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亭最近很郁闷,应该说是从生辰之后他就没开心过了。
沉默地收拾好自,他对着关切望着自己的楚灵和穆丹书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便走出了课堂。
穆丹书还不放心地追在他身后问,“云亭,你怎么这两天都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那天喝酒你爹教训你了?”
“没有。父亲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说我呢。”宁云亭苦笑道,喝酒算什么,自己可是做了让父亲更恼火的事情,想到明天就是三日之限他便更惆怅了。
“那就好,我回家可是被娘亲狠狠唠叨了一番。”穆丹书苦恼地挠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说什么不该这么小就学大人喝酒、醉后伤身什么的,我耳朵都快被念得起茧了,最后还是我爹回房间这才救了我一命。”
“你娘也是关心你。”宁云亭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却闪过一抹羡慕。父亲待自己再好却也是严格的,一旦做错事处罚也严重,如果温柔的娘亲还在应该也会像丹书他娘那样为了自己担忧吧!
穆丹书虽然莽直却也不呆,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抿着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我是在思考别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宁云亭对两个朋友道。
感觉到两人的真诚,原本他还想与他们再说几句,可是一看到宁云鹏从远处走了过来,宁云亭便连忙道,“我今儿有事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说。”
楚灵和穆丹书望着他像是逃跑般的背影,有些茫然,而连续两天扑了个空的宁云鹏的目光却深邃起来。
出了书院的大门,宁云交给等候在一旁的长随李程,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在躲避宁云鹏,只不过是听了弟弟的那些话之后,心里难免有些膈应罢了!
自己对云鹏一直是以诚相待,从小到大有好吃好玩的也不会忘记他的一份,甚至把他当成自己哥哥一样的存在,还将一些藏在心底的小心思都说与他听,可是没想到云鹏对自己根本不是真心的,难怪每次都只是自己在说,他在听而已。
也许云鹏心里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己这个朋友吧!
自己读书没有他聪慧,也没有弟弟那么机灵懂事……感觉被最好朋友背叛了的宁云亭一不小心就钻牛角尖了,尤其是最近两天他默默的观察原本经常玩在一起的那些伙伴,却发现确实和小弟说的那样。
那几个自己自以为是朋友的人对身份地位比他们差的同学高傲地不理不睬,对家里条件不好的同学就任意欺负侮辱,仿佛天然地形成一个排外的小圈子,嘴脸丑陋得惊人,宁云亭一想到自己要是和他们玩久了也许会变成那样的人,就不寒而栗。
这惊人的事实让宁云亭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挫败感,自己都十二岁的大人了居然还比不上五岁的小弟。明明弟弟只是见了他们一面而已,就能看出来那么多事情,可是自己与他们朝夕相处居然还感觉不到,难道是真的天x_i,ng驽钝吗!?
宁云亭忍不住玻璃心了!
他心里乱糟糟地,回府后路过小花园,看到小弟正与姐姐在亭子里面忙活着些什么,于是抬脚习惯x_i,ng地上前想去打招呼。
亭子里宁巧昕不知道对着宁云晋说了句什么,宁云晋抬头微微一笑,笑容纯净透彻,却又带着他独有的狡黠。
宁云亭顿时又想到自己那天对小弟的恶言恶语,心里不自觉地觉得羞涩起来,小弟可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居然那样对他……这样一想,刚迈出的脚步缩了回来,埋着头朝自己的院子快步走去。
“云亭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宁巧昕疑惑地问,她刚刚就发现宁云亭了,这才叫了宁云晋一声,准备迎接他。
宁云晋哪知道自己的存在给一个可怜地“真”少年造成了y-in影和烦恼,茫然地摇了摇头。
宁巧昕放下手中的绣活,认真地问,“你们两个吵架了?”
“没有啊。”宁云晋连忙否认,“哥哥天天要上学,我哪来时间和他吵架。”
宁巧昕想了一下,自语道,“那倒也是呢!奇怪了,怎么觉得云亭这两天怪怪的。”
宁云晋在心里琢磨了片刻,有些迟钝地察觉到了宁云亭别扭地心思。
不会是那晚自己在父亲面前说了那些话之后,大哥觉得不好意思见自己吧!?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担心宁敬会贤拔苗助长,毕竟心机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像宁云鹏那样通身是心眼的人到底是少数。
人不多吃几次亏总是学不会成长的,自己上辈子也是被坑了无数次才学会怎么对待那些层出不穷的小花招。而宁云亭自小在单纯的环境长大,宁府里头管得严,没有太多污七八糟的后宅隐私,更没有弄出嫡嫡庶庶之争这些腌臜事。
宁云亭读书的环境又一直是在家学里面,那些在家学里读书的子弟多是附庸在他们这只主家的孩子,对这宁府嫡长子奉承都来不及,哪里又会去得罪他,要是在这么单纯的环境下他还能长歪才叫奇葩。
这样长大的宁云亭才刚去到白鹿书院一个月,在那样的大环境,有些适应不良或是吃些亏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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