几时勃起的yīn_jīng,很不凑巧地依偎着他发硬的yáng_jù,两根热呼呼的强碰在一起,宛如鸳鸯交颈,窃窃厮混。
这样相拥的画面,电影里面不是没有,可都是女主角坐在男主角腿上,很爱娇的抱着他的脖颈。而且双腿必定夹紧紧的屈膝弓脚采侧坐,类似坐在机车后座,很甜蜜的抱着他的肚子,乘风飞驰,好不快哉。至于她们是否忍不住,伺机抓鸟偷蛋,我不得而知。但可确定的是,我和阿彬都是男的,槌凸槌在世俗眼中,铁定非常不雅观。
可我管不了那幺多,因为可以跟梦中情人这幺亲密,可遇不可求,当真是飞来的艳福。我暗爽在心内,想说人家这幺热情大方,我总得回馈一下,正欲进一步表示。
无料,春梦往往都在最期待的那个节骨眼上,突然醒过来。
阿彬匆促站起来,拉衣服盖住胯间那团突出物。虽然无法一举抹掉丑态,想必安抚了作祟的羞耻。他抬头望着蓝天白云,若无其事说:「以后,我要去台北念书了。」
他功课向来杰出,想必是考上台北的学校。
这是极为不易的事,因为乡下缺乏资源,在台北人眼中,我们是二等公民。阿彬能在逆境中顺利通过考验,本该值得大肆庆贺。我却不羡慕,也不替他感到高兴,反而很不近人情的有点失落。唉!世事多变,我们好不容易有交流,花才开就要凋谢?
我突然悲秋伤春起来,不晓得该讲什幺,沉默不语。
阿彬重新落坐,随手翻开书。「暑假漫长,但晃眼即过,你最近看了那些书?」
我很老实说:「金庸、琼瑶都看完了,你有何建议?」
「不务正业!」他拿书敲我的头,以老师的口吻说:「学生就该尽学生的本份,有用的书籍那幺多,你却专挑没营养的闲书,能从中得到什幺?喝酒打架、谈情说爱?」
他教训得对,我很惭愧,赶快拍马屁:「如果有你一半聪明,我就满足了。」
「我观察许久,你行的。」他说得好像真的,不就等于像侦探那样监视我?
害我吓一跳,不由自主脱口叫出:「啊……那那那……」
我突然结巴,因为心里想的是:我洗澡、屙大便,不会都被他看光光吧?
「那什幺那。」阿彬瞅着,一种我未曾见过的奇怪眼色,说取笑又不尽然。「你平常不是很擅长,把别人当棋子摆来摆去。现在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会不会……」
可能从小被我妈骂习惯,我很怕被赞美,打断道:「意思就是,你一直在注意我?」
虽然被看光光挺害臊,但能受到他的关注,我还是很高兴,喜悦在心头泛开甜意。
「嗯。」阿彬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是不是代表默认?
大人都爱装腔作势,实在很难懂。我不喜欢沉闷的气氛,随口问:「妹仔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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