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印了几张小抄,过程中不知怎的从抽屉里掉到地上了,她事后解释说‘怕弯下腰捡的话会被怀疑,’就拨到了一边,恰好是我的位置。(我觉得一般人会用脚踩住吧……)
我被老师怀疑作弊,事情闹得很严重,我怕得要死不得不说出真相,出乎意料的而是,老师是完全不相信的,甚至还怀疑我在推卸责任,讲证据也不信。每当有其他老师看我哭得厉害,来问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就用恨铁不成钢、或许是厌恶 的眼神看着我,大声地把我过去那些不怎样的成绩数落一次。
好在我那朋友最后还是主动承认了,可那一段时间过得真是很痛苦,我被副校长、年级组长和班主任轮番教育,总归就是不信我,谁叫我历来成绩不怎样。还把家长叫了过来,痛骂我一顿。
之后尽管解除了误会,老师也不曾道歉过,在班级上,也只是说‘不要动歪心思想着投机取巧’,更别说替我澄清。教导主任甚至还用始终用怀疑的目光(大概就是这个味道吧)扫了我一眼,轻飘飘地叫我回去继续上课,就这么算了。
我也没胆去要求一个道歉。= =……但y-in影是落下了。
☆、算计
在吃饭的时候,拓海总感觉老爸在用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于他身上“咚咚锵”地来回扫s,he。
要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屠宰场里的屠夫,拿着把锋利的菜刀打打转转,暗自掂量着眼前这头猪仔宰掉后能剔出多少斤r_ou_似的。
本来就难吃到爆的饭菜顿时更加难以下咽了。
就在他感到自己都快被扫得千疮百孔,变成个漏风的筛子,从而忍无可忍地要开口的前一瞬,像是算计他的临界值j-i,ng确到秒数的藤原文太状似无意地截住了他的欲言又止,不疾不徐地道:“吃完了以后,帮我跑一趟赤城。”
“啊?”拓海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也顾不得深究他的反常神态了:“为什么?”
托惨痛的变兔子经历和阿树乐而不疲地在耳边不断念叨的福,饶是对飞车界的讯息漠不关心的拓海,也对‘赤城山是red su的大本营’这一点有了充分的认知。
“问那么多干嘛,就是让你带点回礼给下午送酒来的家伙。”文太信手一指搁在桌旁的礼品袋,悠闲地叼着根香烟,用火柴娴熟地点着了末端,在满足地吸上一大口后,才不舍地把袅袅白雾喷出来:“放心吧,不会让你白跑的。作为答谢,明早就不用你送货了。”
这意味着拓海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上学前。
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
面对文太所展现出来的罕有大方,拓海单手托着腮,沉吟了会,将信将疑道:“到底是谁啊?”
总忍不住疑心是个陷阱。
“我说了你也不认识。”文太无情打击着,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催促道:“你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跑一趟赤城而已,我自己也能去。”
拓海撇了撇嘴:“你不告诉我对方是谁,我怎么转交东西!以前也没听说过你有住在赤城一带的朋友。”
这便是答应下来了。
“是新认识的。他说过从晚上8点起到凌晨1点半,都会在赤城山活动的,”早就料定了这个蠢小子会上钩的文太自顾自地吞云吐雾着,关键处的吐词也有些含糊:“……总之你就记得把东西交给开白色fc的人就行了!”
拓海的脸色微变。
白色fc……对身为车盲的他而言,还难得是个算不上陌生的车型。
貌似旋转兄弟里的蓝毛哥哥就是开这款的。
一想到那扣着他的背脊叫他完全动弹不得,接着又轻松地提溜着后颈往fc上放的恶魔般的大手,和那双眸光锐利沉静的深蓝色眼眸……
拓海就由衷地感到一丝凉气嗖嗖地沿着背脊往上渗,心里毛毛的。
但没理由那么巧吧。
作为群马赛车界的超级巨星,高桥凉介怎么说也不会跟自家这个做豆腐的老头子有任何交集啊。
一旦确定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拓海很快就安下心来。
“总有种被你算计了的不好预感。”因为消除了施加在自己头上的芥蒂,拓海不再遮掩地嘟囔着:“你每次要耍我的时候,就会对我特别好。”
还有股不太对劲的怪气迎面而来。
文太半点不带心虚地挑了挑眉,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银行账号上那少得可怜的31万?还是床底下的过期杂志?”
从小看着拓海长大,他对独子的情况堪称了如指掌。
“喂!!”被揭穿了秘密的拓海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叫了句:“有你这样当老爸的吗!”
文太闻言打了个假到不行的哈欠,还恶作剧般地冲拓海喷了个大大的烟圈,把他呛得连连咳嗽,闷闷地笑了几声,显然炸毛的笨儿子放在眼里。
“那我现在出发吧。”拓海瞟了眼墙上那摇摇欲坠的老旧时钟,把碗里剩下的饭粒三下五除二地迅速耙掉,起身,接过藤原文太递来的钥匙就慢吞吞地往外走:“辛苦了啊。”
“嗯,注意安全。”藤原文太的话音刚落,额角就爆出了一根青筋:“喂!你把东西忘了!”
明明是要去送礼品,却连礼品都忘记带。
这事大约也就粗枝大叶的拓海能做出了。
“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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